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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天下蒼生所繫,如今久事田獵不歸,一旦產生禍患生,有所不測,致太后與天下何地,請陛下三思。”王洛垂首說道,雖然語氣平淡,卻讓人無法反駁。
苻堅看了看我,於是緩緩說:“王卿請起,明日朕就回長安。”
從西山下來,我們回到了鄴城行宮。由於要回長安,晚上苻堅招王猛來行宮交代事情。我央求見見王猛,苻堅笑了笑,沒辦法只好答應了。
談話間,苻堅說起白天伶人王洛進諫的事,對王洛很是讚賞。
“畋獵不是什麼必要事情,可是王洛之言,陛下不可忘。”王猛想了想說道。
“景略所言極是,朕自此不再狩獵了!”苻堅下定決心說道,回頭對身邊的韓意說,“賜洛帛百匹,拜為箴官!”
韓意聽了吩咐出去。
苻堅想了想,笑著對王猛說道:“張修容,聽說景略大才想見見你。”
“陛下過獎了,怎勞修容垂青。”王猛謙虛的說道。
過了好久,苻堅和王猛說著話,一個宮裝麗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
“妾見過陛下。”我盈盈拜了下去,起來後,看到苻堅一側的王猛,也問了聲好。
“芸兒起來吧。”苻堅說著扶我起來。
“修容折殺臣了。”王猛連忙回禮。
“使君不必多禮,久仰使君才學,今日見面只是想與使君討教一下對天下形式的看法。”之所以我要和王猛討論天下形勢,是專門說給苻堅聽的,希望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不敢,只是有些微末的看法罷了。”王猛連忙謙虛的擺擺手,坐了下來。
於是我們就開始討論天下形式。
“臣以為方今天下,晉雖偏安東南,是國家正朔不可圖也,涼州張氏、朔方代國,不足為慮,可一一圖之。”
“不錯,晉不可圖但不代表不可動。這只是現在北方沒有統一前提下。”我補充道。
“此話怎麼講?”王猛一臉詢問的口氣。
“晉國國力微弱,荊襄、淮北、巴蜀之地,其力量不及可以一步步奪取。藉此可消弱晉國的勢力,這是取晉第一步。”我頓頓繼續說道,“淮南和江南地區晉國統治牢固,且有長江天險為依,奪之絕非易事。且我大秦統治並不穩固,境內鮮卑、西羌的時時有亡我之心,如若伐晉,必須消滅鮮卑、西羌,這樣才會萬無一失。此所謂‘攘外必先安內’。”
“修容的‘攘外必先安內’果真見解精闢,令某茅塞頓開。”王猛頻頻點頭,略作思考後連忙問道,“修容以為伐晉何時為好?”
“晉祚漸衰,不出所料,三十年內應該會有機會。”我肯定地說。
“何以見得?”苻堅追問道。
“這個這個嘛”我想了想,於是說道“我是江東人,對其形勢還是瞭解的。江東上自皇親,下及百姓都只求苟安,全無進取之心。晉室士族明為和睦,實際上明爭暗鬥。桓溫雖說是一代良臣實有謀篡之心,王氏、謝氏一族多有良臣,然實畏桓氏之威,只求自安。這樣下去,晉國沒幾年就衰敗了。”我實在想不出理由就亂縐。
“有理!”王猛聽到我的話,連忙點頭稱是。
接著我就和他們討論了些其他的政治問題,他們對我的分析,不時發出驚歎。我從他們的言談也看的出,王猛的確是有王佐之才的人,如果他可以輔佐苻堅始終,那也許會成就苻堅的天下一統,中國歷史隋唐的統一也許會提前,只可惜想到這裡,我不由的心裡嘆氣。
第二天吃過早飯,苻堅辭別王猛就匆匆上路了。回來的路上,天上還下著雪,不過比前幾天小多了。由於黃河開始封凍,船不好走,只好全程馬車。幾天顛簸下來沒到洛陽,我都瘋了。
後來,我要求騎馬,可是騎到馬上,時間短了還沒事,時間長了,屁股都變成兩半了,看來還是船好啊,就是慢了點。好懷念21世紀的火車,像鄴城到長安也就一千六百多里,普通火車八九小時就到了,用古代說法就是四到五個時辰,現在卻讓我受罪的走了十多天。
十一月初,終於結束了痛苦的旅程回到長安,看著遠處的城門,我有些激動以及親切感。可以見到自己思念的女兒,可以見到採莫,很是高興。難道回家的感覺就是這樣嗎?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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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癸卯,溫自廣陵將還姑孰,屯於白石。丁未,詣建康,諷褚太后,請廢帝,立丞相會稽王昱,並作令草呈之。
————《資治通鑑?晉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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