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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次去看她爹,智海都以時機未到推拒了。莫非想想也覺得沒什麼不對,以前夜郎帶著她,是悄悄地去。現在智海是皇帝了,不可能監守自盜吧。再說,有了他的打點,她爹在牢中也是受不了苦的。她對智海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一天,智海早朝後去御書房和朝臣商議一些政事。莫非閒閒地在宮中四處遊逛。宮中的人都知道皇上和這位莫姑娘的關係,早已把她當作皇后的不二人選了。對她自是恭敬有加。莫非是個閒散慣了的人,人人對她動輒跪拜,讓她非常不自在。所以,她一旦決定到戶外遊走,定會遣散隨侍的宮女太監。正月的皇宮內院還不如夜郎的沉魚宮來得熱鬧。
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並且迅速帶著她隱入花木之中。莫非沒有尖叫,因為那股熟悉的甜香讓她認出了身後的人。“夜郎,你這傢伙,總是要這麼神出鬼沒嗎?”
“噓————別出聲!”夜郎的語氣難得地嚴肅起來,“讓跟著你那天幫奴才走過了我再給你說!”
果然,莫非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人在遊園子。結果身後跟了一大群人。此時他們見莫非憑空消失在視野中,已是慌了。急急在現身出來尋找莫非。
等到尾巴們四處散開後,夜郎摟著莫非跳了出來。
“你就是正大光明地也可以來看我啊?幹嘛做得這麼神秘?”莫非一把推開他說。
“有的事正大光明地你就看不到了。”夜郎從見到莫非起就沒有笑過,這不是他的風格。莫非直覺出了什麼大事。
夜郎見莫非不多問,他也不多說,一路帶著莫非七彎八拐,竟向東籬國的天牢方向走去。
莫非已是多次到天牢來了。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天牢外面戒備有這麼嚴過。難道是她爹出事了?莫非狐疑地看著夜郎。夜郎並不說話,神情專注地看著天牢外的那一大隊禁衛軍,正想找個辦法混進去。
很巧的是,廷尉府的人來天牢提人犯。夜郎帶著莫非險險地避開禁衛溜了進去。
越往裡走,莫非的心就越不安。
再也熟悉不過的囚室,一應刑具整潔乾淨。莫非鬆了口氣,還沒有動上刑就好。
莫老爺的囚室內,居然有一個身著黃衣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用他回頭,莫非也知道他就是智海。
“非兒,就託付給皇上了”莫老爺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捨。竟像是生死離別時的託付一般。
莫非心中一緊,只見莫老爺端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往嘴裡送。
“不要啊!爹!”莫非急得大叫著衝了過去。
“非兒!”“莫非!”莫老爺和智海同時詫異地叫著。
幽森的囚室外馬上跳出幾個勁裝禁衛。夜郎一把把莫非護到身後,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你真不該來!”智海深深地看著莫非說。
莫老爺無限眷戀地看了看莫非,最後像下了某個決心一般一口喝下了杯中的液體。
莫非傻傻地看著莫老爺。只見他慢慢倒在了地上。嘴裡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她雙腿發顫地想衝過去,夜郎死死地抱住了她。“別看!”夜郎溫暖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莫非狠狠地撥開他的手,冷冷地說:“放我過去!讓我去送我爹最後一程!讓我記住他今天流血的模樣!”
夜郎略一遲疑,終是鬆開了手。
莫非面含殺氣地步入囚室,幾個禁衛欺身上前想要攔住她。智海略一揮手,禁衛全都退到三步之外,但都神情戒備地看著莫非,隨時防備著她會對智海不利。
莫非蹲下身子,吃力地把莫老爺的頭摟進懷裡。鮮血很快浸溼了她的衣裳。還著溫熱氣息的血是莫老爺能帶給她最後的溫暖了。莫非用手去拭莫老爺嘴角溢位的鮮血,哪能拭得淨呢?
智海看得焦心,蹲下身子正想說句什麼,臉上倏地捱了重重一耳光。“你是君,我們是臣,還是罪臣!你要他死,他不得不死。這巴掌,是讓皇上忘了前塵舊事,你再也不欠莫傢什麼了!”
禁衛見智海捱打臉上一片血汙作勢要撲過來,都被智海給喝住了。
智海就這樣半跪在地上陪著莫非。莫非只覺得懷裡的莫老他在漸漸變冷。她倔強地想要摟著莫老爺站起來,那知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智海忙把他護在懷裡,回頭對著夜郎冷冷地說:“這下你可滿意了?”
夜郎笑了,絕美的臉上一片挑釁之意:“你能做得,我還看不得麼?你既然想好了要這麼做,就不要怕被她發現!我說過,我是不會做你們的過河橋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