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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不看一眼阿欽。

老爺一點不急，又揉了揉阿欽的小臉，在面前的果盤掰了顆葡萄送到阿欽面前，漫不經心地告誡兒：“老三，你若不要小瑰，我就不要你。小瑰是我的心頭肉你又不是不知道。”

“爸！”蘇政鄴不高興。

“別喊我爸，愛吃吃，不吃拉到。雖然在你家，但今天我最大。”老爺也蠻橫，不過轉身柔聲問不吃的小重孫：“阿欽不吃葡萄？”

蘇瑰被老爺的話說得差點飛出眼淚：爺爺多疼她啊，她以後一定要多回來陪爺爺。6關山總算放心，老爺站在他們一邊，他岳父遲早投降。把筷遞給小瑰，給她倒了椰汁，他輕言哄：“再怎麼樣都要吃點東西，回家就好了。”

“好。”她幾乎哽咽，兩個人對她這麼好的男人啊她的目光耳朵都是關注著阿欽的。

阿欽坐在老爺腿上，想起他上次還蘇瑰摔跤然後誓不吃葡萄。可現在大家都在騙他，他吃不吃又怎麼了？有點賭氣，他一口咬了葡萄，還回答：“好吃，爺爺。”

老爺豪邁一笑：“阿欽記著，是太爺爺。”掃了一眼四周，“都吃啊！乾坐著幹什麼，飯桌上適才慢慢活絡起來，說著各種祝福詞。

老爺寵阿欽是從頭體現到尾的，熱菜一盤盤上來。每上一次，他就喊：“來來，放我這裡，我要給我的小重孫第一口。”

阿欽有些挑食不愛吃，有些喜歡吃，反正最後吃得肚圓滾滾。

後來大人喝酒聊天，能把飯吃得無限長，阿欽小短腿一蹬下地出去玩。他還是有人群恐懼症，除了老爺，新認識的，他一個都不喜歡。所以繞開或者有意邀請他一起玩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自己跑出蘇家到廣闊天地玩。

6關山是被老爺纏著喝酒各種，脫不開身，她立馬追了出去。

兒個頭小，跑得倒挺快，她倒是想喊住他“剛吃完飯別劇烈運動”。可現在兒不理會她，她走步跟上。

6家老家也不是這麼純粹的山水之地，阿欽滿滿都是好奇。沿著小徑往綠意深處走，走過田埂，特別想坐下玩一玩。他蹲下，拔了根還綠油油的小草，隨口說了聲你好。然後起身，繼續往前，他攀過幾塊小石，現潺潺溪流，終於安分，坐在零星泛黃的草地上，望著澄澈的水。

她不由感嘆兒精力旺盛，這麼遠她都走累了。她就慶幸自己跟出來了，他跑得這麼彎彎繞繞，回去的路肯定自己不認識。

“兒。”她也不嫌草地髒了，坐在兒身邊，趁機好好道歉，贏回兒的喜歡和依賴。

他有點不高興，挪了挪小屁股：“我不是。”

“你是，兒，你是我兒。”她也不放棄，學著他的動作，又離他很近。

捂住耳朵，他依舊抗拒：“我不是我不是。”他喜歡這裡清淨沒有其他人，喜歡眼前的水，喜歡裡面斷斷續續晃過的可愛的小魚兒，喜歡藍天綠草。他專門去玩的地方，都不如這裡好。

“阿欽，對不起。媽媽不該忘記你。”她伸手要去移開阿欽的雙手。

他站起來，對著她嚎：“你是我媽媽，怎麼可以忘記我？如果你疼我愛我，為什麼會忘記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都不管我！現在就告訴我你是媽媽！我為什麼要相信！相信你不會跟生我時一樣繼續跑走？”眼淚又要飛出來。冬狀有圾。

她依舊蹲坐著，怔怔地望著哭著脾氣的兒，眼角的淚水也滑下來，喃喃開口：“阿欽，對不起對不起”她為什麼會忘記？車禍？車禍連她身體都沒璀璨，偏偏奪去了她一年的記憶？

“我不要對不起！我要從小陪著我的媽媽！”他吼著，小手狠狠擦眼淚，很討厭總哭的自己。

可是怎麼辦，我親愛的兒，我永遠不能給你從小陪著你的媽媽。

她的淚水猶如斷線的珍珠，撲通，撲通打落在草上，添了幾分潤澤。

“阿欽，媽媽給你永遠陪著你的以後幾十年好不好？只要我不死，我一直陪著你”她喃喃開口，除了以後，她還能許諾什麼呢。

“隨便你，反正我不信。”他明明看到她哭，更加不高興，可他就要脾氣！他往前坐了坐，望著河裡的魚，多了幾分憧憬。

“阿欽阿欽，媽媽到底應該做什麼？”明明6大叔安慰過她，哄阿欽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必操之過急。可她怎麼不急怎麼不急？

早上他還膩著她，現在就連對她說話都要哭著恨著，她怎麼不痛？

她怎麼能忍？

“我要河裡的魚。”他指著遊得歡快的魚，說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