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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說得清楚的。

屋子裡雖然大家都忙，不過卻有兩個閒人。這兩個閒人嘛，其中一個當然是秦小悠，還有一個，則是空空子。不過空空子對於自己無所事事的樣子好像並沒有什麼不滿意。前兩天都見他在院子裡四處轉悠。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最近兩天，空空子很反常地拉著秦小悠話家常。

說是話家常，其實他倆也沒什麼好說的。一來，現在的秦琴是秦小悠，她根本就沒有和空空子共同的記憶可聊；二來嘛，空空子一副面無表情地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會聊天的主。所以每次空空子找秦小悠聊天，倒有大半時間是兩人對坐著喝茶。偶爾夾雜一兩句例如：“今天天氣不錯。”“這茶味道不錯。”“今天中午吃什麼？”之類就算聊得比較好的了。

不過自從那天和空空子聊天時，秦小悠不小心說漏嘴自己失憶的事，秦小悠明顯看到空空子鬆了一口氣，之後面對著她時神色也自然了很多。聊天的內容嘛，自然也拓展開來，不僅問秦小悠下山的這些年做了些什麼，去過哪些地方，後來還開始八卦起秦小悠與白玉簫相識的過程。

秦小悠自然不可能告訴空空子自己是在春風一度樓結識的白玉簫而且還錯把人家當成了小倌館的頭牌，於是瞎編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橋段忽悠過去。

因橋段是臨時編的，所以漏洞百出。所幸當時空空子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所以倒沒發現異樣。

聊著聊著秦小悠覺得不對勁了，這空空子老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白玉簫身上引，表面上看是想了解她和白玉簫的關係以及他們的親密程度，實際上嘛，秦小悠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多心了，她總覺得空空子想問出一點關於白玉簫的什麼事來，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又一直沒有問出口。

因著這層疑惑，晚上吃飯的時候秦小悠輕輕在桌下踩了白玉簫一腳，又不著痕跡地朝他身邊靠了靠，迅速比了個“晚上到我房裡來”的口型。白玉簫看到之後，面上一紅。秦小悠心下微惱，這人怎麼又想歪了。

晚上白玉簫過來的時候，手上還帶了一瓶酒，秦小悠心下好笑，真難得，這木頭還知道整點情調出來。只可惜她今晚有正事商量，她可沒心情和他做那檔子事。

進了房，秦小悠正待說話，白玉簫卻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將秦小悠按在桌旁坐下之後，將自己帶來的酒斟了兩杯。一杯遞予秦小悠，一杯自己在手上拿著，笑著對秦小悠說：“這是上好的梨花白，滋味清冽爽口，嚐嚐怎樣？我記得你是最愛喝酒，什麼酒都想試上一試，可惜啊，酒量又不怎樣。”

秦小悠不服氣地瞪了白玉簫一眼：“我那叫會品酒，哪像你們，動不動就抱著一個罈子喝，醉死了也不知道自己喝的那酒是什麼滋味。”

“好好好，我們家小悠不是量淺，是不願多喝，對酒向來是細斟慢酌的。”白玉簫像哄小孩子似得說著，還颳了刮秦小悠鼻尖。

秦小悠這次不止臉紅了，連耳朵都紅了。忙低頭喝了一大口酒，掩飾自己的尷尬。喝得太快，一杯下肚，秦小悠還真沒嚐出這酒是什麼味道。咂咂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酒杯。

酒也喝了，這下可以說正事了吧，秦小悠整理下表情，正打算給白玉簫說自己發現的奇怪之處，白玉簫卻毫無徵兆地一把打橫抱起她朝床邊走去。

秦小悠心裡著了慌，這進展得也太快了吧，雖然她和白玉簫是兩情相悅沒錯，可是她還沒想到這事上面去。將秦小悠慌亂的表情盡收眼底，白玉簫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有人在外面。”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攪得秦小悠心裡癢癢的。在聽白玉簫說了不是要做那事之後，不知怎的，秦小悠心裡還有點小失落。這一分神之間，她整個人就被白玉簫溫柔地放到了床上，接著，白玉簫放下床簾也躺到她身邊。

秦小悠渾身僵硬，很不自然地問道：“你，你這是幹什麼。”聽著枕邊那人結結巴巴地問話，白玉簫眨眨眼，一臉促狹：“你說呢？”

看清楚了白玉簫眼裡的笑意，知道這人是在逗自己，不過想到之前白玉簫說的外面有人，不用明說秦小悠也猜到是誰了。看來今晚他們要說的是同一件事。想了想，秦小悠開口問道：“你有事要和我說？”

白玉簫用手支起頭，側著身子道：“你先說吧。”

秦小悠“嗯”　了一聲之後，開始低聲說起空空子這幾天的異狀，特別是在知道自己失憶之後態度的轉變和今天白天和她聊天的內容。聽完了秦小悠的話之後，白玉簫不忙著和她一起感嘆空空子果然有問題，反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