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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五皇子,罕言寡語,沉穩冷漠,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樣。可細看時,不難發現那雙微挑的鳳眸裡,帶著一抹傲雪凌霜般的蔑視。嘲弄、不屑、鄙夷。。。顧寫意光彩陸離的眼波,折射出妖異的光,越怪異越美麗,邪魅到蠱惑人心的地步。
出殯的日子終於到了,初九,和顧寫意十八歲生日同一天,巧合的令人難以接受。
夜裡,顧寫意獨身一人,不點燈燭門窗緊閉的靜靜坐在孃親的臥室裡。黑暗中,只有眼眸散發著森冷的光芒。
孃親,你知道是誰害你,對不對?
可你不願說,那我就不問了。
因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葬禮歸來,顧悠然腦中想的全是關於顧寫意的點點滴滴。他如今最愛乾的事就是將五哥小時侯的畫像拿出來,反反覆覆的端詳。每到這時,心口又酸又疼又漲,真是道不出的百般滋味。顧自在撞上幾次,少不得嘲笑他被顧寫意迷了心竅,痴傻的緊!
今日的顧自在也不對勁,眸子裡精光閃閃,呼吸較平日粗重,大冬天竟額頭冒汗,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亦或兩者皆有。
顧自在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突然撂下筆就往外走。顧悠然忍不住叫住他道:〃自在,你又想了什麼歪主意?〃
顧自在停下腳回身,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眼神一閃一閃跳動:〃你不是喜歡顧寫意麼?光看畫有個屁用,弄到手才是真!〃
顧悠然啞然,繼而羞紅臉惱怒道:〃顧自在,你那張嘴真該撕爛!怎麼什麼胡話都敢亂講?!〃
顧自在不屑一顧的嗤笑道:〃行了吧悠然,你都快害相思病了,還裝哪門子清高。咱倆從小到大什麼東西不是合著用?這次也不例外。〃顧自在眯起眼睛,冷笑道:〃我顧自在也是說到做到的人!〃
顧悠然看看弟弟手中握著的卷軸,想到這些日子自在籌備的事務,幡然明白了他的意圖,不由心驚,可鬼使神差般閉住嘴不在多言,目送顧自在離去。
也許,真是害了相思,入了魔了。。。顧悠然跌坐回椅子上,久久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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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太累,也許是因為打擊過大。承歡剛搬到至親王府就開始發低燒,吃藥針灸一概不管用,體溫一直降不下來。可我只能在一旁焦急的乾瞪眼,什麼忙都幫不上。
就這麼過了幾日,有一天懷前報,說承歡拒絕吃藥哭鬧的厲害,下人們都沒辦法。這時的我已經連續忙了兩天兩夜未閤眼,當下拿涼水匆匆洗了把臉趕去看承歡。
踏進屋,就見滿地狼籍,承歡趴在床上,將小臉埋在兩手間,嗚嗚痛哭。下人們見我進來,立刻驚慌的跪下請罪。我揮了下手叫他們出去。
〃為什麼不吃藥,承歡?〃我坐在床頭問。
承歡揚起臉,由於發燒加上痛哭,眼睛紅的像只小兔子,嗚咽的連話都說不清:〃哥哥,孃親去了,父皇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是,你說的沒錯。〃我道。承歡驀然驚恐的瞪大眼。
我看著承歡酷似小娘親的眼,緩緩開口:〃可你還有我。〃
承歡眼角又滑落一滴淚,爬到我身邊,鑽進懷裡。我將床頭還溫熱的藥遞給他,承歡大口大口吞嚥下去,絲毫不剩。喝完了藥,就以那個姿勢睡在懷中。我衣不解帶的抱著承歡,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承歡完全退燒。自此,隻字不提皇家內事。也許,他比我想象中瞭解的更多。
我的弟弟,以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式,一夜長大。
第三十七章
自古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私自拋開公務從楚亞返回大雍之事,成了其他黨派攻訐的把柄。以太子黨為首的政黨近乎狂轟濫炸式的上奏摺,要求嚴懲。連帶韓家也成眾矢之的。多年前的陳年舊事統統翻出,指控身為皇子的我與韓家外戚過從甚密,留宿月餘的事都有。保持中立的牆頭草們都在觀望、在揣測,這次發難只為稍微壓制風頭太勁的韓家,還是皇帝打算讓另一股勢力取而代之?官場上,所有事皆可大可小,全看上頭抱了何種態度。如今雍慧皇帝一個曖昧的表態都能定這個百年望族的生死!而事實證明,皇帝預設如今的局面。數日後楚亞歸附啟國的訊息更將這場鬧劇推至頂點,韓家派系的官員人人自危,一片愁雲慘淡。
我站在風口浪尖,漠然注視一切,自始至終保持著沉默。心裡對雍慧藉機打壓的原由再清楚不過,我做多錯多,不如什麼都不管。完全不提回禮部處理政事,整日閉門不出。
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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