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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又不是死別,少在這兒丟人現眼,進去進去!”杜奶奶拿著掃把出來,一下一下將離情難捨的爺孫倆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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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差點忘記東京的冬天不是人住的,冷死人了
杜清零呵著氣,小臉凍紅,把頭上杜奶奶幫她織的火紅毛線帽拉過耳垂,沿路呵出一團團白霧。皮靴聲在空蕩蕩路上寂寞迴盪,十分蕭索。
晨霧將散未散,曙光漸露,恰是心情毛毛的返家時刻。
愛不釋手摸著睽違多年的石牆,杜清零老練遮眼,估量牆上那一截依然出牆來的茂密枝椏。
咬著輕巧的小行囊,一摸到樹枝,不可抗拒的熟悉挑戰狂襲心間。
長年的攀巖訓練使她莫可奈何,又三兩下輕易攀上高牆,然後,她驚喜交集地瞧見牆內那尊長年等門的嚴苛牢頭依舊在,他倆的默契依舊好得不像話。
讓人失望的是,這差勁的傢伙今天竟沒揮刀相向,以最熱烈熱情的殺氣迎接她到來。他呆呆佇立她房子前,不知在看什麼,又好像睹屋思人,一身顯然穿了一夜沒換下的西裝依然筆挺如新。根本潔癖到極點。
同床一場杜清零眯了眯眼,不懷好意地目測兩端距離。她絕對有義務提醒這傢伙,完全失去警戒心是很危險、很愚不可及的行為
單手掂了掂行李,杜清零賊溜的惡眸眯緊,一瞄準正前方那個魂不守舍的俊挺背影,高舉的手就揮出。
京極御人眉一皺,身手矯健地向左一閃,險險避開後方的無恥突襲。
他心情惡劣一回身,立刻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望著蹲在石牆上久違的身影。
六年前無故消失,如今又平空出現的她一身俏紅,過肩捲髮蓬鬆又柔軟,整個人甜得像團棉花糖。她掩不住好奇天性,正探頭探腦張望大宅的改變,並不斷呵出濃濃的白霧。
大致溜了一圈,她淘氣的眸子才望向傻眼的淡雅男子,一直跟著他飄移至石牆下那株某人砍了又重植的小小櫻花樹。
“我自己離開就自己回來面對現實,小總管,我很棒吧?”杜清零驕傲地一揚下巴,露齒笑望被嚇得很厲害的京極御人。“怎麼了,才一個多月不見你就認不得我了?你這樣不可以哦,太絕情了”難得心情好,她晃出指頭訓斥不知準備愣到哪一年的他。“這傢伙怎麼變成呆頭呆腦的笨瓜,和日本的空氣有關嗎?奶奶沒告訴你我今天早上回來嗎?”
痴痴凝望雜雜念的她好半天,京極御人勉強回神。他淡露笑容,並起兩指,手刀斜斜一刺,殺氣騰然地指著她凍紅的鼻端。
“清零小姐,你離家的年限已過。”渴望的喉頭澀澀啞啞。“我等你很久了”
杜清零一愕,逆叛挑釁的面容如他如她所願,很滿意很隆重地重現江湖了。
“有種你殺了我啊!”她不馴地挑高眉梢,偏頭對底下的人笑得好甜好甜。[—wWw。QiSuu。cOm]
“你以為我不敢?”被她甜美的笑迷惑了心神,他佯怒地將手刀逼近一些。
“喏,來啊,別客氣啊”她一時重心不穩差點滾落石牆,牆下的京極御人大吃一驚,慌忙出手穩住她。
“我的小姐,你能不能小心一點?”他眼尖地瞄見她手掌纏著紗布,眉頭緊蹙。
他知道傷痕累累是這位小姐個人的註記,她身上的瘀青總是前仆後繼地增加;她不在乎,他卻很在意。
倘若可以,他渴盼幫她打下每一場戰事。他一直在等,從小到大一直等她開口向他求救,偏偏該死的她會惹他惱他、不時嘔他,卻只願獨自面對個人的殺戮戰場。
他該拿她怎麼辦
“閣下“繽紛亮麗”的手又是怎麼回事?”從今以後,他要強勢介入保護不知肉痛的她,以茲獎勵勇於面對現實的她。
“你說這個啊?”杜清零大剌剌盤腿坐下,訝異地舉起纏滿繃帶的手臂,不解他臉色何以又變臭。“前天出了點意外,一點小傷,死不了人的,你又不是沒看過我比這更悽慘的光輝歲月,跟以前比起來,'奇‘書‘網‘整。理'提。供'這點傷算什麼?哼,微不足道。”
憶往事心情大好的她揮舞著手,不停東張西望,整個人差點又向後栽去。
京極御人嚇出一頭冷汗,雙手牢按著,再不敢離開她身上。
“小總管”杜清零伸直脖子,仰望漸漸亮藍的東京天色,天外飛來一喃哼:“我不要十二單,不要白無垢,我比較喜歡簡單的白紗”
京極御人一怔,陰鬱俊容迷煞人地大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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