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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了她爸吃過飯,想著扶父親下地走走,可是才起來她爸又躺了回去,青樹的力氣不行,比起她媽來說差遠了,看著她爸跟孩子一樣無助的又躺了回去,青樹的心裡什麼滋味兒都有。
爸爸出事兒以後她最經常用到的詞兒就是五味翻到,真的是什麼味道都有,酸的甜的苦的辣的。
白青樹在某點上她和她爸是相似的一種人,除非是不做,如果要做就一定做好。
周於從外面經過,本來是打算下樓去轉一圈的,結果看見裡面她費力的在扶她爸爸,看樣子是想推她爸下地走走吧,閃身進去,一胳膊將人扶起來,然後放在輪椅,蹲下身給青樹的爸爸將拖鞋穿好。
“你要是扶不動就叫護士。”
青樹的胳膊都酸了,現在還在抖呢,她腳下別了一下,後背撞上了周於的身體,周於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青樹,青樹腳下沒有站穩,差一點就跌倒了,周於轉身就出了病房的門。
青樹恨恨的在心裡罵了一句,神經病。
感覺這個周於情緒太喜怒無常,就是一個絕對的神經病。
周於下樓去看別的病人,這裡的醫院是附近唯一的醫院,可是也是醫療條件最不好的,除非是小病,不然是沒有人會在這裡看大病的,除非是沒錢,再不然就是對口。
鐵東醫院曾經對周於伸出來過橄欖枝,可是被周於給拒絕了,院長是一方面,在一方面就是這裡的醫生水準真的不行,如果沒有一個人撐著,那麼真的有急病的人怎麼辦?
誠然周於他不是觀世音,可是他還是希望能盡力做到的就做到,在一個就是這裡離家裡近。
綜合這些所有的原因,所以周於一直沒有走,在這裡乾的很穩。
有了輪椅青樹推著她父親就輕鬆多了,外面吹著小暖風,她爸爸可能是太久沒有出來過,臉上很開心,青樹將輪椅停在一處的樹下,走過去拉著爸爸的手。
她爸爸在對她笑,她也回著對他笑笑。
夏天的天氣很惱人,熱的要命,喘不上氣兒來,到處都是悶熱悶熱的,東北這邊的熱和南方的熱又不是一樣的,青樹覺得自己和這裡犯克,冬天她不行,夏天她還是一樣不行,而且這裡的蚊子咬在腿上抓一下就留下痕跡。
小時候跟在外公外婆的身邊,睡覺的時候外婆會給她放蚊帳,那時候覺得人人都是那麼生活的,可是來到了這裡,青樹才發現,以前她在天堂生活過,這裡不能說是地獄,可是卻是她心裡的地獄。
白青樹這邊侍候完她爸,晚上還要回家給她媽做飯,她從來沒有下過廚,什麼都不會做,可是到這時候就是不會也得咬牙上,依舊是煮麵條。
“媽,吃飯,你吃完了,晚上我去醫院。”
青樹的媽媽嘆口氣,摸著女兒的臉:“你明天還上課呢,在醫院怎麼睡啊,我去就行,就是一點小傷。”
青樹笑:“那還是小傷,那什麼是大傷?媽,你相信我,我行的,別讓我總是認為我一無是處。”
青樹媽媽鬧不過她,吃著麵條還說著,青樹越來越懂事了,都會煮麵條了。
白青樹的耳根有點紅,她一點都沒有覺得她媽是在誇她呢,怎麼聽著像是損她呢,這麼大的孩子了,還只是會煮麵條,悲哀。
侍候她媽吃過飯,然後將被子鋪好。
“那媽,我去醫院了,你別往外面去,那腳千萬別落地。”
青樹媽媽覺得女兒就是一個小老太婆,讓她趕緊走,囑咐她走路小心點。
到了醫院都六點多了,還是侍候父親吃飯,說來也奇怪,以前自己吃飯也沒有覺得吃的這麼勤,現在侍候別人吃,竟然覺得一天的時間都是在吃飯中度過了。
她爸今天晚上味道不怎麼好,吃了兩口就不吃了,青樹在喂就閉著眼睛躲開,死活不吃,青樹以為她爸是擔心媽媽的情況呢,安慰著父親。
“爸,沒事兒的,我媽在家裡養傷,過兩天就好了,別擔心了。”
不然還能怎麼說。
可是青樹的爸爸擔心的不是這個,妻子受傷了他也掛心,可是聽說青樹的外公外婆要來了,他心裡有些難過。
他現在這個樣子,別說去接他們了,你看老婆孩子跟著他都變成什麼樣了,他怎麼有臉去見岳父岳母?
曾經他話說的漂亮,要讓老婆跟著他幸福,可是最後呢?
可是這些問題白青樹卻不明白,她想念外公外婆,想念的緊。
出去洗飯盒的時候自己嘴裡哼哼著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