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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你的臉好蒼白。”

“我沒事、沒事”

“戩”

“我我”楊戩逃命似地衝出凝吟殿。胸中狂湧失失望、悲傷、痛苦以及妒忌化為熱淚滾滾而出，讓他看不清前方，一頭扎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哦！戩，你怎麼了？”景琰倒退三步才穩住身體。

“你是？噢，九殿下，對不起，我沒看到你。”他忙舉袖擦試眼淚。

“沒關係。戩你怎麼哭了？是因為哮天犬嗎？”景琰小心翼翼地問，“它不值得你哭！”更沒資格得到戩萬般寵愛。

“我好恨我自己，我為什麼不是哮天的同類，如果我是，哮天一定會愛上我；如果我是，貝貝根本沒機會得到哮天可是我不是，我單方面的愛只會讓哮天感到因憂，我只能像主人一般祝福它們，我不要！我好妒忌，我好痛苦，我快要發瘋了！”楊戩扯著頭髮拼命搖著頭。

“戩！戩！冷靜下來！哮天不愛你，有我愛你啊！”一把將他摟住，緊緊摟住，彷彿想將他對他的愛全傳達過去。

“我只要哮天！我只要哮天，放開我！”楊戩死命推開景琰，“我討厭你！你太可惡了！你最好永永遠遠在我眼前消失！”催動咒語，剎那間消失。

“戩！”景琰手伸向已無人的空氣中，呆愣著。

為什麼？他只想安慰他，只是想告訴他沒有哮天犬不要緊，還有一個人深愛著他。

“戩！好痛！”他按住心口，無法抑制那裡傳來的陣陣絞痛，蹲下身，“戩，不要討厭我，不要嗚”

一陣彷彿將身體撕裂的痛楚將他的意識沖垮。

“戩”

躲在高高的樹枝上，楊戩放縱自己的感情，哭了好久好久，慢慢地他冷靜下來。

雖然悲痛還盤旋在胸口，但似乎被淚沖刷了一遍，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他明知與哮天是沒有結果的，卻不肯面對這一認知，放任自己的固執，今天的下場就是固執的報應。該醒了，從這虛假的夢中，該放手了，哮天理應有自己的幸福。

“似乎說的太過份了。”他長嘆一聲，腦海浮現的是景琰被自己言語深深傷害的樣子，“他只是想安慰我吧，卻落到這種下場，不道歉不行啊！”

他輕輕一跳，從樹枝返回平地，“道完歉就回師父那兒去，閉關修行可以忘了這一切不開心吧。”

心念轉動間，他已如飛燕般幾起幾落，奔向剛才與景琰見面的地方。

不知為何他就有這麼一種直覺，被他罵的很慘的景琰還待在那兒。

咦！沒有，直覺居然不準。

這到也是，沒有人會繼續待在那兒，又不是有病找罵挨，剛轉身想離開，一邊草叢傳來淅瀝桫欏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一團長著黑毛的東西蜷縮在那兒，似乎很冷地發著抖。

察覺有人接近，它抬起小腦袋，睜大烏溜溜的眼睛。

“哮天！”楊戩驚叫出聲，它將它抱起來，“不對，你不是。你看起來好小，哮天已經成年了。不過你跟它小時候真的一模一樣。”

“嗚嗚！嗚嗚！”小黑狗揮舞著四肢，像是要表達什麼，溼潤的眼睛有什麼東西急切地翻湧著。

“很冷嗎？不怕噢！”他解開衣襟，露出潔白光滑的胸膛，將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