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聲笑起來,蘭聆被她笑得怪不好意思的,忙問她:“是我臉上有什麼嗎?”
香蓉猛點頭,還在那裡不停的笑。
蘭聆用袖子抹了抹臉頰,果然一片烏黑,看看案上,原來是自個兒昨晚把硯臺當做了枕頭,枕得半張臉都是墨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又板起臉罵道:“你這丫頭太放肆,連你家主子也敢嘲笑,還不快備些熱水來!”說著還撿起地上的木屐,朝她扔去。
香蓉急忙閃躲,沒想到被進門的太監撞了個正著,不敢再調皮,連忙出去,為蘭聆準備洗漱去了。
蘭聆看有人進來,忙坐回在案邊,用衣袖襯在面頰上,假裝看書。
那太監上前,拜了拜,躬身說道:“娘娘,奴才奉王上之命,前來取書。”
“那你就取吧。”
那太監懦了懦身,回道:“王上要的就是放在您案上的那幾本書。”
蘭聆單手一收,將書整了整,遞給他。
那太監將書捧在手上,又整了整,忽然哀號一聲:“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啊!”表情比哭還難看。
“怎麼了?”蘭聆站起來,把書拿過來。
20受刑
那太監看見蘭聆左側面頰上一坨黑,愣住了。
蘭聆這才發現自己的醜態被人看見了,瞪他了一眼。
那太監慌張低頭,不敢再看了。
“哎呀,這書的幾頁被墨印黑了!”蘭聆心疼的撥出聲來,內心責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聽到這話,那太監像是判了死刑,直接抱著蘭聆的腿,失聲痛哭起來:“大王最喜潔淨,看到了,還不拔了我的皮,娘娘,救救奴才啊!”
雖說是個閹人,但畢竟還是個男的,被他這要抱著,實在是不成體統,蘭聆將他從自己的腿上剝了下來,輕踹到一邊,可又覺得他害怕成這樣,實在可憐,確也是自己闖下的禍,於是安撫他道:“行了,行了,擦乾你的鼻涕和眼淚,找同款的紙張來,我修補一下。”
待紙張備齊,蘭聆仔細翻讀被汙染紙張的前後幾頁,竟將那四頁墨染的篇章,一字不差的默寫了下來:“好了,拿下去重新裝訂就可以了。”
那太監還掛著一臉的眼淚和鼻涕,看到書又恢復原樣,高興得跳起來,差點叫蘭聆奶奶。
蘭聆瞧著他這陣勢,連忙擺手,打發他拿著書回去覆命了。
紋瀾殿
太監捧著書,剛跨進殿中,就聽到一聲不悅的聲音傳來:“怎麼去了這麼久!”嚇得腿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書卷撒了一地。
張安一看,急急上前,揪著他的耳朵將他提起來,讓他趕忙把書卷撿起來,送到王上跟前去。
那太監撿起書卷,顫顫巍巍的捧到殿中,跪在覃陌央腳邊。
覃陌央隨意拿起一卷,遞給一旁的綏羽,說了個“念”字,又拿起另外一卷,斜坐在案後,翻看起來。珍妃見狀,上前為他沏滿一杯茶。
大殿中響起綏羽朗朗的讀書聲:“今之於古也,猶古之於後世也。今之於後世,亦猶今之於古也”
綏緹和韓溪源坐在對面,輕輕晃悠著身子,細細品味著文中的含義。珍妃乖巧安靜的端坐在覃王兩步遠的地方。
“啪!”這是書摔在案上的聲音,綏羽讀書的聲音也跟著愕然而止。
殿內的四人和太監張安不知所以的看著覃王,跪在地上的太監,頭埋在兩腿間,抖抖索索,更是屈成了一團。
覃陌央半眯眼眸,俯看著著他:“說,誰還動過這本書?”
“娘娘娘!”那太監吱唔著說出來。
“哪個宮的娘娘?”
“是王是王后娘娘!”
覃陌央緊攏長眉,手覆上額頭,長睫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眸子隱在其中,不露半點情感,其實當他一看到筆跡,便已知是蘭聆!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又一天了,蘭聆走的當天晚上,他一個人呆在未央宮裡,幔簾深處總像有一道婉麗的人影閃動,每每當他要上前探究,卻總是一場空,前所未有的孤獨之感猶如上弦的箭向他襲來,密密麻麻,讓他無力閃躲,憤恨得當夜就叫人撤走了所有的幔簾,但當獨自一人躺在床榻上時,竟也是一整夜都沒有閤眼。
從第二天起,他就一直呆在紋瀾殿處理政務到深夜,累了就在殿中休息,身旁有溫順無比的珍妃陪伴左右,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順從太后的意願,去寵幸她,但他還是無法接受除了蘭聆外其他的女人,這是他的心病,他忍受不了女人的任何碰觸,除了蘭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