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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看著林氏,見她的臉色又變成了那蒼白的色澤,林氏誠然不願意跪,這麼一跪之後,她的面子當如何放,月氏同宋珩被趕出了門,她很快就能變成那名正言順的林夫人,這個被月氏佔據了那麼多年的名頭總算也是能夠落到了她的頭上,眼下這一跪,她以後如何要在那些個奴僕面前立威,那不是要被人笑話死不成麼。
可一想到現在的小命就在宋珩的手上捏著,林氏這腿一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宋珩掃了一眼那心不甘情不願的林氏,輕哼了一聲“德行”,那兩個字極輕,倒有點像是從鼻孔裡頭冒出來的一般,輕蔑得很。
林氏咬住了牙,全告誡自己便忍這一下就好,若有下一次,她定是要叫宋珩加倍奉還的。
“林二夫人,今日你跪著我出府,他日我也是要叫你這般地跪著求我入府的,你且記著我這話,好好地記著。”
宋珩收了劍,轉身扶了月氏,慢慢地走出了宋家,剛出了宋家門的時候,月氏想要回頭去看那宋府一眼,卻是被宋珩止住了。
“娘,莫要回頭莫要留戀,眼下你這回頭了,旁人還當我們是不情不願還戀著宋家的一切,那些個腐朽的東西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戀的。”宋珩寬慰著月氏,“您在宋家呆了這大半輩子,眼下還不能夠明白麼,那所謂的親情不過是比紙還薄,抵不過人家的一些閒言碎語,這些又有什麼可留戀的。哪裡並非我們的家,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何處不是家呢!”
月氏聽到宋珩這麼說,想到自己從進入宋家的第一天就開始嘗受的人情冷暖,這樣想著倒也沒有什麼可傷感的了,她留在宋家,也主要是為了自己一雙兒女的成長,眼下兒女也已經長大成人了,她的確是沒什麼可傷感的了。
“娘不怕吃苦,娘年輕的時候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什麼苦頭沒吃過。娘不怕!”月氏拍著宋珩的手道,“娘只是想,錦兒要是從西北迴來了,見你我都不在府中,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無妨,哥哥本就是不戀戰權勢之人,到時候我們自然是能夠一家團聚的。”宋珩微笑地說,那樣的宋家,她還真是不想要的,但是留給林氏,她辦不到。
她不要的東西,寧可毀掉,也絕對不留給林氏那樣的人。宋珩帶著月氏四人去了金陵城中的一間客棧住了下來,那掌櫃見宋珩出手頗為富足,一給就給了一個月的房錢,說是可能還會在此長住,便帶著人去了後院的清淨地。
粗粗安頓了下來,月氏這幾日一直神情有些緊張,擔憂宋錦,但是最擔憂的還是宋珩,外頭的風言風語不是沒有碎嘴的丫鬟婆子來她的院落處指手畫腳的,月氏的眼疾有好些年了,所以這耳力倒是要比常人好一些。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月氏只能暗自傷懷,饒是她怎麼對宋成說,宋成也是半點都不信的,最後李氏也嫌棄了她,叫她在自己的院落之中哪裡也別去。
月氏天天傷懷,水碧也沒轍。眼下宋珩回來了,月氏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來,一下子卻是累了,宋珩便也扶著月氏睡下了,讓丫丫留在房中伺候著有什麼情況便也及時喊上一聲。
丫丫拍著胸脯保證。
宋珩身上還有些自己前幾日沒有用完的傷藥,取了來,讓水碧淨了面之後給她上藥。
“小姐,水碧真的不甘心,那些個人怎麼能夠這麼詆譭小姐,小姐明明不過是去了西北罷了,怎麼就成了和人私奔,這也太遭罪了,那些個茶館說書的人,也太過心狠了”水碧說著說著便是哭了起來,她為宋珩有些抱屈,一個姑娘家的名聲怎麼好這般地受了詆譭,這叫小姐以後還怎麼見人,那些個人也實在是太過歹毒了,這不是逼著小姐去死麼!
“算了,這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咱們還能用針線縫住了他們的嘴不成,要說什麼便由著他們去說罷了,咱們身上又不會少一塊肉,也傷不了咱們分毫。”宋珩問水碧要了帕子,給她擦拭著淚水,笑著道,“我的好水碧,我的傻水碧,這又有什麼好哭的,你看小姐哪有在意過這些!”
水碧瞧著那笑意盈盈的宋珩,她是沒有受這些流言蜚語半點所擾的模樣,可誰知道小姐會不會是在強顏歡笑,“小姐,女子的名節那般的重要,往後小姐要怎麼去嫁人?”
“水碧,女子的名節固然重要,可那些不過是些莫須有的事情,小姐我又未曾做過,何懼他人如何說。這嫁人,若是一個男子真心喜愛我,又怎麼會去計較那些個風評,若只是些個膚淺的人,我自然也不會喜愛他了,如果嫁不了人倒也好的,我便一直陪在孃的身邊好了。”
“小姐!”水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