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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錯，所以她撿起球，還給他。

“對不起”年輕氣盛，從沒對誰說過軟話的程澤，就對顧菲菲道歉了。

她微微一笑：“沒事。”後腦勺那一陣勁過去後，她也不太疼。畫也畫得差不多了，她收好東西，拎著畫架走了。她一心想要學有所成，所以比任何都拼。因為臉是笑話，和誰關係看起來都不錯，但都不深交。

學生時代友誼有點奇怪，可能很多人當著顧菲菲的面是很喜歡她的，但是背後就說她狐狸精，勾走了哪個男神。

“程澤，怎麼撿個球這麼慢？”跟他一起打籃球的哥們徐洋追上來問。

他捅了捅徐洋的胳膊：“這是誰？”

徐洋勾搭住他肩膀：“喲，我們程少爺終於動春心了？”

“別廢話。”他依舊望著她的背影。

“顧菲菲，史上最高冷校花。”徐洋說，“我看連你程少爺出手，都未必能追到。”

徐洋只是隨口一說，而他卻說：“我偏要摘一摘這朵花。”

他起初對顧菲菲的死纏爛打，始於一場打賭，始於男孩年輕氣盛的征服欲。

可越到後來，他陷得越深。

他是個浪蕩，他死皮賴臉，他什麼事都可以做；她雖然看似人緣很好，骨裡很孤單，也從沒被一個男孩如此長久、如此熱烈地追求過。

慢熱的顧菲菲，最終淪陷，而浪蕩外衣下孤單的程澤，現兩個人是那麼的惺惺相惜。顧菲菲家裡有個弟弟，全家都寵弟弟；如果不是她成績優異，免學費進來的，她估計就被逼著去打工了。

而他程澤，家裡有錢又如何。爸媽各自有著情人，他運氣不好一點，還能看到兩對分別在客廳和臥房偷情。所以他放肆，可他們不管，只要他在學校，他們就不管。

他和顧菲菲在一起兩年多，小打小鬧有，但是依然在一起直到高考結束。顧菲菲考上了很好的美術學院，而他填報志願也是為了她貼著學院四周隨意填的。

現在想來，程澤最後悔的事，就是帶顧菲菲去見家長。從來沒有和諧過的程爸程媽，在顧菲菲的事上，意見尤其一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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