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裡頭打飯的,這說出去誰信?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那就一定是壞事。
莫南端著杯子出來倒水,抬眼看見尹諾微微一愣,陰沉的臉上似乎又添了一些陰霾。他側身讓開,揚頭道:“進來吧。”
一步之差,溫度低得更甚。尹諾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翻策劃案的莫南,他似乎沒有要說話的**。還是說,他要說的話必須經過深思熟慮才能說出口?
小腿的傷口又開始癢癢的疼起來,尹諾忍不住彎腰蹭蹭,莫南嚯的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神複雜至極。是擔憂,是慶幸,是慍怒,是猶豫不決,不管是哪一種情緒,透過層層剝離尹諾分辯出一種叫做怨恨的東西。
他恨她,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這種情緒一閃而過,莫南垂下眼眸遮掩住這種觸目驚心的想法,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來一個印有公司標誌的信封,抬手遞給尹諾。
尹諾沒有接,隱約似乎能猜到這是什麼。莫南也沒有收回手,兩個人隔桌對峙,似乎在比拼誰的耐力更長一些。
女人和男人的區別是什麼。是心裡更柔軟?是韌性更強?還是其他的一些什麼?女性的弱勢此刻在尹諾的身上彰顯,表現形式是她輕輕問道:“胡總這次是什麼原因辭退我?”
莫南把信封放下,十指交叉疊在膝頭,人往後拗去靠在椅背上輕蔑的看著尹諾。
“不是胡總,是我。”
“你?!”
“是我,我提出來要解僱你的。”莫南轉動椅子望向落地窗外有些陰沉的天空。外面早晨的時候還是陽光普照,只是短短几個小時居然陰霾到這個地步,像極了自己的心情。
“一個有夫之婦在外面勾搭男人的感覺是不是很刺激?”
尹諾腦子嗡的一聲炸開鍋。
他知道了,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腦子裡過一遍民政局前發生的一切,介面生生停留在文竹那張暴怒的臉上。是她麼什麼解釋都不願意聽,一分一秒都等不得要把自己乾的醜事告訴給全天下的人知道嗎。在她的心裡,居然這麼恨自己嗎?
莫南盯著尹諾臉上的表情,一絲兒都不想放過。她聽著自己的過往時那種若然的模樣,她拼改策劃案時的專注模樣,她威脅三句殺後被修理縮在倉庫裡的模樣,那麼多那麼多的樣子重疊在一起最後畫出來的居然是她嘲笑自己的嘴臉。
真想把她的心剖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看看她對自己好的背後是不是充滿了嘲笑!
“不想解釋嗎?”
還是沒有辦法解釋,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
尹諾低頭咬緊嘴唇,許久才抬起手緩緩接過那個信封。“對不起。”
或許該把當時的狀況講給他聽,或許該急切的拉住他告訴他自己已經要和陸邱澤離婚了,如果他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他即便接受了離婚的自己又怎麼樣?在這之後根本看不到未來。
“我我走了”
緩緩起身,腳下一亂險些跌倒。一雙手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莫南用一種近乎於乞求的聲音問她:“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還是變成了這樣。曾經自己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女人,可現在自己居然也變成了這樣,有什麼比自己變成自己最鄙夷的模樣更來得讓人難過?
莫南似乎猛的回過神來,緩緩放開手。他轉過頭看著發亮的機子,聲音有一絲髮抖。
“我給你兩天考慮時間。”
尹諾看著玻璃上莫南的背,挺得那麼直,嘴角輕扯問道:“你不介意嗎?”
“我可以!”
尹諾什麼話都沒說,嘴角帶笑,在所有人震驚,不屑,鄙夷的目光裡一路出了公司大樓,然後隨著雨點落下她才驚覺自己的臉上已經潮溼一片。
她慢悠悠在雨裡逛著,從這條街走到那條街,從那條街再兜轉到另外一條陌生的街。雨水順著髮梢流進衣領,溼漉漉讓人難受。腦子裡卻是空的,不需要思考,似乎答案馬上呼之欲出。
轉來轉去也沒個去處,最後居然逛到如花的酒吧。如花看她的模樣,眉頭一擰,捏著鼻子把她推進更衣間甩給她一套員工穿的制服。等她把自己擦乾這才揮手讓人送了兩瓶酒,翹著蘭花指幫她把酒倒滿。
陸邱澤明令禁止過不準給尹諾酒喝。
但今天是個例外,他覺得尹諾現在需要酒,他也覺得今天她或許不會醉。
但他顯然還是高估了這老姑娘,兩杯酒下肚人仍舊迷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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