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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秀”殷離突然狠戾了神色,好似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殺意此刻再是隱忍不住,揮拳便朝著殷秀的方向而去,殷秀不閃不躲,赤手空拳握住殷離滿含殺戮的拳頭。
“如何,大皇子莫不是想與我切磋下,只可惜現下我沒有這個閒心,若然大皇子執意,我們下次再戰也不遲。”殷秀挑了挑眉,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淺笑。
殷離雙目好似染了血,緊握著拳頭的手咯吱作響,好似連骨頭都要捏碎一樣。
殷秀緩緩鬆了手,看都未看殷離一眼,緩步從殷離身邊掠過,被風揚起的髮絲拂過殷離握得死緊的拳頭,髮絲冰涼柔軟,卻似一根根刺在殷離手上劃過,“秀,三年前的教訓你莫不是記不住。”
殷秀腳步微頓,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著,目光淡然的落在殷離的身上,“如此一說我真該感謝大皇子,否則我哪裡能夠獨得那辦好的女子。”。
“你”殷離臉色愈發的難看,只是殷秀已然再次轉過身子,快速朝著院落門口的方向而去。
殷離一個人靜靜的凝立在院落的中央,看著滿目的蒼白和清冷,揮出去的拳頭緩緩收回袖中,上次分明察覺到殷秀武藝大退,此刻怎麼會突然突飛猛進,莫不是殷洛的情報有誤。
殷離果然在府中住了下來,不過悲劇的是無論他怎麼守都沒有見到過詩豔色一眼,便是連殷秀也不見蹤跡,府中的丫鬟和奴才又緊閉其口,直到三日後殷離才知曉詩豔色被丞相夫人拉著去了丞相府,殷秀也跟著去了,等同於他這三日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殷秀其實不怕殷離守著,哪怕詩詩在府中他都不怕,何況殷離來的那天詩詩便和負氣的白落落一同回了丞相府,連他都見不到面何況是殷離,所以聽聞殷離又改為守在丞相府的大門外,殷秀一點心思都沒有,丞相大人如今自己都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殷離。他愛站就讓他站著,如此雪夜讓他清醒清醒也好。
唯一鬱悶的是他也見不到詩詩,殷秀就覺得這好人不能做,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成了幫兇,詩詩那日裡就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雁兒是女子,然後他糊里糊塗的就承認了,想到此處殷秀現在還覺得悔不當初,他怎麼就承認的那麼幹脆,丞相大人被孃親嫌棄進不了房門,還連累的他落得一般下場,詩詩就一句話,我累了,然後直接掩上房門,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過殷秀覺得自己情況已經算是很好,比較悽慘的那個人是丞相大人,說句實話他還真的從來沒有看到過呼風喚雨的詩丞相如此無能為力的一幕,一日一夜守在孃親的門口好話認錯的話說的殷秀都覺得此人他肯定是不認識的,可是孃親不為所動,日日拉著詩詩呆在房中,害的他好不容易身體康復,卻依舊過著清湯寡水的日子。偏偏他還不敢把起撒到詩丞相的身上,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我說爹爹要不乾脆闖進去將孃親抱出來不就好了。”殷秀斟酌再三,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孃親日日呆在他和詩詩的房中,讓他都睡了好幾日的冷床板了,他實在是想念詩詩那柔軟溫暖的身子,想得心都擰了,卻偏偏丞相大人日日像是認錯一樣守在房門口,除了開始一夜認錯的話語,後來就幹凍著坐在這裡,這種懷柔政策實在不管用。
詩靜軒冷冷的睨了一眼殷秀,那眼神彷彿在說分明是你更想進去吧,見自己想法被看穿殷秀也沒有絲毫覺得不好意思,“爹爹,你看過幾日就是我同詩詩的成婚大典,你與孃親總要在丞相府邸佈置一番吧。”他是想進去好不好,可是沒機會不是。有面握口。
詩靜軒微蹙了眉目好似在思索殷秀的話語。
“爹爹,孃親最疼愛詩詩,定然捨不得自己的女兒受絲毫的委屈,而且雁兒不是正在趕回來的路上麼。”殷秀覺得自己越活越憋屈了,偏偏他還樂意這樣憋屈的活著,甚至有些怡然自得。“爹爹與孃親鶼鰈情深,孃親哪裡捨得當真生爹爹的氣。”
詩靜軒眉目緊蹙了幾分,終於停止了喝茶的動作,目光落在殷秀的身上。
有希望,殷秀頓時堆起一抹淺笑,“爹爹,孃親也就是口頭上氣氣,只要爹爹哄哄肯定會消氣的,而且爹爹也是為了詩家,為了雁兒著想。”
“說的有道理。”詩靜軒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爹爹”殷秀只怕沒有哭出來了,他都勸說了兩日了,丞相大人終於動心思了,詩詩,你等著,我馬上就來見你。
“既然如此,你去,這是你最後的考驗,明天黃昏之前我要是看不到落落回房,你和詩詩的婚禮取消。”丞相大人酷酷的下命令,也不顧殷秀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