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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識抬舉?”嘲諷的嘴熱烈一張,綿長溫柔地感激著她柔軟的唇。
意猶未盡地鬆開呼吸淺促、開始轉輾反側的杜清零,總算萌生睡意的京極御人單手枕頭,向後癱去,順手將枕邊人帶到身上,入眠之際不忘吃味冷哼:
“感激歸感激,下個月我從日本回來時,你還是必須交代清楚那位力齊哥是誰,我的清零小姐。”
男人味?性感?好看?醋勁狂飆的雙臂一陣痙攣,發狠地圈住睡死的小蠻腰。
翌日,累垮的某女直到壞脾氣的老闆來電轟人,她猛跳起身,正中目標地撞上睡不到兩小時的某男下頦。
人品極佳、睡品也不差的俊顏男子發揮絕無僅有的起床涵養,慢條斯理地“糾正”了她一頓。一直到當日中午,羞顏粉撲撲的某女才現身公司,哆嗦著身子冒死穿越火爆老闆的雷咆獅吼。
歷經千辛萬苦、幾多風雨,她總算毫髮無傷她累攤在辦公桌,達陣成功。
寧靜的和風悠悠吹,清晨的日光灑過窗欞,映亮棋室的一壁牆。
動作優雅的長指先將旋落棋面的一片楓葉挑至一旁,才在右上角放下一顆黑子,室內再次寂然無聲。
時序一入秋,林木蓊鬱的空曠古宅更顯肅殺死寂,涼意更深了。
這裡以前就這麼靜嗎?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在冰川老爺的輕咳聲中,恍神的京極御人臉一紅,忙將視線從屋角那株參天古松收回,唇角帶笑。
“御人,你的圍棋愈下愈好了。”研究複雜的棋局好半晌,冰川正純面色凝重地緩伸兩指,探入盛著白子的棋碗。“你別忘了自己是業餘人士,可不能太快打敗我這六段高手啊。”沉穩地落下白子。
“老爺的擔心太早了一點,這句話適合用在您不必再讓我七子時。”京極御人又露愉悅一笑他近幾月來經常流露這樣的表情,一掃他這幾年抑鬱不樂的落寞神色,看得冰川老爺既欣慰又妒嫉。
“你這孩子,性情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生活態度嚴謹、諸事認真,連閒暇的消遣也玩得有模有樣,不打折扣。”等京極御人不解地抬起眸子,冰川老爺的笑語才加入了幾分蒼涼。“不像我那個流落異鄉不歸的小女兒,天性散漫,行為叛逆乖張,對所有的一切都不看重也不用心,包括她的父親、手足。說舍下居然全舍了,不像話,這丫頭”口氣愈說愈沉重,又感嘆:“一走快五年,音訊全無,倔脾氣和她母親一模一樣。御人,我自認為待這孩子不薄,因為七歲以前委屈了她,所以我儘量以容忍的態度彌補對她的虧欠,任她胡作妄為。弄到後來一宅子的人都不好過日,她還是一去不回,和大房那四個孩子比起來,我算虧待這女兒嗎?御人,你說說看”冰川老爺突如其來的感言嚇了京極御人一跳
他及時捏住差點搓飛出去的棋子,壓低赧紅的面容,尷尬地想起這段日子自己經常往返日臺兩地,與那名叛逆小女兒過從甚密的甜蜜生活,就心虛得不知所措。
“二小姐太年輕,生活態度是比一般人直率。當時英子夫子過世不久,她心情太混亂,很難體會老爺的用心。”老爺不曾和他談過她的事,何以今日
一見沉穩過人的他竟浮浮躁躁,錯下一步初學者也不犯錯的急棋,冰川老爺心底的感慨與失落更深了。
御人這陣子大好的心情果真和那丫頭有關
他一去不復返的任性女兒,不會一回來就變成京極家的人吧?
“那孩子回日本後大宅沒一刻安寧,成天為了她吵吵鬧鬧,難為你年紀輕輕好耐性,一路伴她走過來。我們這宅子人是多,她卻只肯多少理會你和你祖母的話。”就算勞苦功高,也別趁亂偷走我女兒呀,御人小子。“她母親剛過世那幾年,正好碰上你們幾個最難管束的青春期,我事業又忙,心有餘力不足,真拿她沒轍。對了,我記得有一年我要她決定離開還是留在這裡,當時她多大?”
“十五歲。”京極御人不假思索,卻答得戰戰兢兢。
想都不必想,這孩子心心念念都是他家小女兒
悵然滿心的冰川老爺一瞄棋局,白子一夾,心不在焉地擱在棋盤右下角,三兩下又將棋藝不精且喘喘不安的年輕對手逼入困境。
他小女兒稜角分明,明明不若大女兒菊美麗,渾身帶刺的性格也極難相處,御人卻只對她牽牽念念。這幾年來,他時常在半夜撞見這孩子失魂落魄地坐在白院長廊像在等誰,或對著女兒常爬的那道牆發呆一整夜。
女兒離開後,奶媽時常憂心忡忡數落御人的睡眠變得極少,作息極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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