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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買些東西回來,我給你把門鎖好了。
林雪茵感激地看著他,覺著陳文傑並不像一直所認為的那樣是個一無是處的
浪蕩傢伙了。陳文傑使出渾身解數,擺了一桌挺豐盛的菜。他十分得意地看著林
雪茵:
“這就當為你接風了,怎麼樣?”
林雪茵的鼻子忽然一酸,這句話應該由莊文浩來說的。她剋制了一下情緒,
努力裝出高興的樣子。
陳文傑顯得很是興奮,他熱情地為林雪茵挾菜,看著她吃。林雪茵浴後的臉
色更加好看,臉上的面板泛著粉紅,一雙大眼睛單純地不時看他一睛,嬌小的身
子罩在他寬大的衣服裡,益發襯出一股柔媚。
“喝酒嗎?”
“不喝。你自己喝吧。”
陳文傑自斟自飲,他的確太高興了,這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能和這個可愛
的小人兒單獨相處,即使不能一親芳澤,但僅僅是這麼近這麼真實地和她在一起,
便足以心滿意足了。
“你跟莊文浩是不是很熟?”
“怎麼了?”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老是覺著他那麼冷漠,讓人覺著城府很深。”
“連你都不瞭解他,我更說不上來了。我也是多年沒和他交往了,說不太清
楚。不過他似乎”
“似乎什麼?”
“哦,沒什麼沒什麼。”
陳文傑掩飾著,他在隱瞞什麼事情。林雪茵的心沉了下去,那種被欺騙的感
覺重新湧了上來,抓住她,五臟六腑都在翻騰了。
第十六章
“你知道羊子為什麼甩了我嗎?”陳文傑略帶醉意地問林雪茵。
她有些困了,但她不想睡覺。她開始可憐這個男人了,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和
羊子玩玩而已,但現在才發現,他是愛羊子的。
“你別喝了。”
“我知道為什麼,”陳文傑表情怪怪地說,“她和你們一個老師搞上了,他
* ,臭——女人!”
陳文傑本想罵句更難聽的話,但在林雪茵面前忍住了。
“其實她也愛你的,你誤會羊子了。”
“誤會?她愛著我,然後和另一個男人上床睡覺,這叫愛我?”
“不會的。”
“不會的,我也這麼希望,可事實上她唉,你不懂的。”
陳文傑又喝下去一杯酒,臉上的表情起了變化,眼圈發紅了,然後一滴淚水
從眼眶裡無聲地滑了出來。
林雪茵嚇了一跳,她不敢相信陳文傑這樣的男人也會哭。她想說些什麼,但
自己的心裡突然也有了酸溜溜的感覺。
陳文傑的身體在發抖,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他的蒼白的手指神經質地在
桌子上敲打著。
林雪茵湧起了一股母性的柔情,她伸出手去,拍拍陳文傑的手:
“不要難過了,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呢。”
陳文傑受了愛撫,尤其是來自林雪茵的愛撫,哭得更歷害了,像個受了委屈
的孩子。
林雪茵心裡悽悽的,但她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別人,其實自己何嘗不難過。但
男人的眼淚卻那麼令人震撼,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很少表現脆弱的一面,一旦顯露
出來,反而比女人相對廉價的淚水更易引起別人的同情。
林雪茵把陳文傑拉起來,扶著他坐進沙發裡。他的手被她握著,這也是第一
次除莊文浩以外和另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但她的心是平靜的,她在這時更像個慈
祥的母親,而不是一個坐在男人身邊的小女人。
陳文傑在語無倫次地說著話,林雪茵強打精神應付著他。倦意不斷地襲上來,
她抗拒著,但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莊文浩來了,站在她的床邊看著她。他的臉那麼親切,和分別前一樣,沒有
絲毫變化。他吻她的眼睛、耳朵、唇,他的唇那麼溫柔,一如思念中念及的那雙
唇。她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他很高興,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腹部,並彎下身
子在她的肚臍上吻著。她說我要生下他(她),莊文浩答應了。然後兩人給未來
的孩子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