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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晨看得有些失神,趴在玻璃門就這麼看著,嘴裡哈出的熱氣一下子模糊了她眼前的視線,她抬手去擦,上面還瀰漫著一層的水汽。
她越擦越較真,都沒注意自己已經暴露了,還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來。
秦昭陽頗有些頭痛的捏了捏眉心,無奈地問她,“蘇曉晨,你在幹嘛?”
蘇曉晨被嚇了一跳,訕訕地原地立正,對著手指好半晌,才輕聲說:“我下午開會,就靜音了,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秦昭陽淡淡的“嗯”了一聲,抬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這裡雖處市中心,這一大片的住宅區卻是難得的安靜,不遠處高樓林立,燈光璀璨,他就坐在那裡,看著遠方時,眼底一片煙火。
蘇曉晨站了片刻,見他端著酒杯一口口輕抿著,轉身去廚房給他泡了杯水。等她回來的時候,他手裡的那個酒杯已經空了。
她從他手中抽出高腳杯,又把手裡的玻璃杯塞進他的手心裡,“你別坐太久了,夜裡有些涼。”
他頓了一下,轉頭看了她一眼。
她神色很是認真,但並沒有看向他,只凝神注視著桌上那瓶酒。
他心裡一暖,視線落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藉著朦朧的燈光都能看見上面一小片的紅疙瘩。
他抬手握住她的,拉到眼前看了看。
他的手指很涼,蘇曉晨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剛才她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叮咬,所以有些過敏了,紅了一大片,看起來很不美觀。
秦昭陽倒沒說什麼,手指在她手腕上輕輕敲了兩下,示意她等他一會,就起身去客廳了。
蘇曉晨有些不明所以,就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小口的酒,就著他喝過的杯子抿了一口。
他拿著藥膏回來的時候,蘇曉晨已經喝了三四口了,正要往嘴裡灌,他抬手按住她的手,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是要明天又遲到?”
蘇曉晨趕緊搖搖頭,明天小鮮肉上班,她要去那吃早飯!
秦昭陽坐了回去,擰開藥膏往她手臂上抹了一些,徐徐地抹開,藥膏和他的手一樣,都是涼絲絲的。
起先她還有些不適應,可他的手指均勻地在她的面板上繞著圈,那片有些麻癢的地方漸漸就安分了下來。
“等會別碰水了,明天早點起來我再給你擦一遍,兩三天就好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擰好藥膏順手放在桌邊。“你可以走了。”
蘇曉晨頓時傻眼,剛才這麼深情溫柔的,現在不應該是說:“你個傻丫頭怎麼那麼身嬌體弱了,隨便是個蟲子咬你一口都能起一大片的連鎖反應嗎?”
好吧這種話這輩子都別指望太子爺能說出口。
反正主動示好她已經做了,解釋也已經做了,都開始用行動討好了,他還不消氣,她也沒有辦法了。
誰讓秦昭陽一天到晚都在說她除了吃什麼都不會!
她走一步回頭一次,小碎步挪了十幾步最後還是挪除了陽臺。蘇曉晨想了想,還是有些不開心地探出半個頭來,“那你告訴我你在生什麼氣我才可以道歉啊。”
秦昭陽沒回答,手指搭在桌上輕輕地敲了敲,一下下,節奏又規律。
蘇曉晨想著他也不會回答了,剛邁出去一步,就聽見他說:“我是哪裡做得不好所以你不願意承認我?”
她回過頭去,正好對上他的雙眼,漆黑得像是墜了大片凍結的寒冰,冷冽又奪目。
“你是不願意相信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還是害怕我哪一天又離開你?”他頓了頓,似乎是嘆了一口氣,“蘇曉晨,你不夠喜歡我。”
不敢和蘇謙誠坦白無非是對他沒有信心,但秦昭陽想到現在都沒想通她是害怕他處理不好,還是害怕他根本就不想處理?亦或者她早就做好抽身的準備了。
無論是哪一點,秦昭陽都非常不喜歡。
蘇曉晨飄進自己的房間時,還有些玄幻
剛才秦昭陽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代表他沒有信心?他因為她連帶著對自己都不自信起來?
蘇曉晨抱著被子突然就樂了,秦昭陽那種鑲鑽嵌黃金的大腦一整天轉悠這種毫無內涵的東西,想想她就笑壞了。
高興了半天之後她這才反應過來,秦昭陽這話是質問她的來著,她要好好想想怎麼犀利地回答他,讓他又痛苦又難忘最後還欲罷不能!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可想著想著她就憂愁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