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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沒傷到骨頭。”瑾青心裡鬆了一口氣。
文澤旋被瑾青扶到牆邊挨著牆走,他一手扶著牆,一手扶著瑾青,儘量不把重力壓在瑾青身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有了一個位置,除了她,再也住不進來別人,文澤旋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認識瑾青以前,他多情卻從來不長情,所謂天長地久是爺爺奶奶講的故事裡才有的,認識瑾青之後,文澤旋才知道什麼是飲鴆止渴,不是不長情,是還沒遇到心裡的那個人。
當文澤旋第一次發現不是她為你做了什麼而是你為她做了什麼而興奮不已時,他才知道原來愛是這個樣子,讓人措手不及卻又甘之如飴。
身後有摩托車響聲由遠至近傳來,嗡嗡地打破這一時的寂靜,強光隨著轟鳴聲照了過來,還未及身邊,文澤旋一個用力把瑾青拉到牆邊站著,自己則用身體圈著她。
瑾青被突如其來的力唬了一跳,一時站不穩的她用手緊緊抓著文澤旋的肩膀,鼻子磕在了文澤旋厚實而溫暖的胸膛上,一股酸意從鼻子裡冒出。
皺了皺發酸的鼻子,待要抱怨,一抬頭,先是一陣疾風迎面撲來隨後摩托車從身邊呼嘯而過,那一瞬有整束的燈光##過來,隨即又陷入黑暗。
瑾青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文澤旋臉上的溫柔、心疼以及渴望在那一瞬深深刻在了瑾青的心裡,無端澆滅了瑾青所有的情緒。
瑾青推了推緊箍的懷抱,聲音似蚊子般傳到文澤旋耳朵裡:“那車撞不到我們的。”
“恩,我知道。”但會有泥水濺過來的,文澤旋沒有動,右腳因為剛才用力疼痛的幾乎麻木。
初春的晚風順著巷道徐徐地吹著,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朦朦朧朧的顯得格外慘淡,又是沉悶的寂靜。身後的牆冰冷堅硬、粗糙不平,太近的距離,以至於呼吸都攪在了一起,瑾青的心不是不異動的,可是她清楚那不是心動。
“瑾青,我。。。。。。我們真的不行嗎?”文澤旋終於把埋在心裡的話問了出來,帶著自己都沒發覺得苦澀、消沉。
他何時也這樣患得患失了!
“。。。。。。你”瑾青不知道說什麼,鼻端的酸意早已過去,心底沉悶的壓抑卻揮之不去。
她太知道渴望代表什麼,失望又是多讓人心痛,她,深有體會!可是她做不出任何承諾。
“哈,被我的深情感動了吧,還是不諳世事的笨丫頭一個!”瑾青不出意外的沉默無忌是一根鐵棍敲在心上,文澤旋自嘲的想至少也沒再拒絕不是,他怎麼捨得為難這個還是一緊張就說不出話的丫頭呢。
“切!”瑾青撇了撇嘴。
文澤旋拍了拍瑾青的腦門“走了。”
只是黑暗裡瑾青看不到文澤旋落寞失望的表情。
原本幾分鐘的路硬是被他們兩個走了半個小時,這個時候,臨街的小商販早已銷聲匿跡,只剩下這些大商場和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店。到了鍾愛,裡面的工作人員等候多時,瑾青顧忌文澤旋腳上的傷,把他帶到了一樓大廳的休息區,自己跟工作人員上了三樓。
鍾愛是從G城創業的,現在儼然是G城婚紗攝影樓裡的最排頭的,而且在全國都有連鎖,鍾愛正處於廣場的中心繁華地段,上下五層裝修奢華,每天晚上僅是鍾愛大大的LOGO就能照亮整個廣場。
瑾青的媽媽就是為鍾愛做手工刺繡,鍾愛開業不久,媽媽就成了這裡的手工人員,因為離家近,媽媽可以在家做工,這樣也方便照顧家裡。
鍾愛能做的如此成功最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鍾愛的老闆是G城的土地局局長家的老三公子馮墨鍾,人稱馮三少。瑾青送繡品時遠遠地見過幾次,不是那種飛揚跋扈的紈絝子弟,相反給人一種淡雅的書卷氣,倒是不令人討厭。
不過能做到一行的龍頭老大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吧。
第四章
進了繡品鑑定室,各種繡品琳琅滿目,鑑定師正一一檢查。鍾愛的繡品鑑定師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姓郭,這裡大家都叫他郭師傅。
瑾青聽這裡的小姑娘八卦說郭師傅家祖上是地主,之所以對各種刺繡瞭若指掌,就是因為他家祖上是做繡品的,最風光的時候是他太爺爺當年經營時每年宮裡的繡品都是由他家進貢。
他爺爺是個煙鬼子,敗了家裡不少產業,等到他爹時,批鬥地主之風開始盛行,他爹經常被拉出去戴高帽子,家裡更是從此一落千丈。幸好郭師傅人有上進心,自學鑽研刺繡技巧,發明了好幾種新的刺繡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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