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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滅了頭上的水晶燈，只留著就貼著牆邊的昏黃燈光。“行了。”

蘇曉晨這才睜開眼，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的燈光晃了眼，她此刻看秦昭陽的臉前所未有的黑。

秦昭陽把那張磨得有些發白髒兮兮的照片湊到她的眼前，咬牙切齒，“你就這麼對待我的照片！”

蘇曉晨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太子爺又補充了一句，“好歹也是你偷偷從公告欄拿走的，就這麼對待它？”

蘇曉滿頭的黑線，被他壓制著，還很不怕死地問道：“難道裝在相框裡看著辟邪？”

很好！

太子爺冷笑了一聲，突然鬆開她坐了起來，也不再計較這個，沉聲問道：“你什麼時候跟陳少卓走得那麼近了？”

不是剛剛還在說照片的事情嗎？怎麼突然扯到陳少卓了？

她眨了眨眼，扯著他的衣袖坐起來，還想裝無辜混過去，可坐起來就看見秦昭陽的眼神突然變了。

她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就看見自己寬大的領口此刻歪歪斜斜的，露出了一大片的雪白，隱隱還露出了一點黑色的蕾絲邊。

蘇曉晨目瞪口呆，連拉衣服都忘記了，瞪著自己的胸口半晌，還是秦昭陽幫她理了理衣服，看著她那副蠢萌的樣子，什麼氣都沒了，反而笑了起來，“以後不要穿這麼露的衣服，我佔點便宜還沒事，別人看去了怎麼辦？”

蘇曉晨扯著領口，耳根子熱得不行，“你看不也是佔便宜麼”

秦昭陽挑了挑眉，理直氣壯的，“從小到大我也沒少看啊，第一次是我佔便宜，第二次就是我吃虧了。”

蘇曉晨被他繞了進去，傻乎乎地順著問道：“為什麼？”

秦昭陽唇邊的笑意漸濃，眼底都細細碎碎地帶著光，“因為跟第一次看的一樣，一點都沒長大。”

蘇曉晨平靜地把這話消化了，又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平靜地順氣枕頭就打。

秦昭陽捱了幾下，這才一手抓住枕頭，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了跟前。“乖一點，別鬧。”

“誰跟你鬧了！”蘇曉晨很嚴肅，“我很認真。”

秦昭陽直接從她手裡抽掉那個枕頭，很自然地就把她抱進了懷裡，“中午人太多，都不方便親熱。”

蘇曉晨被他一抱，渾身就軟了，就這麼跪坐在床上乖乖地趴在他的身上。

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淡淡香氣，好像還混著很淺的菸草味，很獨特的香氣，聞著卻讓人心裡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