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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引得他無端想笑,她還是他熟悉的模樣,這種熟悉讓心裡總算有了些把握。
只是,這後面出現的男人,卻讓他蹙起眉,危險地眯了眯眼睛,這不是她所謂最好的男性“友人”嗎?這樣一前一後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呢他心裡一緊,下意識不願多想,將手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他胃並不好,這樣一杯酒嚥下去,胃裡立刻便是火辣辣的疼,這種灼燙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心裡。
邵遲的那點心思,也就是傻呆呆的她不明白了。他那時很慶幸她在感情問題上的粗線條,不然,在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面前,他不敢保證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能勝過邵遲。只是現在,他又不確定了,這些年,他都依靠的,只是回憶,而她能依靠的,顯然,還有那個一直守候的男人。現世的溫暖和並不幸福的回憶之間他突然就失了信心。
他有點慍怒,努力管住自己的眼睛,再不願分神去注意她。正好身邊有個妖冶的女郎過來搭訕,他便跟那女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直到,燈光忽滅,那女人湊過來想要吻他,他忽然就明白這滅燈的意義,十分乾脆地推開身邊的女人,憑著記憶,兩三步跨到她面前,瘋狂地吻住她,很蠻橫的姿態。他承認,那一刻,他是極想將他拆吞入腹的,和著自己這5年來的苦澀思念。
她在反應過來他身份後,倉皇而逃。
他拳頭握得骨節發白,終於下定決心,不管怎樣,先將她拴在身邊才是。他藉著相親的由頭,告之她,他要跟她結婚的事,為此,他甚至還找了個那樣漏洞百出的理由。開始態度堅決的她,終於還是給他打電話,她答應嫁給他。
他正在開會,那支電話再度響起時,原本勝券在握的他,不知為什麼也有些慌張,他假裝波瀾不驚地用一句“現在在開會,有事等會再談。”堵住她正欲開口說出的話,在心裡演練了無數種可能,這才跟她打了回去,她小心翼翼問他說法是否還算數。他強壓住心裡的歡喜,不讓自己真實的心緒外露,只回了她一個聽不出情緒的“嗯”字,她隨即表示願意嫁給他。但他輕快的心情還沒持續多久,便被她誠實地提出的要求給打落谷底。
儘管他早已經悲哀地知曉了她嫁給他的原因,但親耳聽到她說出這話,還是免不了心中鈍痛。他藉著工作之名避開她,他們的婚禮他其實謀劃已久,連婚紗,都是他早早按照她喜歡的樣子定製。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他不想讓她知道這些。
在婚禮上他又見到邵遲,萬幸,他在兩人拉扯之際出現,萬幸,她還是理智地選擇留下,萬幸,他選擇的威脅籌碼,對她還有用
深覺自己卑微的他,夫妻宣誓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傷害她,昧著自己的心,告訴一臉動容的她,“別當真,你認真你就輸了。”只是說完這句,心裡忍不住不上一句,“其實,我早已一敗塗地。”
蜜月,他們選在了M島,她很喜歡這座島,他還記得她一臉幸福地跟他面前幻想說要是兩人一同去這地方,該有多浪漫的畫面,真是甜蜜,連那個畫面在回憶裡都被抹上了蜜。
在M島,他跟她的關係漸入佳境,他偷偷挖出她鬼鬼祟祟埋在沙灘上的許願瓶子,看清紙條上“段鈺要跟景如一永遠幸福”的字樣後,他心中像是被什麼擊中,柔軟得一塌糊塗,只一句話,就足以讓他冰封三尺的心,春暖花開。
他是這樣想的:這一次,他捧出真心全心全意地來對她,一定也能換回她的真意。
但等他無意間聽到她跟段仁盛的通話內容後,他忽然便有些看不懂她,她再不是以前那個心口合一的單純小姑娘了,就算前一刻還在他身下無助的呻吟,後一刻仍舊能一臉無所謂地對自己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來,“給我們段氏的注資啥時候到賬啊?”她問。
不管她有心還是無意,不誇張地說,那一刻,他聽到了那種無病呻吟的小說裡心被撕裂的聲音:他捧出一腔真心,卻遇上她這麼個沒心沒肺,這種真心被踐踏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對她發了火,他要她消失,她還真消失了。
她不見了,他慌亂地找,他怕她又像上一次一樣,一消失,就消失5年,不知道找了多久,問了多少人,終於有個警察告訴他說她已經被送回木屋,他才鬆了口氣。這時候才發現,他竟然光著腳跑了那麼遠的地方!他苦笑一聲,罷了,罷了,她大概就是他的業障,在她面前,還要自尊之心有很用?
他問裝睡的她,“地主婆你還要我嗎?”她沒有回答。他不敢深究這不回答所代表的涵義,只能匆匆狼狽離開。
他跟她陷入冷戰,他刻意迴避她,他需要時間來治癒心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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