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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不了口,他是覺得殷離是當之無愧的王者,就應當榮登高位,可是太痛苦了,這一年乃至這短短的幾月,看著阿離越來越痛苦,越來越糾結,好似即便她身邊人聲鼎沸,歌舞昇平,他依舊是孤寂的,那麼深的孤寂,好似入骨入髓,與血肉融合在一起。
“那就一起痛苦吧,其實我不在意的。”殷離低低的開口,轉而高大的身子快速沒入夜色當中。君兒,如果你還在責備我當初背叛了你,那麼下半輩子,我讓你折磨一輩子好不好。
殷洛開始沒懂,後來突然明白了殷離話中的意思,意思是隻要能夠看到那個女人,哪怕是痛苦也甘之如飴,只是這樣真的好嗎,他為何總是有種錯覺,只要詩君雅在一日,那個女人就會毀了阿離。
“阿洛,那個女人真的是詩君雅。”即便到了今日皇后依舊覺得難以置信,分明就是個已經死透了的女人,為何會突然活了過來。
“是吧”殷洛苦澀一笑,連他都難以接受,那個女人當初分明是他親手收的屍體,就埋在那亂葬崗之中,他去檢視過那裡還有一具屍骨,雖然血肉早已腐爛,可是那衣裳卻是詩君雅當日所穿的衣服,袖角處的君字清晰可見。若然是活著,那麼那具屍體怎麼解釋,若然死了,那麼那個活生生的詩豔色又是誰。
“阿洛,那個女人不能留,她會毀了阿離的。”皇后低低的開口,若然是詩君雅便更加不能留,她努力了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奪走阿離手中的一切。
“可是阿離這邊”殷洛自是明白,詩君雅既然死了,為何還要活過來。
“已經死了他還能怎麼招,最多難過痛苦,再多難過痛苦也不過與現在。”皇后輕嘆了口氣,突然想起當初詩君雅與她聊天的情形,那樣的女人太過澄淨通透,那時候她還擔憂這個女人會不會了了阿離的野心,直到阿離動了手方才稍稍安了心,這顆心尚未完全安定下,那個女人卻再次捲土重來,而且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防不勝防,一如當初他們對詩家下手一樣。
“我知道該怎麼做。”殷洛低低的介面。
“還有煙兒,她必須死。”皇后清冷了嗓音。。
“可是”
“阿洛,婦人之仁只會壞事,我知曉煙兒對阿離情深意重,可是哀家只相信死人,唯有死人才不會開口。”皇后嗓音壓低了幾絲,在靜謐的夜裡竟然顯得分外的詭異突兀。煙兒本就是她一手栽培的棋子,如今已然失了作用,而且還與別的男人有染,留下來有何用。
☆、第二百零八章 如何也比不上
地牢,陰冷詭異,森冷之氣在這樣冰寒的冬日裡分外的冷冽刺骨,腐臭,黑暗,怨恨,到處瀰漫著一股讓人作嘔的怪異氣息。
“大皇子”獄卒見到殷離的身影時微微頷首,心底卻有些詫異,為何大皇子深夜會來死牢。
“帶我去見今日新押入的女囚。”殷離的嗓音壓得很低,因為死牢極為空曠寂靜,好似可以聽到迴音一樣,愈發的低沉暗啞。
“可是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探望。”那獄卒好似有些慌亂,微微垂著頭顱不敢對上殷離的眸子。
殷離也未說話,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那獄卒見狀立馬跪伏在地。“皇上萬歲“
“還不帶路”殷離冷冷的開口。
“是”那獄卒點了點頭,慌亂的在前面引路,很快關押雲若煙的大牢便映入眼簾,獄卒開啟了牢門,在殷離的示意下快速退了出去。
許是開門的聲響驚動了牢內的女子,那蜷縮成一團縮在牆角里的人兒微微抬起頭顱,卻在見到來人時頓時淚流滿面,薄唇張了又張,卻是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嬌小的身子顫抖的愈發的厲害,淚水也滑落的更加的迅速,水潤楚楚可憐的眸子怔怔的看著殷離。
殷離眉目微眯了幾分,袖中的大手愕然緊握成拳,記憶中的雲若煙何曾有過如此狼狽不堪的一幕,自小當成另外一個詩君雅養著,吃的穿的用的乃至是學的都是最好的,氣質,談吐,姿態那都是大家小姐的貴氣與優雅,與此刻在死牢裡蜷縮成一團滿目悲傷欲絕沒有半分的相似。此刻的雲若煙狼狽不堪,一襲灰色的單薄囚衣包裹不住那姣好的身段,裸露的肌膚遍佈青紫的痕跡,一看便知曉那痕跡是怎樣留下來的,臉上像是被尖銳的指甲劃過,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再是不見半絲詩君雅的模樣,其實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欺騙自己,除了那張臉,煙兒與她一點都不相似,在那一年裡,哪怕他努力尋找也找不到半分相似的地方,以至於後來見到那張臉都讓他無法面對。
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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