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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紀元伸出雙手,緊緊抓牢我的胳膊。我眉一挑,怒道:“紀元,聽話!”
紀元臉色鐵青,眸子裡不知是悲傷還是憤怒。他哆嗦著嘴唇,狠狠盯著我咬牙道:“顧寫意,這個時候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是不會回去的!除非你也一起走!你到沒有!聽到沒有?!”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只是怎也掩不了聲調裡的幽咽。
我失神片刻,反手握住他的手,淡淡道:“好,我們一起回去。”
王風等人見勸阻無效,惶惶然朝大雍腹地逃去。我則領著餘下人衝回邊洲大營。就在我重新出現在營門口時,整個大營猛然爆發出高聲歡呼。
“五皇子沒有扔下我們,五皇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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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為已練就一副鐵石心腸,上了戰場方知自己過往的那些殺戮手段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第一日,戰鼓雷鳴,新戈數千人手持大刀利器呼喝著湧著雲梯湧上來,面目猙獰的開始攀登!撞車一下又一下砸向大門,巨大的聲響壓過一切。卻壓不住每一個人身上噴薄而出的濃濃殺氣!
邊洲提前準備好的滾水巨石紛紛而落,無數新戈將士自半空墜下,或被摔死,或被壓死。眼前血肉模糊一片,硝煙與血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直竄腦門,配著活生生的畫面,引的我腸胃一陣陣痙攣。
再後來,敵方開始遠距離使用投石機。我眼看著一塊塊巨石騰空而起,狠狠砸向城牆,好些躲閃不急計程車兵都被砸成了肉醬。同樣,邊洲也用投石機應對。不一會,屍骨成堆的地上基本上已找不到完整的了!
求生的慾望戰勝一切!我開始漸漸適應面前無數生命的消逝,雙目赤紅的在城牆上觀察著戰事的變化。滿心滿腦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死守!只要守到舅舅韓似山趕回,我們就能取得勝利!
情況遠比想象中還要糟。整整兩日,我未下城樓一步。平日裡吃穿上的講究一概棄之一旁,與戰士們同吃同行,不敢有一絲鬆懈。
新戈再次來襲,看著瘋狂的敵軍,腥鹹的血氣徹底激發暗藏在骨子裡的狂性。我推開莫懷前親自上手消滅敵人。就在這時,一隻離弦之箭直撲我面門。憑著往日習武得來的靈敏,千鈞一髮之際堪堪側臉避過。突然覺得右眼下方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血順著臉頰滾落!而那隻箭則深深插進後面的牆上。
我雙目圓睜,咬牙看去。只見一個青年還未改變搭弓射箭的姿勢,而所衝方向正是對著我!
我反手將那隻箭拔下,奪過身邊弓箭手的彎弓,瞄準那青年挽弓直射!只一瞬間,箭石已達他的面前。那人在馬上一晃,倒到馬匹側面,輕鬆避過。
我們倆遙遙相望一眼,隨後又投入到各自的戰鬥中去了。
到第三日時,邊洲已是強弩之末。探子來報,我們只要再支撐兩日,舅舅韓似山就能趕到。去他媽的兩日,若還想不到其他辦法,今晚就會破城!
第十八章
時間緊迫,燒糧草之類的計謀是派不上大用場了。若想讓新戈停下腳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暗殺主將——邢正中!只要讓邢正中哪怕僅是受傷,即使不能讓他們退兵,至少能挫挫他們的銳氣,再拖延一段時間!
深夜,邊洲議事廳中,所有將領衣履破損,狼狽不堪的立在那一動不動,只有我陰沉著臉走來走去。直到此時,我才完全退去往日豪爽溫和的虛假面容,陰鷙的目光掃到誰,誰身上顫一下。
我面上清清冷冷,心中卻悔恨的怒火滔天。派出刺殺邢正中的人,不能派出太多,否則目標過大。也不能太少,不然難以成事。既要功夫出眾,更要懂得暗殺的手段。論暗殺本事,自然是“暗夜”的人可靠的多。可這些調來邊洲的“暗夜”成員個個都是精英,是我離開邊洲後潛伏在此的重要棋子。派他們去執行這種九死一生的任務,結果很可能是全軍覆沒!“暗夜”花費我數年心血,是我倚靠的不二後盾,親手推他們去送死,我心疼啊!
然,事到如今,容不得我願不願意。我幾次攥緊拳頭,卻張不開這個口。
“五皇子,屬下願請纓去殺敵將邢正中!”
我猛然抬頭,是侯安泰。
“屬下願同行!”
“屬下也是!”
。。。。。。
我怔怔看著由於殺敵英勇,被臨時破格提拔的“士兵”——暗夜的成員們一個個站出來,好半晌才開口:“這次刺殺我們事先完全沒有準備,而敵方肯定守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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