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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操心的嗎?鶯聲肚子裡的那一個給我保住就好,別再讓人弄掉了。”
妾室的死活井向天並不關心,孩子有無他亦不上心,但是“我想要清雅妹妹。”
“要她?”大夫人拿起杯子的手一頓,挑起眉。
“她是娘為雲弟挑的童養媳,這些年相處下來,她的一些轉變相信娘也有目共睹,看在眼裡,難道不會起一些心思嗎?”提起陸清雅,井向天深沉的眼眸中有著熾熱的光芒。
大夫人低付著,“她確實是出乎我意料,原本是不起眼的小身板,容貌也平凡的教人過目即忘,不過近幾年是越長越標緻了,秀麗婉約、模樣清靈,一張小嘴也甜得膩人。”
不若二夫人的厭惡,大夫人對自己挑中的娃兒甚為滿意,加上陸清雅嘴甜、做人殷勤,不時會送些自制的小糕點或是窩心的撐傘送衣,噓寒問暖感念大夫人提攜的恩惠,實在讓大夫人這邊很難對她生厭。
陸清雅收買人心的小招式用在大夫人身上是用對了,而要在彼此不和的兩位夫人中擇一當靠山,她當然是選專和二夫人作對的大夫人,保她等於是給二夫人難堪,大夫人樂意得很。
所以久而久之,本來在府內沒啥地位的二房小媳婦就成了大夫人那邊的人,難怪二夫人越看她越有氣,怎麼也無法把她當自己人看待,總暗地裡扯後腿做怪要她沒得清閒。
“還有,她擅於精打細算,對帳目的敏銳也不亞於一名男子。”他看過她撥算盤時專注的模樣,面容皎美似有流光,美得像畫里人,看得他目不轉睛。
“天兒,她畢竟是你庶弟的妻室,想想無傷大雅,若是真下手可是會傷和氣,咱們井府容不得兄霸弟妻的醜事。”名分已定就不是他動得了的人了,倫常綱本終究亂不得。
他斂下眼,唇角隱隱勾起一絲冷笑。“若是雲弟主動放棄呢?羅家千金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想要從中挑撥?”知子莫若母,兒子心裡想什麼大夫人一清二楚。
“越亂才越有意思,不是嗎?娘莫忘了爺爺的偏心,在他的心裡,我們大房什麼也不是。”他這話說得有點不平,眼神也變得森寒。
天底下沒有一成不變的人和事,尤其枚關利益的分配,誰也不會掉以輕心,而井向天的改變,就從老太爺的病重開始。
原本他有心當個愛護弟弟的兄長,即使早對小清雅生出不該有的情意也硬是壓了下去,表現出落落大方的兄弟情誼,但爺爺臨終前的一番話令他氣憤難平,決定不再做好人,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要的一切。
向天不行,他霸氣不足、優柔寡斷,少了井家人的強悍氣勢,井府交給他只能守成,無法造就大局面。
什麼叫“只能守成,無法造就大局面”?在老人家的眼裡他就這樣差嗎?比不上行事乖張的雲弟,連井府當家的位置也要雙手奉上?
他是大房嫡生,又是長子,這樣的羞辱太傷人了,他怎麼還能悶不吭聲地繼續隱忍?
子是,他起了比較之心,不肯承認爺爺的說法:他不是不行,只是沒去做,定要九泉之下的先祖收回輕蔑之語,證明他絕對不輸入。
因為計較,所以有了私心,人一自私便自認為有理,不論對錯總是理直氣壯,路子越走越偏,終於產生心魔。
如果再加上牽涉到女人,那就真的萬劫不復了,為了“得到”,入可以理智盡失,只因越“得不到”越執著。
“天兒,再怎麼樣井府也是自己的家,別弄得無法收拾。如今是我們大房掌權,還伯二房能順藤摸出瓜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麼多年了,大夫人已懶得和二房那女人周旋。
“防人之心不可無,二孃和娘爭了二十幾年,她有放棄嗎?何況新人入門未嘗不是一個變數,萬一他們仗著縣太爺的勢逼我們退讓呢?”井向天道。
“這”大夫人遲疑了一下,稍做深思。
遠水救不了近火,小小一個芝麻官也能砸死人,她家二舅雖親,卻遠在千里之外,若真有事發生只伯也來不及伸援手,待層層向上攀關係營救再回到平陽縣,大事早已底定了,到時再大的官也挽回不了既定的事實。
二房那兒子確實有老太爺當年的氣魄,處事狂霸專橫、手段狠厲,往往一出手便能把對手嚇得退避三舍,做人也不講情面只憑個人好惡。
兒子的提醒讓大夫人憂心忡忡,她也不想把好不容易爭來的大權讓給處心積慮扯她後腿的二房,這是她應得的、忍了大半輩子才有的甜美果實。
“在這裡有誰比我們還熟知井府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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