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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楚天騏不住地翻著白眼,劉小云喜笑顏開,沈佳琪探頭看了看,扭身找醫生去了。
楚天騏忍不住了,拉了劉小云去一邊,問他:
“笨小丫是中文系吧?怎麼說話一點兒水平都沒有?這是深情告白?這跟夢話有什麼區別?”
的確,令狐小丫的“深情告白”乍一聽真的沒什麼技術含量,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不是“你知不知道”就是“你不能丟下我”,最有水平的也就是那句最通俗也是最動聽的“我愛你”。
作為中文系畢業的姑娘,即便不是出口成章妙語連珠情話綿綿,最起碼也應該是柔情萬種含情脈脈地吟幾首大家都耳熟能詳的詩句吧,例如被瓊瑤阿姨反覆引用的那首《上邪》: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又或者是劉蘭芝被迫離開,臨行之前含淚對焦仲卿的肺腑之言做出的回應: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
再不濟,那麼多的情歌總有一首可以拿來用吧,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不就很大眾很百搭嗎?
當然,言辭間的真情還是很能打動人的。
楚天騏忿忿吐槽完,病房裡“嗷——”一嗓子傳來,引得路人側目,楚天騏也嚇一跳,見劉小云一臉淡定才醒悟:“原來昨晚是笨小丫在哭啊。”
倆孩子跑過去看,令狐小丫伏在楚朝陽身上又是拍打又是痛哭,沈佳琪臉上肌肉顫動,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替楚朝陽疼。
病床上楚朝陽悄悄睜開眼,想伸手把令狐小丫抱住阻止她歇斯底里的深情,被沈佳琪用眼神制止了,只得繼續躺好閉眼裝昏迷。
“佳琪叔叔,怎麼了,姐姐她這是在幹啥?”
“我告訴她,醫生說朝陽腦子裡有血塊。”
“舅舅沒事吧,你不是說”
劉小云捂住楚天騏的嘴,問:“然後?”
“然後小丫妹妹就跟天騏的反應差不多,問我是不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剛才倆孩子也看到楚朝陽睜眼了,所以知道不存在這個擔憂,但是令狐小丫為啥還哭得跟死了男人似的?
沈佳琪咳了下,指指病床,“她那麼問了,我就啊一聲,說有這個可能性,然後她就”
楚天騏和劉小云忍著笑跑了出去,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笑。
楚朝陽想繼續躺著裝昏迷,想繼續聽令狐小丫吐露真情。但是舅舅能忍姥姥不能忍啊,他能忍住不睜眼,他不能繼續忍著被狂拍肺還不咳嗽啊。
沈佳琪一再給他使眼色,他只好憋著,憋著,再憋著。憋憋憋不住了
“咳咳、咳咳、咳——”
楚朝陽猛烈咳嗽著,身子劇烈震動,把令狐小丫嚇愣了,眼淚了忘了掉,張著嘴紅著眼睛看著他。
這是奇蹟發生了嗎?她的真情呼喊把他從鬼門關喊回來了?
令狐小丫激動地又撲上去一頓拍。
沈佳琪識趣地關門出去,攔住了要進去的小護士:“等會兒吧,讓他們先說幾句體己的話。”
“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了,我以為”
眼淚又嘩嘩如不要錢的自來水般傾瀉而出。
楚朝陽握住她捶胸的拳頭,放在唇上親吻,攬住她的盈盈細腰,笑:“其實我早醒了。”
令狐小丫怒,“早醒了你不叫我,害得我那麼失態。”
“嘿嘿,我想聽你說心裡話。”
令狐小丫臉紅,“你都聽見什麼了?”
“嗯,我想想。”
“嗯?”
“我聽到了我最想聽到的那句,你要不要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什、什麼”
楚朝陽幫她擦眼淚,看著她哭紅的眼眶很是心疼,再次輕吻她的手,理了理她耳邊碎髮,柔聲道:“令狐,謝謝你。”
“哎?謝我?”
“嗯,兩件事。”
楚朝陽的真誠,讓令狐小丫疑惑,她做了什麼好事,要讓他如此鄭重地道謝?她沒記得她做什麼啊
“謝謝你關心天騏,在我出事的時候還把他放在心上,擔心他。”
“這個這不是應該的嗎?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還有就是”
楚朝陽故作神秘地勾勾手指,示意她耳朵過來,令狐小丫欺過去,一把被楚朝陽狠狠按住,耳垂被咬了一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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