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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拜見公主。”夙月說的很小聲,又怕吵醒惹怒了宜荌,卻又不得不把禮數做周全。
宜荌緩緩地睜開一雙明眸,微微皺眉,道:“你臉上的是什麼東西?”
“回公主,奴才剛進帝都,有些水土不服,臉上長了些不乾不淨的東西,生怕驚擾了公主。於是這才自作主張,將臉蒙上了。”夙月早已想好如何應付。
宜荌的確有些嫌棄的模樣,道:“那就愛隨你吧。我的確是不喜歡見那些東西。嚇著我倒是不要緊,可別嚇著腹中的胎兒。”
旁邊的宮女說用手絹往空中飛舞了一番,似乎是要趕走些晦氣。
“帝君倒也真是,怎麼派了個這麼不吉利的奴才給公主。讓我把他遣了去。”身旁一位宮女對宜荌說道,這宮女似乎頗有些地位,說起話來也響亮些。
“這樣真的好麼?我有些擔心帝君那邊。”宜荌猶豫了一會兒,像是有些為難。畢竟是戎楚給她派來的人,這樣的態度真的沒關係麼?
“公主,你可得三思啊,就算是為了腹中的胎兒著想,也得千萬小心。”
宜荌看了宮女一眼,黛眉微蹙,最終還是答應了。很有一番風味。如今的宜荌,雍容華貴,樣貌依舊是這麼的百裡挑一。夙月對於她的偽善早已沒有了半點感覺,從前,宜荌也是這樣,騙了她,騙了所有人。
“習太醫是嗎?要留下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不知道你的醫術是不是真是這麼高超。公主有些乏了,你退下吧。”宮女說罷便又嫌棄地擺擺手,巴不得夙月早些離開。
夙月自然欣喜,卻也不敢表現出來。這麼大的熱天,臉上還蒙著一塊布,實在是不好受。夙月早就巴不得快些離開,好把臉上的布給扯下來。
宮女正帶著夙月打算走出軒殿。豈料跟在宮女後面的夙月冷不防竟被人一把扯了去,連嘴巴也被捂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嗚地聲音。可惜那宮女卻始終也沒有回頭,直到走遠了也沒有發現早已不見人影的“習太醫”。
夙月不停地掙扎著,只覺得後面那人的力道實在是大,夙月的掙扎實在是徒勞罷了。
“不要亂動。”
這聲音實在太過入骨,即使已經這麼久沒有見面,夙月還是能肯定能認出這是誰的聲音。以至於,她再也沒有了動的力氣。
居然是他。
感覺到身後的力度似乎小的些,夙月一下子便掙脫開了。卻不願回頭,只想逃離。
豈料身後那人卻不願讓夙月如願,一把拉住了夙月,讓夙月面對著自己。未到夙月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快速地扯下了夙月臉上的布巾。
“我就知道是你。”玄夜的臉讓人猜不出他的情緒。
夙月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便跪下來,道:“奴才拜見駙馬爺。”
玄夜冷笑一聲。“想不到再次見面,竟是這種場景。起來!”
夙月沒有照做,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一陣冰涼。
“還不起來是麼,還是要我抱你?”
夙月猶豫了一會兒,豈料玄夜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一下子便把夙月抱了起來,也顧不得夙月嚇得驚慌失措的小臉。抱著她就是一頓飛簷走壁,躲開了軒殿的下人,到了書房。腳把門踢開,便抱著夙月進去了。
“放我下來。”夙月瞪著玄夜,臉都青了。
玄夜照做了,只是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下次,你再說什麼奴才,再下跪,我就再把你抱起來。你看看我敢不敢!”
“這裡是皇宮,不是你的府邸。就算你這駙馬爺初初進皇宮,不懂禮數,還可讓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我只是區區一個奴才,隨隨便便就能讓人要了腦袋。禮數不做足,性命就會不保。”夙月倒也不甘示弱。
玄夜的怒氣似乎消了些,語氣也有所緩和。“起碼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要這樣。”
“駙馬爺,可別說我們。我和你還不到可以稱作“我們”的程度。若是讓公主聽見了,恐怕我的性命就真的不保了。”
玄夜看了夙月一眼,眼色暗沉了些,不再說話。
“沒什麼事,我就告辭了,太醫院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做。我不似你這般悠哉。”說罷夙月就要出門。
“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玄夜一把拉住了夙月,這話像是在問夙月,又像是陳述給自己聽的。“我有事找你幫忙。”
“我?”夙月皺著眉頭。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學了很多東西。對各種藥物都有所研究,是晴蘭一等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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