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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歲的男人上了另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開動了,警車的警笛刺耳
地尖叫了一聲,然後規律地響起來。
林雪茵覺得嘴裡有股血腥的味道。
她透過車窗,看見莊文浩向前探著身子,向她這裡望著。
林雪茵的視線逐漸模糊了,車窗裡映出的那張臉上掛滿了水珠,被警鈴旋轉
的紅光映得像是鮮血淋漓,那張臉被絞得粉碎!
林雪茵的身體慢慢軟下去
悶氣地說。
“什麼?你回哪兒去?不是說好了在一起聊天的嗎?”曹約翰攔住他。
“我看林小林不太舒服”
“我沒什麼,”林雪茵從床上坐起來:“一會就好了。好容易湊在一起,別
為我掃興。”
林雪茵的雙眸真誠地盯住吳明然寬闊的臉,這令他十分舒服,十分感動。
“那你先休息一下,等一會兒我請客,咱們去吃西餐。”
後來,當林雪茵努力想要從吳明然身上找出一絲打動她的地方來時,她想,
或許就是吳明然身上所具有的這種憨厚令她產生了好感。
女人往往容易被男人身上的一些微不足道的閃光點所吸引,而且,在她盲目
地把這些閃光點故意誇大之後,這個男人就會變得崇高偉大,最後臻於完美。相
反,關於這個男人的更本質性的一面,就被有意無意地遮住了,直到她成為這個
男人的
第十三章
在莊文浩的行醫生涯中,如果不算林雪茵這種自投羅網的型別,據他自己坦
白交待:被他借用檢查之名汙辱的女性多達五十幾人。
其實他所使用的手段帶有很大的冒險性,因為只要那個躺在床上的女病人大
叫一聲,那麼就會有正義者衝進去,把這個用自己的生殖器為女人治病的流氓繩
之以法。令他欣慰的是,從來沒有女人這樣做過。
莊文浩有兩個信念支援他的冒險行動:一是女人把名聲看得比一次性的失貞
要重要得多;二是有些女人或許很渴望有這麼一次別有風味的小刺激。而事實證
明,有些女病人認為這比往她們的肚皮裡填藥丸,往她們那可愛而嬌滴滴的子宮
裡灌藥水強多了,尤其是那些已婚的女人,覺得這種事真他* 太平常了,不都是
那麼一個傢什嗎?反正她丈夫的也出色不到哪兒去。
有一次,也許是第一次,莊文浩還把這事弄得挺神秘,給那女病人臉上蓋上
塊白布。經驗老到的女病人幾乎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等莊文浩自以為手段巧妙,暗自慶幸時,女病人從床上坐起來,把白布扔到一邊
去,有些疑惑地問他:
“你這算什麼癖好?你老婆是不是很難看?”
因此,只有在對付那些未見過世面的少女時,莊文浩才編上一套謊話,或者
一邊幹著醜惡勾當,一邊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做催眠術表演。
罪大惡極者通常把自己設想得太完美了,以至於他會忘記了危險,而且,在
長久的罪惡生活之後,他會覺得自己從事的是正義的行當,他被自己的“高尚行
為感動得得意忘形。於是,這時候,他的末日也就到了!
莊文浩生命的最後一天裡變得很平靜,他用很整齊的字型寫了一封信,請看
守他的一個年輕的武警幫他寄出去。武警戰士剛要拒絕他這個荒唐的要求,莊文
浩就哭了:
“求求您,幫個忙,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我沒有其他的要求,我知
道自己罪大惡極,但這是我的一份懺悔書,我傷害過若干無辜的心靈,我希望臨
死之前能夠做一些善事,請您務必幫我這個忙,求求您了。”
莊文浩哭得很窩囊,武警戰士只好答應幫他的忙。
莊文浩寫給林雪茵的信:
雪茵:
(我還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對不起。請相信我這樣說是真誠的。我知道,
你不可能原諒我,甚到不會把這封信讀完就把它撕掉了,但不管怎樣,我還是要
寫下這些話,如果這能夠減輕一點對你的傷害,那也就算是我這個十惡不赦的罪
人所做的唯一一件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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