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心。
“我原本就不該來這的,若是我不來,恐怕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若不是小楠那邊有了回信,我也不會過來都是命啊,都是命!現在這般,我哪裡還有臉面對小楠”晴嫂又止不住地哭了起來。她原本就是個婦道人家,淚淺。
“習楠來信了?”夙月眼裡突然就迸發出了希望,如此看來,她離自己的目標真的是不遠了。
晴嫂又從懷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只是那東西正被一塊布層層包裹著,從形狀上看,依稀是一封信。
“小楠跟我說,這信事關重大,所以上面塗了奇毒,就怕被心懷不軌的人看見,我這才用布巾包著。”
夙月點了點頭。開啟了桌上放著的藥箱,從裡頭拿出了兩根鑷子。她一點一點地把布巾翻開,心裡帶著喜悅和期許。
當她開啟信封,看見習楠熟悉的字跡時,只覺得事情彷彿已經成功了大半。而晴嫂,也很識趣地坐到了離夙月較遠的地方。她就是再粗心眼,也知道這裡邊的事情絕不簡單。夙月為此竟然可以將自己饅頭秀髮都拋棄掉。
晴嫂倒不是怕死,而是害怕自己這粗枝大葉的人,若是知道了太多,反而壞事。
夙月自然知道晴嫂心裡在想什麼,很感激她的諒解,便向晴嫂點頭微笑。晴嫂也是累得緊了,便眯起眼小睡。
只見這信封裡除了習楠的親筆書信之外,還有一個小藥包和一張地圖。
說起來,這習原醫術不僅高超,在迷藥這一方面更是出神入化。他調製的迷藥,無色無味,就是連最好的驗藥師都檢驗不出來。夙月也不例外。夙月自然醫術方面還能繼承習原的衣缽,可是迷藥這方面,夙月真的是望塵莫及。
只是迷藥說到底還是害人的東西,習原雖有這門手藝,可從不輕易出手。夙月心裡也隱約猜到了什麼。
她開啟信,方才悉數明白過來。原來泠樾生前曾偷偷去見過習楠一面,並且將地圖交給了習楠。那地圖上畫的其實是凝畫閣內的密道。凝畫閣裡不只有一處出口,玄夜的房裡其實還有一條密道。泠樾小的時候捉迷藏曾經進去過,後來被玄夜發現了,可玄夜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生氣地將她拉了出來。不過,泠樾倒是沒有忘記那個地方。
再後來,流採一度陷入昏迷,泠樾便預料到夙月將來可能會被困在凝畫閣,於是兵出險招,將地圖交給了習楠。只不過那密道在玄夜房裡,若非玄夜邀請,夙月是絕對無法進入的。如此一來,習楠便從習原處討來迷藥,讓夙月以備不時之需。看來此次,若要得虎子,是非得入虎穴了。
看來,她和玄夜又要碰面了。
可是她如今的樣子
夙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光溜溜的,很是不習慣。若是讓玄夜發現了,只怕讓流採出走一事就要功虧一簣了。
夙月開啟地圖,又琢磨了好一陣,在腦中默默地揹著。容不得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晴嫂,閣主一般什麼時候會在屋裡?”夙月一邊問著,一邊從抽屜裡拿出火柴盒。
晴嫂倒是愣了一下,臉帶疑惑之色,道:“從前他是常年不在閣中,主子是大半年也見不著他一面。可自從你來了以後,閣主倒是每天晚上都在屋裡待著。怎麼?你改變主意,打算按去求他了?”晴嫂細細一想,禁不住站了起來。
夙月將火柴點燃,又從桌上將痰盂踢出。將習楠給的信物盡數燒盡,包括那份地圖,只獨獨留下了習原的秘製迷藥。
夙月表情呆滯地看著信物慢慢地變成灰燼,眼裡全是火光。只是這亮光實在是太短暫。沒有了流採,她的生命早就沒有亮光。
晴嫂看著夙月如今的模樣,心裡又是一陣難受,想安慰夙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對於夙月的過去,她並不是不好奇。她看的出來,她是個有故事的人。如果非要知道她的過去,和揭開他人的傷疤有什麼區別?
“晴嫂,年少輕狂是不是都會做一些錯事?是不是一旦錯了,就萬劫不復?”夙月冷不防問道。
“那也不一定”晴嫂沒想到夙月會這樣問。她向來不是一個反應敏捷的人,便只好想腦中浮現的回答說了出來。
“要是人的過去也能一把火燒掉好了。我就不會這樣後悔。”
東西很快就燒完了,夙月眼裡的火光一點點的暗下去。心如死灰,大抵如此吧。
“不用燒掉,也會過去的。”晴嫂實在是不會安慰人。她的世界從來都是簡單單調的,開心了就笑,難過了就哭。哪裡有夙月這樣的多愁善感,悲天憫人。
夙月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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