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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精心挑選成親需要的每一件物什,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她從來不知道像殷秀還會知曉如此瑣碎的事情,後來嫂嫂私下與她講,殷秀是請教了她與孃親的,難怪這幾日孃親看殷秀的眸光都異樣的溫軟,即便搬回了詩家,也沒有讓她同回。
“兩位這邊請”丫鬟做了個請的姿勢,微微側過身子這時才發現殷離的存在,“太子殿下許久不曾來了,喜歡什麼只管隨意挑選,奴婢會按照歐老規矩送至府上。”
殷離這時才回過神來,絲韻樓他並不常來,只有當初的君兒最愛絲韻樓手中縫製的衣裳,每逢變季,不僅僅是他,哪怕是府上之人也沒有漏過,從布料到樣式到做工,他那件衣裳不是君兒細心挑選,精心搭配,而現在,再見,她卻是陪著另外一個男子,替他選料,替他裁衣,甚至此次來挑選還是嫁衣,她是他的妻子,豈能嫁給別人。
殷離只覺得心口處那股疼痛再次變得猛烈起來,那女子靜靜的站在殷秀的身邊,眉眼溫軟,唇角含笑,哪怕再是豔紅的輕紗也遮掩不了那女子絕美的容顏,額心一點硃砂紅,豔過滿室的紅嫁衣。
見殷秀摟著詩豔色離去,殷離再是隱忍不住,鬼魅般的身子瞬間擋在殷秀與詩豔色的面前,清明的眸子此刻滿是複色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好似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才好。
“大皇兄有事?”倒是殷秀率先打破了沉寂,聲音不大,卻似透著幾絲清冷。
詩豔色神情淡然,好看的眸子微微斂著,連看都未看一眼身前的殷離,好似他並不存在一樣,至少在她的眼中看不到殷離,曾經的刻骨銘心,海誓山盟,此刻再次憶及,竟然像是上輩子的事情,淡了,淡到連色彩都幾近無。。
殷離見詩豔色冷淡的反應和幾乎是漠視的神情頓時心中一緊,眸子有些沉重的微微眯起,幽幽的嘆息聲在唇齒間縈繞,君兒該怨他的,君兒該負氣嫁給別的男子的,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君兒,殷離袖中的大手緊握了幾分,許久之後那略顯沙啞疲憊的嗓音方才低低的響起,“君兒,我們談談可好。”那口氣似乎帶著幾絲淡淡的哀求味兒。
詩豔色從未聽過殷離口中的話語這般柔軟無助過,殷離是什麼人,當朝太子,從來都是意氣風發,高高在上,何時有過如此無助的時候,只是現在這些在她看來實在是可笑,殷離既然如此聰慧,莫不是不知曉,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給人一巴掌再給一粒糖果,那是孩子才會相信的謊話,不過也確實該談談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若然聽到她親口承認她是詩君雅,親口告訴殷離她還沒有死,而且活著,好好的活著,這個男人會是怎麼樣的神情。
“詩詩沒有什麼想與你說的,殷離,詩詩再是聰慧堅強也不過是個女人,你有什麼不滿和恨意都衝著我殷秀來。”殷秀此刻冷了嗓音,高大的身子挺得筆直,目光又冷又利的落在殷離的身上,“欺負個女人,你算個什麼男人。”
“這是我與君兒的事情,外人插不得嘴。”殷離聲音異樣的清冷,好似被殷秀那句話戳到了痛處,此刻滿臉灰白,若然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怎麼選,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女人他如今失不得,失了她,便似失了心,做什麼事情都覺得無趣。
殷秀唇角的笑意冷了幾絲,微微側過身子,目光溫軟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詩詩,我們走,別理這個瘋子。”
“秀,你到裡邊等我,我稍後便過來。”詩豔色低低的開口,目光澄淨,對上殷秀溫軟的眸子也沒有半分的閃躲。
殷離心中一喜,君兒始終是喜歡他的,畢竟他們曾經夫妻那麼多載,那樣的情分是誰也比及不上的。
“快去快回”殷秀心中雖然百般不願,不過詩詩這麼做定然有她的道理,這個女子向來不矯情,也不懂得撒謊,她說她已經徹底忘了過往,他便深信著,而且是深信不疑。
兩人一前一後入了會客廳,詩豔色率先坐在軟椅之上,目光淡淡的掃過殷離,“大皇子請坐。”
“君兒,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知曉你是在氣我。”殷離低低的開口,清明的眸子滿是痛色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
“氣,大皇子以為奴家能夠氣什麼。”詩豔色勾唇淺笑,那笑意異樣的妖媚,沒心沒肺澄淨的眸光淡淡的落在殷秀的身上,那眸色清明能夠將殷離的心揉的百轉千回。
“君兒,過去是我不對,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殷離的目光殷殷盼盼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其實他心中是緊張的,甚至一點底都沒有,唯一的籌碼便是當年的夫妻情分和感情,可是那份感情被他那樣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