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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了一張臉,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沒有想到宋家三小姐居然在琴藝上有如此的造詣,居然這般的刁鑽。
那琴聲突然一個轉變,從那汨汨流水聲成了江川大海,灑脫,雄厚而又蒼涼,和之前那纏綿悱惻之音截然不同,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琴聲慷慨激昂,豪情萬丈,聽得人也心潮澎湃。
淑女閣之中也有不少的文人雅士,雖然平日裡頭喜愛詩詞歌賦,傷春悲秋,可骨子裡頭還是些血性男兒,聽到這樣的曲子覺得自己好像也上了戰場,為了北雍的疆土為了摯愛的親人而熱血奮戰,有一種豪邁之情在心中溢開來。
在這激昂之時,那琴聲又突然如同裂帛一般,在幾記重重的頓音之後,琴聲漸止,琴絃微微顫動,殘音漸漸,彷彿一場激戰過後,滿目蒼夷,遍地屍骸。老鴰在枯樹上淒涼地叫著,天空之中有著禿鷹盤旋著,等著啄食。
將士死於戰場,白雲蒼狗,人生如夢,千百年後,誰有能記得這一切,誰又能夠馬革裹屍還
“好!”
宋珩琴音一止,便有人大聲叫好,這一聲“好”也讓眾人從琴聲所牽引的思緒之中回過了神來,才恍然發覺有些人的眼眶已經因為這一曲而有些微微發紅了起來。
“三哥!”
永寧看向那拍著掌的人,歡喜地叫了一聲。
“剛剛這一曲真是應該叫老四來聽聽,那樣的豪情和胸懷”百里紹宇臉上帶著笑,手上那畫了桃枝的扇面,點點殷紅,春未至,他看著站在臺上的宋珩,原本他還以為宋珩擅武而已,卻不想這琴也是極好的,剛剛那一曲,有著隱隱的擔憂,怕是也在擔憂著前往西北的宋錦吧。
“阮小姐,宋珩是武將之後,平日裡頭舞槍弄棍慣了,所以剛剛那一曲也只是隨便亂撥亂談,也沒有阮小姐你那好聽的名兒,讓你見笑了。”宋珩淺笑著看向那面無血色的阮碧蘭,從琴凳上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站定,“阮小姐,該你了”
阮碧蘭心中驚訝不已,剛剛她彈奏的那一曲的確是沒有玩弄過多的技巧,並不是她不能彈奏出來的,可她自己卻是清楚至極,就算是她能夠一模一樣地彈奏出來,卻永遠不會有這人這種意境。她的生活一向平順,從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又怎麼會有那種心境?!
可眼下她卻是騎虎難下,撫了是她輸,不撫也是她輸,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她不撫,那就是不戰而敗了。
“三哥,你怎麼來了?”永寧扯了百里紹宇的袖子,輕聲問著,“我還以為四哥上了戰場,三哥你也就不得空來了。”
“眼下你可滿足了,這下子宋家小姐把你的裡子面子都給你掙回來了,看著那阮碧蘭吃癟,你心裡頭高興了吧?!”百里紹宇用摺扇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輕笑地對著永寧道。他也一直覺得阮碧蘭自恃太高,但是礙於阮丞相和阮皇后的面子,所以不好笑得太過分,多少還是得給阮碧蘭留幾分的面子。
“可不是!”永寧神氣揚揚,好像出盡風頭的是她自個。
阮碧蘭極其不願自己被人瞧輕,左思右想的,她還是坐上了琴凳上,才將將撫了一個音,只聽見琴絃“噌”地一聲輕響,斷了。
那斷了的琴絃劃過阮碧蘭的食指與中指,殷紅的鮮血就從那傷口之中冒出,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阮碧蘭捂著自己的右手,一臉蒼白,“宋小姐,碧蘭的手不慎受傷,只怕今日是不能再撫琴了,你看”
------題外話------
麼,心肝兒們,戰場近在眼前了真的!看我那純潔的小眼神!
☆、第四十六章 危機重重
宋珩看著阮碧蘭,心想這個女人倒是狠的,居然用這種方式來避過,若是琴絃斷了怕眾人是要鼓吹著換一副琴來,只有這手受了傷才能收場,才能保全自己的才名,也不會落人口舌之中,說她不敢約戰。
“阮碧蘭你趕緊去找個大夫瞧上一瞧吧,要是這手殘了再撫不了琴,你這琴棋書畫四絕只怕成了棋書畫三絕了。”永寧輕笑著,“只是這琴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之間斷了呢,這早不斷晚不斷的,也不知是這琴太脆弱了,還是你太用力了呢?”
永寧那言有所指的話讓閣中曾經被阮碧蘭指點過卻也被奚落過的女子們面色之中帶了一點鄙夷的味兒,一時之間,廳上的人揣著各種心思,好不精彩。
“永寧郡主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阮碧蘭學那些個無膽匪類,怕輸動了手腳不成?”
阮碧蘭叱問著,沒有受傷左手握緊成拳,一副氣惱不休的模樣。她的聲音微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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