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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更加大開眼界。
卻只見梵汐蠕了蠕唇,最後還是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像鳳鳴那樣說那麼多肉麻的話,只能不斷的在心裡告誡自己——
鎮定、鎮定,就當是每次上朝前,陪著那群老傢伙聊天就好了可是一抬頭,對上那一道道正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的色/迷迷的目光。他哪裡還鎮定的下來?
“白玉言拙,願為各位奉茶——”
梵汐是這麼打算的,反正說不了那麼多肉麻的話,這一柱香的時間要怎麼熬過去不做點什麼,一直站在臺子中間被這群餓狼視奸的話,恐怕不是他彆扭死,就是這群人被他悶死,要麼就是在那之前就得被按捺不住衝進來的千夜攪和了!
他一定要每天都成功入選,才能讓自己更有機會進入那些抓走梵沐的傢伙的視線北冥是這麼說的!就算最後實在做不到,他也不能因為怯場而逃走!
這個主意打定,梵汐便從一號桌開始了。
然而,實際的情況並沒有他想得那麼糟糕就算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戳木樁,就憑他天生的美貌早就讓這些男人被迷的失魂落魄,又怎麼會讓跌出前二十?
可梵汐這麼簡單的一沏茶,卻歪打正著,讓這些以貌取人的男人們不由得暗自驚歎起來——
所謂“簡單”其實也不簡單,梵汐和鳳鳴註定是不一樣的,任何方面,當然也包括這小小的沏茶——
鳳鳴的茶是一種勾/引男人手段,重在賣弄身姿、而茶本身根本不是終點,就像在青樓的時候一樣,小倌們坐在客人身上倒茶敬酒不過都是個求/歡的引子;為的是讓客人中意自己,點自己的牌子才是目的。所以這茶的味道,即使是那位賞了一萬兩銀票的冤大頭,也只是牛飲而盡為博美人一笑罷了。
梵汐的茶卻相反,沏茶的人半點不造作,甚至下意識的挽了挽華麗風情的袖口、露出一雙肌/膚細膩的皓腕這不講究的動作在旁人看來卻是一股別樣的天然嫵/媚,誰會才到那時這個大美人為了克服緊張,一門心思的想要找一件既可以集中注意力、克服膽怯、又能熬過這一炷香的功夫、最好還能技壓全場的事兒,這麼看來,梵汐也的確不是笨蛋——
因為,接下來的茶技,絲毫沒有辜負了在場的這些見識頗廣的有錢人們——
那坐在一號的客人一雙賊溜溜的目光始終在身邊的美人身上打轉,兩人的距離近的可以聞到梵汐身上淡淡的天的體香,若不是怕壞了規矩被扔出去,他恐怕早就上手去摸那略顯寬大的領口裡、若隱若現的滑膩肌/膚了可是梵汐卻埋頭選茶,並不理會他的擠眉弄眼、眉目傳情,或者說壓根兒就沒看到?做小倌兒的,哪見過這麼沒眼色的!男人覺得自己今天可是高高在上的考官,這美人居然敢不買他的帳,不由心裡動了壞心眼兒——
“我喝這個,就用這個沏吧!有勞公子了——”
那客人到底還有幾分上流官紳的教養,這種場合也不發作,很儒雅的一聲客氣,卻儼然是故意給梵汐出了一道大難題——
這種擂臺當然是把一流花樓的極盡奢華展現的一覽無遺,從鼎鼎大名的七星客棧能放百餘桌宴席的大廳裡只擺了十張桌子就能看出一二,這桌子上更是為了滿足客人的各種需求,各種水果糕點、茶品茶具,連中藥中可沖服包養的藥材和西洋傳來的咖啡都應有盡有而這男人給梵汐出的第一道難題便是,先指了指一旁的鐵觀音,有直接把一套功夫茶具推到了梵汐眼前!
既然美人泡茶,不泡人那他當然要從泡茶的角度來評定!這也無可厚非。
且不說這鐵觀音講究的人品茗,本就步驟頗多、難沏,一壺好的鐵觀音,就算是滿京城專業的茶藝樓裡,同樣的茶能沏得出極品口感的也沒幾個,更何況是青樓裡終日應付客人花天酒地的小倌?男人卻還壞心眼兒特意推給他一套宜興紫砂的功夫茶具,光是盤子裡和孩童拳頭那麼大點的小茶壺還有四枚藥丸兒大小的杯子,早就讓那些亮相完之後躲在後臺看熱鬧的小倌們看傻了眼——這玩意兒,有人見過,有人沒見過!見過的也是在花樓裡見過擺設而已,這些人如果家境殷實到可以在家講究的品茗的程度、誰會賣身青樓?估計這種有福不享的公子哥兒全都被白玉的藍香宮收了去,可外人哪兒知道啊!而去青樓的那些尋歡客,不是喝花酒就是直奔主題,誰會花大把銀子弄個美人來面對面坐著品茶?就算擺一套茶具在旁邊也只是附庸風雅罷了。有人在心裡幸災樂禍,也有人為他捏了把汗,大家心裡紛紛覺得,都是白玉公子裝清高裝過頭兒了,這下得不償失
卻見梵汐淡淡的勾勒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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