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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孰不可忍的,若是眼下還不能讓她死去,否則剛剛這一掌他就不會拍在桌子上,而是直接拍到她的腦袋上,讓她像是西瓜一樣碎裂了。
“這聖人還道,人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便總是記恨著我當日將你趕出了府去這件事情,可你也不想想當時是怎麼樣的情況,外頭這般風言風語的,人言可畏,我這個一家之主若是對你沒有半點懲處,何以立信,眼下我這不是尋了你來了,你還有什麼可鬧的?!”
“你口口聲聲喊著我宋大人,半點也不當我是你的父親,你這,也太是叫我寒心了!”
宋成的神情凝重無比,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責怪的眼神看著宋珩,似乎是在等著她率先來認一個錯。宋珩聽著宋成那話,好一句人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輕輕鬆鬆地就將她往昔的委屈一併給抹殺了,好像他當日趕了自己出府還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這到底是有人拿了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逼著他這麼做了呢,還是還要藉口說之前趕她走是為了保全她,是不得已而為之,是那般的用心良苦!
好是冠冕堂皇,好是舌燦如蓮,好是一個能夠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父親啊,宋珩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小看了這個父親,其實整個宋家最是能說會道的人不是旁人而正是他宋成。
“宋大人,”宋珩清了清嗓子,“我認為這知錯能改善,也是要改得是時候的,當日我並非沒有為自己辯解過,只是你們全都認定我做出那不堪的事情。你覺得自己眼下寒了心,可你怎知我就未曾沒有寒過心的?眼下你之所以會來尋我,不過就是因為知道當日我所說非虛,我卻是是上了西北戰場,眼下陛下有親口為我澄清,還我清譽罷了,若是沒有這麼一重,想來你也不會覺得有這般的可惜的,斷然也不會來尋我的,我之於你,只是一個女兒罷了,可有可無,有價值的時候,我便是你的女兒,若是做出了傳言之中那種不堪的事情,我便什麼都不是了。若是我當時被那些個留言擊潰,直接拿劍一抹脖子或者尋了一棵樹吊死了,今日你頂多便是給我風光大葬了一下,你這般不是為了我,不是為了你的女兒,而是為了天下人的言論,為了陛下那一道澄清的聖旨罷了。”
宋成被宋珩那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不已,宋珩這一番話說起來的確是不錯,若是她真的想不開尋了死,他肯定是要為她風光大葬的。
這話說到這個份上,宋成也算是明白了,這個女兒說什麼都不會和自己回去的了,可眼下這不回去,這叫他明日裡頭要怎麼去面見聖上,這不是逼他去死,瞭解了他的仕途麼!
“宋大人,我想你也是明白什麼叫做覆水難收的,我這水已經被你潑出門了好些天,早就已經乾涸了。”宋珩冷聲道,“哪裡我既然是走了出來,就斷然不會再走回去了,免得徒然叫人笑話!”
宋成心中氣極,他還真的是不知道這宋珩擰到了這個地步,半點情面都是不留的,直直白白地把人的念頭給斷了。
宋成的眼睛一轉,瞧見了坐在一旁的月氏,他轉念一想便道:“珩兒你這話說的這麼的絕,你覺得自己是被我趕出來了,那麼你的母親,我可從來都沒有趕她過,她是我的妻子,即便是死了也是要回到宋家的宗祠的,那靈牌上也要寫著‘宋門月氏’,你眼下帶著你的母親住在這客棧裡頭,你身上的銀兩能支撐到何時去,再說,你身上的銀兩不也是宋家的錢麼?”
“所以——”宋珩從自己的袖中抽出了一些銀票,放在了桌上,“這宋家的錢,我眼下便是還給你吧!宋大人!”
宋珩從來都不稀罕宋家的錢,難道他宋成就以為自己不捨得這些錢,離了宋家之後就完全不能活了麼?他也實在是太小看她了,也太過於看輕她了,她從來都不是宋薇那種菟絲花,需要仰仗著宋家才能生活,沒了宋家,她也是能活的。
宋成覺得自己呼吸都是要停滯的,這丫頭真的是犟,犟得一點軟弱都不給,既然她要犟下去,他便要看看身無長物身無分文的她能夠活多久。
宋成捏住了那些個銀票,撰得緊緊的,那一張臉越發的暗沉,“好!好!好!你犟,我便看看你沒有銀兩能夠在這裡活到什麼時候去,到時候只怕你是要來求著我回到宋家去了吧!”
“喲,宋大人這是同宋小姐在吵架呢?”略帶輕佻的話語在房間門口響了起來,帶著輕笑,“這剛到門口的時候,便聽見這大吵大鬧的,這店家嚇得都快要去報官了,可巧我同四弟經過,想著宋小姐最近住在這客棧裡頭避嫌,所以也就過來探望探望。”
宋成原本還有些囂張的氣焰,在看到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