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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文傑來了。
這是自結婚以後,林雪茵第一次看見陳文傑。
陳文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憔悴,林雪茵腦子裡一下子掠過她結婚那天,喝醉
了的陳文傑回頭一望的神情。現在,他臉上就是那副神情。
時過境遷,林雪茵發現自己不再那麼討厭陳文傑了。
陳文傑穿了一件淡藍色的T 恤衫,顯出了當初的那種灑脫,與他的神情極不
相稱。
林雪茵邀請他到自己家裡,陳文傑很受感動。
“喝水吧。”林雪茵把礦泉水遞給陳文傑。
陳文傑回顧了一下室內。
“你這裡很簡陋。我沒想到你還在教書。”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我也算是喜歡幹這一行吧。”
“他同意嗎?”
“他?哦,你是說我丈夫呀。這是我的事兒,跟他沒關係。”林雪茵笑了笑,
然後突然想起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陳文傑顯得有些侷促,這與他的性格不符。
“你知道羊子也回來了嗎?”林雪茵有些惡意地問。
“知道。”陳文傑說,張了張嘴,把後面的話又咽下去了。
“她還那樣。”
“嗯。”
“你也是有幾年沒見她了吧?”
“大概你一個人在這兒習慣嗎?”陳文傑岔開話題。
“沒什麼不習慣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奇怪?我覺得這樣很好,誰也不妨
礙誰。很多人卻覺得我有些傻,放著闊太太的舒適日子不過,跑這麼個窮鄉僻壤
來隱居著。閒話多著呢,我也習慣了,只要我自己,我丈夫沒什麼想法就行了。”
林雪茵覺得自己在騙自己,但她不想讓一個對自己一直抱有樂觀想法的男人
認為她不幸福,或者不是十分幸福。
這是女人的虛榮心嗎?
“她回來幹什麼?羊子,羊子回來幹什麼?”陳文傑喝了一口水,順口問。
“她說她父母要離婚。”
“她父母早都離婚了。”
“什麼?”林雪茵覺得自己再次被愚弄了。
這種被愚弄的感覺類似於當年她走進宿舍,聽見羊子與陳文傑的親熱一樣,
她心中的某個東西被劃破了。
“他們早都離婚了,我跟羊子剛分手沒多久就離了。那時我還一直愛她,”
陳文傑這樣說時看了林雪茵一眼,見她沒有反應,就接著說,“我一直都還
關注她和她家裡的事情。要不就是第二次離婚吧?”
“不,不是,羊子說是她的母親,而沒說是她繼母。”
“那就是她撒謊了。我想她是為別的什麼事情。”陳文傑肯定地說。
“別的什麼事情?”
陳文傑猶豫了一下,但看見林雪茵看他的樣子,受了鼓勵。
“她”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反正跟我沒關係。”林雪茵突然改變了主意,她沒
必要對羊子產生那麼大的興趣。即使羊子跟她撒了謊,但她又能從自己這兒得到
些什麼呢?吳明然?有可能,但不是羊子的主要目的。林雪茵知道,對於羊子來
說,吳明然只是千百個男人中的一個普通男人,而羊子對於男人的興趣只是他們
的生殖器或者她所說的“博愛。”就算是羊子與吳明然發生了關係,這也不是她
此行的目的,而是一個插曲。這種侵略雖然令人不安,但畢竟只是想象,事實上
或許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會發生!
“不,你還是知道的好。”陳文傑說,“她你沒覺出她有些奇怪?”
“奇怪?”林雪茵想了一下,說,“沒什麼呀,我倒覺得她還是老樣子。”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你看她舉動上,或者她的精神上有什麼奇怪的
地方?”
“沒有吧?”林雪茵猶豫著說,她確實沒看出羊子有什麼怪異之處。
“她”陳文傑咬了一下嘴唇,說,“羊子在吸毒。”
“吸毒?”林雪茵驚訝地反問了一句,使勁盯住陳文傑,不相信地問,“你
是說羊子在吸毒?”
“是,我早就知道了。”
“她幹嘛吸那種東西?我只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