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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刃向前直指齊頃,即使三丈外都可以感到氣吞山河、凌厲如冰的劍氣。
齊頃拉著虛弱的蘭聆在親兵的保護下,向後撤,想盡量避開覃軍鋒芒,火速帶走蘭聆。
前排齊兵瞄準覃王連弩放箭,密不透風的箭雨向他扎去,只聽得“唰”一聲,但見那從三面襲來的箭雨在他身前一頓,劍光一閃,羽箭全部化作兩半,力竭而墜。身後五萬覃軍趁前排弩兵換箭之際,策馬飛踏而過,揮劍將四千齊兵一斬而光!
覃陌央跳下戰馬,以馬身為掩,闖開步兵堵截,眼望和蘭聆只差兩箭之地,突然一齊軍猛將策馬持矛飛刺向他,覃陌央眼明手快,靈巧飛身一躍,憑藉胸口和左臂卡住矛身,槍桿應聲斷裂,矛頭落入手心,猛扎入對方心臟。
他一手執劍,一手持王旗,踏盾而起仿若展翅雄鷹,翱翔九天,越過數十幾名步兵將齊軍主將張衝一劍砍下,齊軍頓時大亂,不敢靠近。
蘭聆的腰在齊頃的緊錮下,險些快被折斷,她強忍拉扯整個身體的劇烈痛楚,注視著渾身沾滿敵軍鮮血的覃陌央一步步向她走來,他的目光堅不可摧,淡定從容,仿若太陽,金光刺眼,俯照九洲山河,一匡天下!
覃陌央一路勢不可擋,力不可摧,王者之劍上已經染滿塵紅,嗜血的劍刃仍像飢渴的大地,吞噬著腥甜的甘露,他已經將十五萬大軍遠遠甩在身後,他與齊頃只有幾步之遙。
“蘭聆是寡人的,你永遠別想奪走!”
“是嘛?!”齊頃眉頭緊鎖,俊臉微微扭曲,扯出慘烈笑意:“到死,她也是寡人的!”說著抽出長劍架在蘭聆脆弱白皙的玉頸上。
125置之死地(3)
覃陌央踏前一步,一百名齊王親兵面對長劍的疾刺,卻依然不躲不閃,竟是誓死抵抗,只為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身後的齊王。
手腕突轉,劍鋒橫掃,半空中十幾名親兵揮劍齊抗,本就是傾盡全力,竟達千鈞之力,下定決心要以這一擊斥退覃王,卻沒想被一股更加強勁劍氣直擊面門,還未及反應但覺脖頸間一陣冰涼,耳邊就傳來絲絲水聲,天地在眼前翻了個圈,十幾個頭顱如瓜般滾落到覃陌央腳邊。
蘭聆只覺一股勁風襲來,凌空橫掃,動如雷震,就連挾持她的齊頃腳下都有些踉蹌,還未看清眼前來人,只覺脖頸間一陣溫熱襲來,燙得她心顫脾寒。
“啊!”蘭聆掩唇驚呼,眼睜睜看著齊頃的手臂從自己的肩頭上分割成兩半飛了出去,緊接著自己的身體被拽入一個堅實炙熱的懷抱,那裡的心跳足以讓她為他生,為他死。
齊頃痛呼一聲,右手摁住血流如注的傷口,手中緊攥著從蘭聆身上扯下的一片衣角,這是他第二次扯下她的衣角,這是覃王第三次將她從他的身邊奪走,他看著面前相擁的二人,心如刀絞,嫉妒憤恨得可以忘記身體的劇痛。
“王上!王上!”八十多名親軍反應迅速,擋劍護在齊王身前,將覃王擋在肉牆之外,謹慎地一步步向後退。
戰場中十三萬齊軍見覃王傷了他們的王,頓時群情激憤,戰士們口中發出震天的怒吼,殺氣震天,揮舞著手中長刀頑強抵禦覃軍的進攻。
斷骨撕肉的劇烈疼痛終於在短暫的麻木後排山倒海襲來,血液飛速流失,豆大的汗珠流淌在蒼白的臉頰旁,他僅憑著最後一點意識,果斷下令:“撤兵!”話畢,天地間在他眼中一片漆黑。
號角響起,齊軍迅速集結,前陣轉後陣,紛紛護在齊王左右向後撤退。
十三萬覃軍將士聚集在覃王身後不敢妄動,十九個巨型方陣整齊劃一,覃兵面容凌然嚴肅,他們都在等待覃王的下一步指令。
“窮寇莫追!”覃陌央最終抬起右手下令,他已看出齊軍撤退時步伐有序不亂,以鼓聲為令變換盾兵斷後,後有弩兵防守,雖然齊軍今日損兵折將二十萬,但是他們仍儲存實力,而覃軍也是傾盡全力應戰,折兵十七萬,同樣損失慘重,如若再追,恐齊兵誓死堅守一心求戰,到最後只能兩敗俱傷!況且這裡是齊國最後的一道屏障,臨淄就在百里之外,又何必犯險一搏?!
日落西沉,晚霞在血染的大地上綻放奪目絢麗,這是慘烈下的柔和,灰暗中的明媚,黑夜中的第一道曙光,戰士們歡呼勝利的聲音都消失了,清一色的金戈鐵馬也都消失了,整個天際寂靜至極,他看著她,緊緊的,定定的,她柔弱無助的臉龐印在他墨玉的眸子裡,他薄唇輕啟幾下:
“寡人是英雄無疑,你就勉強算是美人吧。”
蘭聆愣在那裡半天,下巴開始微微顫抖,淚水隨著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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