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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我真是忍不住要誇獎我自己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擠不出哪怕一絲笑?哪怕我既猜中了開頭,又猜中了結局,還免了自己再自作多情一次的尷尬。
身體被抽空的無力感迅速吞噬了我,我邁不出步子,在這樣人來人往,熱鬧非常的大廳,竟然找不到支撐點,邵遲呢?邵遲呢?我轉過身子,四處看看,卻是天旋地轉,哪裡有邵遲的身影,我忽然就覺得這天地之間,不過就我一人而已,“邵遲?!”我喊出聲來,帶著哭腔。聲音卻被湮沒在這異常喧囂的大廳裡。
“在,我在的。”邵遲急步朝我走來,將我攬入懷中,將整個胸膛遞給我,給我支撐的力量。就好像5年前那些痛苦又灰暗的日子裡一樣。這世上,終究還有一人體貼我,關心我,但那人,卻永遠不可能是他景如一。
這種溫暖又酸澀的感覺,真是讓人肝腸寸斷。
“走,我們走。”邵遲說得咬牙切齒,將我幾乎是半摟著帶出了的大廳,緩緩關上的大廳門,將這一屋子的喧囂與熱烈隔絕開來,也彷彿我和他漸行漸遠的心。
邵遲剛將我帶出大廳,我就受不了了,扔給他一句“好惡心。”就衝進了廁所吐了個暢快淋漓。
好惡心。
一想起那些可怖的畫面,我就幾乎自我厭棄到極點,胃就第一個抗議。吐到酸水直冒,那種噁心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整個世界轟轟作響,彷彿身處飛機巨大的引擎處,跟5年前一樣,身體裡也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流失,不同的是,上次是孩子,這次則是我對景如一剛剛重建的信仰。
窩在邵遲懷裡被抱出去的瞬間,我心裡想的居然還是:這下好了,景如一,他終於如願了吧。
我被邵遲塞進車裡,替我係好安全帶,自己這才鑽進車,發動車子。邵遲把車裡的音樂聲開得極大,迴圈播放著一首不知名的西班牙歌曲,女歌手不斷重複著那句歌詞“te dejo en libertad”(放你自由),我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城市霓虹,波瀾壯闊的高大現代建築群,穿行其間的車輛小得仿若一隻只火柴盒子,而坐與其間的自己,說渺小如塵也不為過。
渺小入塵,譬如浮萍。執念和痴念於這樣的我們都是大忌,為何不能像這歌裡所說的,放你自由:饒過他,也饒過我自己。
邵遲將車停在了江邊,我廢了我好大的勁才認出這個地方便是我和邵遲兒時經常野餐的郊外淺水區。這才多少年過去,這地方卻已經成為整個城市地價最貴的地區之一,平地起高樓,高樓又成平地。這個城市每秒鐘都在向前發展,而我卻因為一廂情願的愛情將自己困在一處蝸居那麼多年,浪擲時光,虛度光陰。而留守在時間裂縫裡的那麼些年,我到底得到什麼?
邵遲將音樂調到最大,降下車窗,讓過江的晚風能夠灌進來,再側身摟過我,“哭吧。”他說。
我終於找到能夠安全流淚的地方。
☆、chapter 22
只是這哭過之後;我還是得回到景宅。
邵遲到底不能陪我走完終場;這場戲的終場;只能由我獨自去面對景如一。
在江邊跟邵遲坐了一夜,我在晨光微熹中回到景宅;只是沒想到跟我開門的居然是一向嗜睡如命的阿光;我倆相互看了看對方的黑眼圈;了悟。她也不跟邵遲打招呼,直接就將我拖了進去;害得我在後面急急跟邵遲他說再見,但奇怪的是;邵遲心情似乎頗好,他一點都不介意阿光的敵意;只是笑著朝我喊:“趕緊解決了吧,我到時候來接你們!”
“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阿光將我拖到一處屋簷下,這才著急地問,見我不回答,她又指著我的黑眼圈說:“一個不睡覺,另一個也不睡覺,害得我也睡不了覺!造孽啊,這是。”
我只能無言以對。阿光嘆了口氣,“那現在怎麼辦?”
“阿光,你說我要是這次順著自己的心意走,大家會不會怪我。”我認真地問阿光,這個大家自然包括了段氏一干人等。
聞言,阿光伸手幫我將捋了捋頭髮,十分嚴肅地回答:“不管你做怎樣的選擇,把你自己的心意擺在第一位才是最重要的。”說著她又學著少女漫畫,擺出一個極端少女的姿勢,身體前傾,雙手合十,表情誠懇:“請你一定為自己而活。”
我被她的動作逗笑,心裡湧起一陣暖流。
“好了,好了,你先去休整休整,現在咱還不著急。”估摸著阿光也受不了我那跟聖母似的目光灼灼,連忙轉移話題。
“嘿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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