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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自然就手忙腳亂起來,竭力像抓住些浮物。於是,身邊的Barlow成了最適合的浮物,但奈何一心讓我自立的Barlow竟然把自己的兩隻手都舉了起來,還不停地囑咐我“放鬆,往後蹬腿的同時擺臂”。我我就只能把魔爪伸向了Barlow的泳褲了,這一扯,Barlow不淡定了,一手抓住我搗亂的手,一手護住已有下滑趨勢的泳褲,慌亂地喊:“哦也!哦也!別這樣!”
待我終於被Barlow拉起,幫著拍出嗆著的水後,我才接收到許多周圍人不懷好意的質詢目光,大家是有多不純潔啊“親愛的,你知道的,這裸泳是犯法的。”Barlow還能淡定地與我開玩笑,顯然他這是想要安慰我,但我到底是不好意思的,只好趕緊跟Barlow道謝再見,Barlow這小夥還真實在,一個勁兒地說沒關係,一定要繼續教我來著,但被剽悍的我一個朝著他下。身的不純潔眼神就給嚇得噤聲了。
哎,英國人還是太過嚴謹,hold不住葷玩笑。
我回頭找想找景如一,哪裡還有他的影子。已經習慣了被景如一留下,但心底還是有些奇怪的酸澀感,趕緊甩掉這樣的情緒才是,就這樣一個猛子就鑽進了水裡,化悲憤為力量,像武俠小說裡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脈的主角一般,我還真就掌握些了技巧,一個人在淺海撲騰得不亦樂乎,間或從漂浮在海面上的托盤上取杯椰奶,欣賞著周圍活色生香的半裸美男,好不快樂。
我當年可是連畢業論文都需要景如一“幫助”才能完成的啊。比起當時,這是個多麼大的進步啊。我才不告訴你我當初那個BT的論文題目呢,翻譯成中文就是《研究中國古代房中秘術》景如一幫忙研究了很多次
嗯,當然,重點不在這裡。重點是什麼呢?重點是那種由內而外的成就感啊,跟中國移動那句廣告詞“我能”似的。
既然證明了“我能”,我更是哼哧哼哧往前遊,以企證明“我還能”啊啥的,等腳被水草絆住我才警覺起來,而此時,我已經游出海岸好些距離,我並不指望我的呼救聲能蓋過岸邊嘈雜的音樂聲,我只能自救。但面對能輕易漫過我頭頂的海水,我慌了,竭力想掙開水草的束縛,海水帶來的巨大浮力卻成了我掙開水草的大阻力,這實在是個體力活,偏偏這時,又是一個浪頭打過來,這下我體力不濟了,耳朵裡被灌了好些水,心裡也開始生出森然恐懼感,求生欲讓我拼盡全力冒出個頭,卻喊了句我自己都沒想到的話:
“景如一!”
是的,我這樣喊,喊過之後,隨即帶著自嘲沉了下去把希望寄託在一個毫無希望的人身上,等於自殺。就在我以為我就要“自殺”成功時,卻有人快速地撥開水過來將我攔腰託舉出水面,一個虛無的聲音傳來:“段柚,段柚,你聽得到嗎?”從來沒有過的急切慌亂,是景如一的聲音。我終於放任自己墜入黑暗
猶記得我也曾抱著不純潔的想法纏著景如一教我游泳,一向鼓勵我朝著多才多藝發展的景如一竟然不同意了,我以放棄以後問景如一那個典型無理取鬧的腦殘問題——“當我和XX掉水裡,你先救誰?”的權力為誘餌,好歹才讓景如一同意,興高采烈地去游泳時,教練卻變成了他安排的跟健美先生似的人物,而景如一,他沒時間。
在被教練狠揩了好幾天油後,我終於忍不住對著他犯賤的小白臉就是一拳,但當這位教練捂著青腫的眼聲稱要將這事兒捅給媒體後,我便立刻廢柴了。彼時我和景如一剛剛訂婚,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他的聲譽。只好囁囁諾諾地跟景如一打電話求救,景如一的私人助理Ada帶著他的私人醫生在十分鐘之內甘趕到,一番威逼利誘後,扔給教練一張50萬美金的支票。看得讓我咂舌的同時愧疚感也在升級。以至於隨後面對景如一氣急敗壞的訓斥時,我都虔誠得很,甚至還慶幸景如一是把我叫出來才發火的,嘻嘻,面子還在。
但事情隨後卻是急轉直下,因為那個人從景如一豪車下來,水色的禮服,挽起的發,精緻的妝眼。再看景如一一身嚴肅的正裝,他們應該是從宴會上下來。但景如一,從來沒帶我應酬過。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堵著樣,難受的緊,真的,原本我是不委屈的。景如一到底是有多大方,找了這麼個早有好色之名的教練。而這大方背後的不在乎,更是我不想面對的。
“Luis,快別欺負你家小未婚妻了,這可是大街上。”那個人甚至還幫我說話了。但這在我聽來卻是刺耳得很。景如一聽後稍稍收斂了怒氣,上前兩步,拉著我就要上車,我卻沒有甩開他的勇氣。就這樣,我還是沒能學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