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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還真不是笨豬!”週末黑笑著說。
“那你是什麼?”祁寶寶發現自己是真傻了,遇到週末以後就慢慢開始變傻,現在的她,無疑是最傻的,竟然週末說什麼她就問什麼,連週末挖了坑給她跳她都不管不顧。
“我是扮豬吃虎的男人!”看到祁寶寶跳到坑裡,週末脫口而出。
腦袋比平時慢了半拍都不止的祁寶寶跳坑裡了還不自覺,叉著腰衝早已飛跑開的週末催動獅吼功:“混蛋,你竟然敢罵老子,老子才不是能被豬吃的母老虎!”
寶寶旅行社就這麼易主了,悄無聲息的,沒有什麼波瀾。
本來祁寶寶是要慫恿週末把旅行社的名字給改了的,但按照週末的說法,寶寶旅行社的“寶寶”二字用得很妙,週末說,但凡就旅行社休息的旅客都能享受“寶寶”才有的待遇,祁寶寶覺得週末這是變相地拿她的名字當笑點,當時就扛菜刀追殺週末。
寶寶旅行社易主,週末和祁寶寶的身份也對換了,週末這個寶寶旅行社曾經只知道任勞任怨埋頭苦幹不敢和老闆頂嘴的小雜工,現在翻身成了老闆,而昔日那個整天提著把菜刀催動獅吼功的女悍匪老闆祁寶寶,變成了寶寶旅行社的職工。
當然,即使兩人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壓迫與被壓迫、剝削與被剝削的局面,並沒有因此而得到半點改變。名義上週末是老闆,可寶寶旅行社的大小事情,都由祁寶寶說了算,哪怕是週末回家吃一頓飯這樣的事情,都被祁寶寶給一手包辦了。
按照祁寶寶的說法,怎麼著現在的週末也算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老闆,算是混出了一點名堂,理應回家和自己的爹媽吃一頓家常便飯。
所以,在週末忙活了幾天,總算把寶寶旅行社和小飯館的相關證照從祁寶寶的名字變更成周末後的下午,祁寶寶就毫無徵兆地提議讓週末回父母家。
回家這種事情週末本來是不反對的,想當初自己還是寶寶旅行社的小雜工時,週末偶爾想回家看看父母,可祁寶寶總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把他強行留在地下室,現在好了,他是老闆了,想回家就回家。
可讓週末無語的是,祁寶寶也要去。
“你這是要幹嘛?”看到祁寶寶一身乖乖女的打扮,一手擰兩個裝衣服的袋子,一手擰水果和禮品盒,週末嚇了一跳。
“能幹嘛,陪你回家唄!”祁寶寶很難得地衝週末眨了眨桃花眼,那意思好像是要說,老子對你還行吧,你回家我都陪你,你該怎麼感謝老子?
“我沒讓你陪我回家啊。”週末幽怨地說。
“信不信老子一腳踹死你丫的?”祁寶寶得意洋洋地在週末面前晃盪了一下腳上那雙平底的休閒鞋,就跟雄孔雀看到了中意的雌孔雀而開屏一樣。
一聽週末要回家,本來大胖子也挺想去蹭飯吃的,可一看到祁寶寶瞪來的兇光,立馬焉了,帶著他滿身的肥肉,一溜煙躲回廚房。
就這樣,週末回家了,算算時間,距離上次回家,得有三四個月了。
週末家住在康城西門的開發區,說是開發區,那是幾年前,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開發商遺棄,從此成了城中村。
在西門開發區,能看到很多在大城市早就絕跡十幾年的瓦房,挺大的那種,房梁用圓木搭成,牆壁則到處是漏洞,用攝影師的視角來看,那叫藝術,但是,週末這樣的俗人則稱之為貧窮。
週末的家,就在這無數破敗瓦房的深處,門口的水泥地路面因為常年被雨水沖刷失修,已經變成了黑漆漆的泥漿路。
“看吧,讓你別來你偏不信,咱們窮人家,連門口的路都這麼爛的。”祁寶寶雖然小心又小心了,但最終還是一腳踩在了一坨汙泥裡,本來白色的休閒鞋,變成了黑色的,最讓祁寶寶覺得可氣的,她抬腳的時候,鞋子差點就弄掉,急得她滿頭大汗的。走在前面的週末苦笑著回頭,蹲地上,一隻手抓著祁寶寶精巧的小腳,一隻手把那隻早就髒得不成樣的女鞋提起來。
祁寶寶沒有穿襪子,腳掌白生生的,而且特精緻,就這麼被週末抓在掌心,她臉頰一陣滾燙,要強的她推了把週末,蹦跳著搶過週末手裡的鞋,一咬牙,穿上了,她滿不在乎地說:“這算什麼?我家更窮呢,小時候我都沒鞋穿的,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蹦蹦跳跳的。”
之所以週末不願意讓祁寶寶和他回家,是因為他週末其實很自卑。
生活在貧困家庭的孩子,沒有不自卑的,只不過,大多數人選擇叉著腰對所有人說,我家就這樣,我愛我家。說到底,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