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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忍。
白虎終於怒了,虎毛直豎,長嘯一聲,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出草叢,迅猛地朝鹿群衝去。
鹿群紛紛逃竄,它們的速度快,白虎的速度更快,不過眨眼間,就將一隻雄鹿撲倒在地,翻滾幾圈,然後迅速用爪子牢牢將獵物困住,咬住它的脖子,猛地將其撕裂,霎那間鮮血四濺,肢殘骨斷。
白虎一爪踩在獵物身上,仰頭髮出一聲長嘯,聲震四野,似乎在宣告它不可侵犯的王者身份。
圍場中所有動物皆為其聲威所懾,一時間鳥飛獸走,四散奔逃。
高臺上的眾人亦微微色變,想到日後圍場中養著這麼一隻猛虎,誰還敢進來狩獵?
希圖國使者則是一臉得意,暗自嘲笑朙國重臣的膽小。
“朙皇陛下,你覺得這隻白虎如何?”使者故意問道,“貴國境內可有與之一敵的猛獸?”
朙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使者為何有此一問?難道獵一隻小鹿,在貴國看來便是足以彰顯威猛的壯舉?”
“陛下何必斷章取義?”使者大笑道:“獵一隻鹿自然不足言道,但白虎擁有王者之威,僅憑其聲便可震服百獸,試問天下還有何種猛獸敢與之爭鋒?”
那是你孤陋寡聞!聶不凡默默腹誹。
朙皇舉起酒杯小酌一口,沒有接話。周圍幾位大臣臉色都有些不渝,卻不好反駁,總不能派幾名獵手去滅滅白虎的威風吧?那也太掉價了。
使者不依不饒,藉著白虎之名含沙射影,那自鳴得意的小樣,簡直欠揍到極點。
朙皇的修養夠好,絲毫沒有動怒,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對這種只會在嘴巴上佔便宜的小角色,他根本不看在眼裡,哪天如廁不爽利了就派兵滅了丫的,看他們能不能湊出一隻白虎軍團來保家衛國?
見自家主子那麼淡定,大臣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激動,但是他們這種溫文反而讓使者的虛榮心大大膨脹,愈加無所顧忌,夾槍帶棒地嘲笑朙國色厲內荏,外強中乾,聽得人火冒三丈。
就在大臣們快忍不住狂化,朙皇也準備扔杯子砍人時,聶不凡突然輕咳一聲,對那位還在口沫橫飛的使者說道:“使者大人,緩口氣吧。唾沫星子都噴到糕點上了,讓你同伴怎麼好吃呢?”
此時,使者二號正捻著一塊糕點準備往嘴裡送,聽聶不凡這麼一說,動作頓時僵在半空。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等著看他怎麼下嘴。
使者僵了片刻,終於還是沒能戰勝噁心的口水和眾人熱切的目光,重新將糕點放回遠處。
聶不凡又看向為首的那名使者,用理解的口吻道:“你看,你同伴果然吃不下被你噴了口水的糕點了。待會說話儘量溫柔點,別這麼激動。若是實在無法控制情緒,那就用手絹或袖子遮遮,保證說起話來既乾淨又優雅。”
朙皇聞言,差點笑場,連忙端起杯子裝作飲酒。其他大臣也是嘴角抽搐,努力保持嚴肅。
使者雙眼噴火,指著聶不凡怒問:“你是何人?”
“在下不才,乃朙皇陛下的侍書。”聶不凡有模有樣地行禮回道。
“小小侍書也敢胡亂插嘴?”使者冷笑,“這便是你們朙國的禮儀嗎?”
“哎,使者大人,別動怒。”聶不凡友好道,“並非在下想插嘴,實在是不忍心見你繼續在這種場合丟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使者剛才對白虎大加誇耀,嘲笑我國無獸可敵,陛下和諸位大臣不好駁了你的顏面,謙和以待,給了你無數臺階你都沒下,所以在下才不得不出聲提醒。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為矇昧之人開智,亦是功德一件,不妨就讓在下佔了這個便宜,為使者解惑。”
朙皇詭異地看了聶不凡一眼,像是才第一次認識他一般。這擠兌人的功力,實在是太高了!其語氣不可謂不謙虛,其表情不可謂不友善,其禮儀不可謂不周全,但其語義卻損到家了!
使者手指顫抖,極力壓制怒火,咬牙切齒道:“那鄙人倒要洗耳恭聽了,剛才鄙人所言到底有何謬誤?竟然達到需要‘開智’的地步?”
“事實勝於雄辯。”聶不凡一指前方,肅容道,“白虎固然威猛,卻不如我國一隻雞。”
“什麼?你竟然說白虎不如雞?”使者噌地站起來,臉色怒變。
順著聶不凡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開闊的草地上,出現了一隻雄雞,它黃底黑紋,雞冠如火,黑色雞尾隨風擺動,步履穩健,如一名應邀來戰的俠客,孑然孤傲,氣度凜然。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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