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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秀唇角上揚的弧度深濃了幾分,大手輕輕撫摸著詩豔色柔順的髮絲,沒有人說話,馬車瞬間陷入了靜謐,車外再是陰雨連綿,馬車內卻溫暖如春。
“凌王,可以下車了”尖銳的嗓音略帶著幾絲輕顫的響起。
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掀開馬車簾幔的一角,殷秀率先下了馬車,雨似乎大了起來,不過片刻的光景殷秀的肩頭和髮絲上便已經染上了雨漬,他好似也不在意,徑直揮開宮人傾斜過來的雨傘,反而撐開原先手裡拿著的傘,小心翼翼的將那馬車之上的女子扶了下來,動作溫軟,眉目裡盡是寵溺的淡笑,男子本就極美,此刻那溫軟動人的模樣好似波光粼粼的春水,輕輕盪漾,能夠將人的心都給揉進去,活生生的醉死在其間。
一旁的宮女和太監乃至是侍衛全部看傻了眼,竟然沒有人想著要上前搭把手,靜靜的看著一襲素白衣袍的殷秀,摟著一襲豔紅衣裳的詩豔色下了馬車,宮裡燈火異樣的通明,照的綿綿的雨幕如同白晝一樣,那細細的雨絲被燈火如此一照,倒像是一串串細小的珍珠,泛著圓潤的光澤。
驀然一陣巨響,伴隨著刺目的白光,電閃雷鳴讓僵硬在原地的宮女和太監瞬間轉醒,回過神來的時候,殷秀已經扶著詩豔色朝著殿堂的方向而去,二人步伐優雅從容,好似在這連綿不斷的雨幕中閒庭信步一樣,如此惡劣的天氣突然成了背景,那畫面裡俊男美女淺笑而行,美得令人心顫。
每次宴席殷秀都是最後一個到或者乾脆不到,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也沒有人會說閒話,他們骨子裡覺得殷秀這樣的廢棄王爺根本就無需出席這種盛大的場合,皇后今日留了個心眼,一大早便讓人去接殷秀,便是不給他不來的機會,等到殷秀帶著詩豔色到達牡丹殿的時候,皇上皇后嬪妃皇子文武百官已經到齊了,此刻正熱絡的寒暄著,場面的話語說的圓潤而又順口,殷秀和詩豔色的出現似乎有些突兀,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的身上。
因為是皇后舉辦的宴席,加上太子的身份在那裡,各家官員都是盛裝出席,各嬪妃又難得見上皇上一面,自是著裝打扮費勁了心思,個個嬌美如花,此刻殷秀與詩豔色隨意的裝扮愈發顯得清雅動人。
“秀,今日你可是主角,來,坐到母后身邊來,今日是家宴,沒有禮數制約,大家隨意。”皇后高雅得體的嗓音低低的響起,眉眼裡盡是慈愛的淺笑。。
詩豔色目光淡淡的掃過四周,皇上和皇后坐在主位上,左邊依次是嬪妃,以顧盼為首,右邊則是皇子和文武百官,以殷離為首。不過殷洛的位置確實空的,不僅各皇子帶了家眷,而且各家官員似乎都帶了家眷,都是女兒家,個個嬌豔如花,一臉羞澀待嫁的模樣,原來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這皇后當真為了對付她和秀費盡了心思。有幾家千金目光怨怒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想來今日皇后是藉著指婚的藉口,而尚未成親的凌王自然是各家千金最大的目標,殷秀哪怕名聲再是不濟,身份和長相放在這裡,有多少女子趨之若鶩。
“母后,詩詩怕生,本王還是隨她坐在下方即可。”殷秀淡淡一笑,低啞的嗓音似透著那麼幾絲輕佻不羈的模樣,妖媚的眸子裡邪氣衍生,靜靜掃了一眼四周,引得多少女兒家芳心亂動。
詩豔色見殷秀這迷死人不償命的邪氣模樣有些無奈,這男子妖孽起來,只怕比她還要過,論勾人的本事她還真的比不上殷秀。
皇后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便在此時皇上低低的咳嗽聲淡淡的響起,倒是讓人將目光從殷秀和詩豔色的身上轉移了去。詩豔色透過殷秀手臂的縫隙凝望著高高在上的帝王,果然已經不如當初在是狩獵場見時那般精神矍鑠,此刻像是透著幾絲病態,臉色和精神都不太好。
皇家的宴會她向來不愛,這裡面存著太多的汙穢和勾心鬥角,詩豔色靜靜的隨著殷秀坐在殷桓與殷逸中間的一個位置,殷逸一臉燦爛的笑意,殷桓仍是一臉的漠然,見殷秀牽著詩豔色的手,眉眼裡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痛色。
“現在哀家宣佈宴會開始,今日承蒙大家不嫌棄,哀家在此先敬各位一杯。”皇后儀態萬千的微微站起身子,豔紅的鳳袍顯得她更加的高貴無比。眉眼裡盡是淡淡的笑意,顯然心情很好。
“皇后娘娘太客氣,應當是老臣等敬皇后才是,承蒙娘娘厚愛。”以丞相為首一干老臣站直了身子,接著又是一大堆阿諛奉承的話語,詩豔色懶得去聽,只是捏著手中的杯子等到乾杯的時候抿了下口便坐了下來。
“秀,你是我滄祈第一個王爺,皇上為了你的婚事可是焦頭爛額,所以母后今日便做主,看秀喜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