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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出也依舊是皇后母儀天下,其實阮碧蘭覺得,他們都是錯了的,最是薄情就是慶曆帝,先皇后去世的這兩年,宮中的女人為了登上皇后之位不知道是興起了多少戰爭,慶曆帝立她為後也不是因為憐惜她,而是因為她無子,兄長位高權重的關係。
慶曆帝,其實比誰都懂得玩弄權術,不,他本就是皇帝,玩弄了權術,將自己那些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們一個一個斬殺殆盡,登上帝位之後完全沒有半點的後顧之憂。
“我這一次來,其實並不是想同你說那些個事情。”
阮明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原來自己在香宜的心目之中自己已經是成了那樣的人,或許這就是自己長久以來的形象吧。
阮明道看著阮香宜,那一頭華麗的珠翠卻是半點也掩蓋不住阮碧蘭的憔悴,那精緻的妝容修飾不了她一臉的疲憊,那些憔悴,那些疲憊都是從骨子裡面流露出來的,阮明道眼尖地發現,阮香宜的鬢間已經微微有了幾絲白髮,誠然如她所說的那般,她是真的已經老了,已經不是那十六七歲如花一般的年紀了。
阮明道走上前了兩步,他伸手撫著她那幾絲白髮,眼神之中滿是愛憐,“可在我的心中,為什麼還覺得你眼下還是那一個像是花一樣年紀呢。”
“看著你,我幾乎都還要以為我們還在府中,府中的桃花也是開的這般的燦爛,你在桃花樹中為我跳了一支舞,那是我看到的最好看的一支舞,這一生之中我是再也找不到那樣貌美且全心全意地愛著我的女子為我跳的那一支舞了。看著那樣的你,我是多麼地想要問問你是否願意為我跳上一輩子的,可惜,我都不敢問出口,可我也曉得,你是願意的是不是,我們總是這般地相互瞭解,你知道我所想的,我知道你所想的。後來你進了宮之後,每到春日桃花滿枝頭的時候,我都在想著一件事情,當初,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否真的應該讓你進宮?”阮明道的聲音柔柔的,就像是一首淺吟的歌一般,他慢慢地說著,目光柔情似水,從他的話語之中,編織了一段如同夢一般的佳期。
阮香宜捂著自己的嘴,眼淚默默地流著,她不敢出聲,怕自己一出生就是破裂的聲音,原來他是同自己一般後悔了的,聽著他的話,她彷彿是回到了那一年桃花滿枝頭,她還沒有進宮,那一年的她十八,還是阮府的小姐。
她在桃樹下翩翩起舞,他在一旁為自己撫琴,她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人人都說,對著自己心愛的男子時候的女子最是貌美,阮香宜想自己大約那個時候真的是美豔無比的,因為她在為他跳著舞,只為他一個人跳著舞。
然後,所有的一切就因為那一天那一舞而徹底改變了。
從進宮的那一天,阮香宜想,自己大約已經是死去了的,留下的只有一個軀殼,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她的靈魂,一直都在丞相府中沒有離開過。後來,她想這就是“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我想,我終極還是錯了的。如果那一日,陛下不曾醉酒而寵幸了府上的一個婢子,如果那一日我不曾一念之差讓你桃代李疆,或許眼下的我們還會在丞相府上過著喜歡的日子,我們一家三口,大約還是會那麼的幸福。都是我一手造成了眼下的局面!”阮明道有些後悔,每次只要自己看到香宜的時候,在自己叫著她皇后娘娘的時候,阮明道就後悔到不行,自己當年如果沒有那麼的急功近利,或許一切都會不同的。
“罷了!”阮香宜抹去了自己的臉上的淚水,當年雖然自己也有過一段傷心的日子,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了一般的痛楚,可在後來瞧見阮明道一步一步地往上升,成為丞相的時候,自己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欣慰的,她也並不是全然都是因為逼迫才進宮的,她也曾一心想著用自己為他謀取更大的福祉。
“今日你來,不要說這些話了,眼下你都已經連降三級了,我想想法子,看怎麼樣能夠讓陛下重新對你寄予厚望,丞相一職只能是我們阮家的。”
阮香宜認真地道,她絕對不會允許有旁人染指了丞相一職,只要有她阮香宜在的一天,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我並非”阮明道原本想說自己並非是為了丞相的事情來找香宜的,但是看到她眼下這般嚴謹的模樣,他原本先說的話也全然是說不出來了,“你晚宴沒去,我也不好在你這裡呆得太久,我這就長話短說吧,碧蘭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只要好好休養就沒有旁的事情,你可不必擔心。”
阮明道說著,從自己的袖子裡面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阮香宜,阮香宜接過了盒子,她開啟來一看,那裡面是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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