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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只是懊悔,越是在意他,就越是深切的痛恨自己,是她的任性害了她的離姐姐,是她害了他!
大氣恢宏的樂章在楚憂離的指尖迸發而出,所有人都陷在那樂曲勾勒出的金戈鐵馬,盛世太平景象中,這首樂曲代表著藝術的最高境界,聽過的人無法描述心中的感想,每一個人心中的感受卻也不同,即使聽過也無法哼唱出一個音節,那樣高超脫俗的演奏,天下無人能及。
在坐的人臉上隨著樂曲表情各不相同,卻只有一個人在哭泣,直到楚憂離被梁傾舞摻扶下去,直到宴會結束,直到幾乎所有人都離開圓明殿,她都沒有停止哭泣。
姬繚、韓溪源、綏緹和綏羽坐在那裡,沒有離開,他們憂心忡忡地看著眼前淚水成串的蘭聆,憂心忡忡看著王座上默默飲酒的覃王。
姬繚率先站了起來,走到蘭聆身邊,咬了咬牙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說:“宴會結束了。”
蘭聆緩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扯出慘淡的笑意:“結束了?”
姬繚收回手,沉默不語,再靈巧的舌頭在這個時候都沒了言語。
就在幾人恍惚不察之際,蘭聆突然衝了上去,姬繚離她最近反射性的想拽住她,最後一片衣角卻從他手中匆匆劃過。
四人大呼“不可!”,蘭聆已經將匕首死死抵在覃陌央的脖子上,他手中的酒杯隨著她大力的扯拽跌落地面,他看到她向自己衝過來,以他的武學修為他完全可以躲開,但是他沒有,就像即使他知道他會面臨眼前的局面,他還是滿足了她的要求,不是嗎?!
“為什麼?為什麼?錯的是我,你為什麼要害他,你知不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蘭聆雙眼通紅,裡面已經沒有了淚水,只有深深的恨意,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印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紅。
覃陌央回神看她,反而迎上冰冷的刀刃,血順著匕首染紅了她的手,他笑得苦楚,問她:“那我呢?就是你可以隨意拋下的人嗎?”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明明知道!”蘭聆口中喊著,手中粘稠的血液拉回她僅存的一絲理智,匕首顫抖著慢慢地離開他的頸邊。
姬繚身法伶俐,飛身過去踢掉蘭聆手中的匕首,對著她大喝一聲:“你瘋了嗎!”
綏緹三人見覃王脫離險境,齊齊鬆了口氣。
覃陌央卻笑了,歪倒在王座上,眸子像繆上了一層紗,他拾起地上的酒杯,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下,姿態還是那樣優雅雍容。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句安撫。
蘭聆瞪他一眼,起身就往外跑,姬繚跟著跑了出去,在圓明殿的廊簷下,他追上她,死死拽住她。
“王上明知道你見到楚憂離一定會離他而去,但他還是滿足了你的要求,他對你冷漠是怕再次失去你,他對弘兒傾注所有的寵溺,也是為了你,因為他渴望能透過弘兒對他的不捨,留住你啊!”
蘭聆甩他的手,眼中又積滿了淚水:“為了留住我,就一定要傷害我最珍惜的親人嗎?他賦予我的愛是殘酷的,血淋淋的!”
姬繚緊鎖眉頭,說道:“楚憂離私放王后出宮已是重罪,覃王對他的懲罰已然是法外開恩了!”
“法外開恩?!憂離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能這麼說!”蘭聆推開他,毫無章法的往出奔跑。
姬繚沒有再追上去,他何嘗不為楚憂離的境遇感到心痛,痛恨自己沒有來得及勸阻,可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是覃王?是蘭聆?還是楚憂離自己?恐怕上天都裁不清楚!
當蘭聆跑到司樂所的時候,正看到楚憂離坐在椅子上,梁傾舞在一旁為他收琴。
“離姐姐!”
楚憂離愣了一下,轉過頭對她微笑:“你怎麼來了?”梁傾舞雙手交疊退到一旁,安分守禮,只是略帶失落。
蘭聆提著一口氣,穩了穩走到他身邊,蹲下/身拉住他放在腿上的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楚憂離的眸子雖然沒了光亮,卻變成了純粹的黑,透著純真的品色。“我都說了,我沒事的。”
他越是說自己沒事,蘭聆越是心痛,她又哭了起來,到最後乾脆整個人都伏在他的腿上。
楚憂離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細細理著每一根髮絲:“你和覃王”
他的話還沒說完,蘭聆突然抬頭看他,堅定地說:“我們一起回雲夢山,先生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楚憂離面露憂色:“你難道還要再離開覃國,離開覃王嗎?”
蘭聆沉默著,她一時沒了主意,甚至有些慌亂,她想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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