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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本來挽著週末手臂的祁寶寶就小跑著迎了上去:“媽”
祁寶寶帶著哭腔的這一聲“媽”,在週末的心裡激盪起無盡的漣漪,不知道怎的,週末也想到了自己的媽媽,那個操勞了半輩子的普通女人。
火車站是個很特別的地方,在這裡,演繹了太多離別的苦,同時,也詮釋了無數重逢的樂。
祁寶寶和祁母彼此手拉著手,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就這麼含著淚,無聲地注視著對方。
好半天過去,祁母用她已經滄桑的手去撫摸祁寶寶白皙的臉頰,神態莊重,動作慈愛。
“瘦了!”祁母憐愛地看著祁寶寶,頓了頓,說。
這大抵是所有母親對子女說話的時候慣用的語氣,即便自己的子女都變成胖子了,也會說:瘦了。
週末大為感慨,尋思著也該找個時間回去看望下父母了,不能讓二老整天對著窗外長吁短嘆,望眼欲穿。
“叔叔,我幫你提吧!”祁寶寶和祁母手拉著手的,祁父被晾在一邊,週末便主動去幫祁父提行李。
“嗯?”本來正看著祁寶寶發愣的祁父聽到週末和他說話,不由開始打量起週末來。
個子還過得去,長得也還行,不過,流川楓式的頭髮祁父似乎接受不了,至於那身老舊的高中校服
“你和我們家寶寶是什麼關係?”祁父雖然上了年紀,可眼睛雪亮著呢,他大老遠就注意到祁寶寶挽週末的手臂了。
聽得出祁父說話的語氣很警惕,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反感。本來週末正準備彎腰去接祁父的行李箱的,聽了這話,他重又直起身。
週末沒有急著回答祁父的話,而是不緊不慢地從兜裡把他那包三塊錢的劣質捲菸掏出來,連煙盒都掏出來的那種,皺巴巴的煙盒,給人的感覺就是邋遢。
“叔叔,抽支菸?”週末將一支菸遞給祁父,很客氣地說。
瞟了眼周末遞來的煙,祁父愣了下,估計他沒想到時下的年輕人還有抽三塊錢一包煙的,而且,週末不做作,絲毫不覺得這包煙會丟面子。
猶豫了一下,最終,祁父接過了週末遞來的煙,不過,週末準備給他點菸的時候,他拒絕了。
雖然臉上的僵硬緩和了,但很顯然,祁父對週末的警惕還沒消除,頓了頓,又說:“你和我們家寶寶”
“這位是我男朋友,週末!”祁父的話沒說完,祁寶寶就接過去了,最讓週末沒弄明白的是,祁寶寶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他身邊,她說這話的時候,雙臂又挽在了週末的胳膊上。
這一次,祁寶寶做出的動作更大,胸前的兩團鼓脹完完全全貼在了週末的身上。
“叔叔我”連女人的那裡都沒看過的純情小處男在感覺到手臂處傳來的溫軟感覺時候,顯然是慌了,做了個掙扎的動作。
叫我陪你接你父母,可沒讓我做假冒男朋友啊?
週末傻眼了,之前給閆青菜當了一次冒牌男朋友,差點被莫利文打死,這次祁寶寶又讓他“被假冒”了。
難道我有做冒牌男友的潛質?看到祁父投來的目光透著幾分不解和震驚,週末自嘲地苦笑。
倒不是週末不想掙扎,而是在他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祁寶寶的五指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掐在了他的腰肋上。
“這是我爸,快叫啊!”祁寶寶說這話的時候特小聲,但絕對是咬牙切齒說的。
“叫什麼?”週末強忍著腰間傳來的疼痛,反問一句,不過,在祁寶寶指間的力氣又家中一分的時候,他脫口而出了,“爸”
“不是我”週末話剛出口,意識到不對,忙要挽回局面,可惜,遲了。
天地良心,祁寶寶要週末和祁父打招呼,並不是要週末這麼叫祁父的,再怎麼著也該叫叔叔伯伯之類的吧?
可週末苦啊,他也不是有意要這麼稱呼祁父的,實在是祁寶寶說那話太讓人容易形成定勢思維,而且,他腰被擰得疼,脫口而出,叫錯了。
週末急得都差點哭了。
然而,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既然爸爸都叫上了,索性,連媽也叫了得。
週末苦著臉看向祁母,一咬牙,就當叫未來的丈母孃了:“媽!”
祁母也挺錯愕的,不過,畢竟是過來人,她有子女也有媳婦女婿,被人叫媽,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她雖然尷尬,但心地善良的她還是忍不住答應週末:“誒!”
不過,剛答應祁母就後悔了,因為她注意到祁父的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