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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燾、張可大則認為亂臣賊子當誅,登萊兩州應該集中兵力一舉剿滅叛逆,以免朝廷追究下來,眾人都吃不了。
正在眾人相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衙役突然報道誠意伯在外求件。
孫元化大喜,連忙迎了上去,正在爭吵的兩幫人互相瞪了一眼,也一起迎了上去,誠意伯劉謙不但有著爵位,更重要的此人在山東深有名望,人又足智多謀。此時前來,必然是針對孔有德叛亂來的。對於這個可以左右孫元化的人,雙方人馬都希望他是站在自己的一邊。
同劉謙一起來的李無庸在與眾人客套半響後,望著坐在上首的孫元化和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孫元化令人上了茶水後,強做微笑道:“致齋(劉謙字)此次與李小兄弟前來所為何事?”
劉謙微笑道:“為大人送行而來。”
孫元化臉上怒氣大甚,怒道:“劉兄,孫某與劉兄相交數載,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今日為何做如此之言?”
李無庸見狀,拱手道:“孫叔,其實我岳父大人說的很明白,登萊知府孫元化必死無疑。”
坐在下首的陳光富聞言,突然笑道:“李兄弟既然能被劉大人招為東床快婿,想必也非平常人,能做此語,想必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吧!”
李無庸眼中冷芒一閃,眼睛裡充滿著殺機,對於這個二五仔,李無庸狠不得把他斃命當場,若非登州城內有他與耿仲明存在,李無庸哪裡有如此的麻煩,早就咄在劉府裡,與劉玲兒做些有益於身心健康的運動了,那孔有德雖然有千把人馬,也不可能攻破登州城池,只要日子一久,大冬天的孔有德補給必然不足,而楊肇基的大軍一合圍,那孔有德怕是飛了都不行。
“孫大人,在下敢問為人臣者當如何?為官者當如何?”李無庸冷冷的問道。
孫元化怔了怔,但還是說道:“為人臣者非名譽請謁無以進取,非背法**無以為威,非假於忠信無以不禁,為人臣者要具備公、忠、能,惟當以忠誠為本,上下齊心,事國忠君。為官者不可損‘公’。不可欺‘天’。不可忘‘本’。”
“還有一點,孫大人忘掉了,為官者當以民為重。”李無庸冷冷的說道:“不知孫大人可知道孔有德一路行來,有多少百姓慘遭屠戮,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對於這樣的人,孫大人不但忘記了一個做官的本分,還忘記了陛下讓你安撫一方的職責,登萊作為遼東的後方,當一穩定為主,不斷的給遼東輸送一切,可經過孔有德這麼一鬧,恐怕山東半島都不會在朝廷的控制之下了。到那個時候,孫大人能逃的了皇帝陛下的聖旨嗎?”
孫元化神色一呆,倒是陳光富眼睛一轉,乾笑道:“李兄弟說的有道理,但是那孔有德已經造反了,此時去剿滅,不但耗費大量的錢財不說,這戰爭一爆發,整個山東都要陷入戰火之中,非百姓之福也,況且我皇仁德,不忍百姓受苦,依末將看還是招安的好,這樣不但免於刀兵之災,還可以免於陛下的責備。一舉兩得,豈不快哉!”
“說的好!”屋外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孫元化一看,正是山東巡撫餘大成,原來他一得到訊息,連忙趕了過來,畢竟是自己的地盤,崇禎皇帝一旦怪罪下來,他也吃不了兜著走,由於他接到的訊息比孫元化要早的多,生怕孫元化做出了什麼錯誤的決斷,連忙不顧天氣寒冷,騎著高頭大馬,一路跌跌撞撞的趕了過來,一進府衙就聽到陳光富的一番論斷,深得我心啊!餘大成心裡暗道。
李無庸冷冷的看著坐在上首的餘大成道:“餘大人,孔有德既然反了,豈有再招安的道理,難道大人不記得李自成也曾接受朝廷招安,可最後還不是照樣反了,更何況孔有德只有數千人馬,補給不足,而登州城內尚有數千人馬,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方,殲滅孔有德易於反掌。”餘大成黯然不語
耿仲明接過微笑道:“李自成豈能與孔將軍相比,李自成狼子野心,而孔將軍只不過是朝廷沒有支付糧草而已,我等只要支付點糧草,然後稍做安撫,讓他繼續支援遼東,不但可以使山東免受戰火,更使前線多了一份助力,更可宣揚陛下的仁德與兩位大人的才能,一舉多得豈不快哉。”
餘大成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點了點頭道:“陳將軍說的有道理,李小兄弟到底是年輕了些,還要鍛鍊啊!”又轉首對孫元化道:“孫大人,我看就這樣吧!派人招撫孔有德將軍,然後聚集糧草,讓他迅速北上。”耿仲明、陳光富等人見狀,露出得意的笑容。
李無庸見狀心裡暗自冷笑道:“我巴不得你這樣幹呢?不這樣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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