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嗎?濃濃的恨意頃刻之間淹沒了她,眼中迸射出濃烈的恨意:‘為什麼在他心裡那個人是王后,卻不是自己!自己付出了乾淨的身子,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待遇!’她好恨!好恨!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
幾個太監不敢抗命,將睿妃裹在被子裡抬了出去。
張安跪著蹭到他腳邊,雙手高舉白瓷藥瓶:“這是王后娘娘讓奴才獻給您的!”
覃陌央站在那裡沒有反應,眼中甚至沒有焦距。
“你剛才說誰來過?”
“王后娘娘來過。”張安已經察覺不對,小聲答道。
覃陌央的目光落在藥瓶上,伸手拿起來,又握了握,微微閉上雙眼,只說了句:“到殿外掌嘴。”
“謝王上饒命!”張安磕了個頭,退到殿外,跪在臺階下,開始掌嘴,對自己絲毫不敢手軟。
抽打聲,聲聲傳進殿裡,更像是抽打在他的心上,覃陌央的一切偽裝,所有的驕傲,徹底土崩瓦解,他蜷縮在床榻上,面孔埋在膝蓋上,雙臂環住曲起的腿,手緊緊握住白色瓷瓶,全身顫抖著,好似又回到在津國當質子的時候,讓人痛徹心扉,心灰意冷!
‘你到底在哭什麼!早就改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不是嗎!’蘭聆雙手笨拙的擦著無法抑制的淚水,哭得狼狽,‘不哭了行不行!爭氣點行不行!這樣就要退縮了嗎,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我的搗蛋聆,又哭了嗎?”聲音如和煦的春風,飄入蘭聆的耳朵。
蘭聆搖了搖頭,最近身體虛弱,怎麼還出現幻聽了。吸著鼻子,又用袖子擦了擦剛剛掉落的眼淚。
“呵呵瞧你,真像個小花貓。”
蘭聆又搖了搖頭,腦袋裡像有個鍾來回晃盪,果然是出現幻聽了!
“蘭聆,抬頭看上面!”
蘭聆退了幾步,退出假山的陰影處,手擋在眉毛上,抬頭眯眼向上看。
楚憂離背光而站,晚霞將他周身籠罩在柔和的光暈中,眉眼含笑,看著她。
蘭聆努力想擠出一個笑容,在喊了聲‘離姐姐’後又哭了起來。
楚憂離從假山上一躍而下,落至她面前,心疼得捧起她的臉,為她擦著淚水“怎麼了?”
蘭聆搖了搖頭,上前緊緊抱住他,眼淚鼻涕抹了他一身。
看著耍無賴似的任性妄為,感到懷中抱著的還是雲夢山那個感情豐富,倔強愛哭的小師妹,拍著她的背,哄小孩似得哄著她:“姐姐在,不哭了!不哭了!”
蘭聆趴在他懷裡,心情很快就得到了最有效的撫慰,喃喃的說:“還好你來了真好”
此刻的楚憂離卻是看向假山旁站著的那個人,不由的收緊抱著蘭聆的臂膀,目光冷厲,如破碎的冰凌,直射向那人。
覃陌央看著相擁的兩人,他的身形完全靜止,眼神彷彿完全凝固住,晚霞在地面投射出他長長的一道濃影,自己本就是孤身一人,坐在這個位置上,註定不該擁有更多,又何苦奢望什麼,這樣也好!無所謂擁有,就無所謂失去。
手中的白色瓷瓶掉落地面,轉身背對著他們,默默離開,留給對方的終究是一抹清冷的寂寥背影,這就是他們的命運嗎?
“你怎麼穿著太醫的衣服?”哭夠的蘭聆,這才發現楚憂離穿著太醫院的官服。
“現在我在太醫院當值!”楚憂離說:“隋國和津國在打仗,切斷了來覃國的必經之路,我只能
一路向北走,穿過北方胡人的荒北草原,再經雁北關,南下到覃國對不起!我來晚了!”
蘭聆仔細打量著他:“難怪!姐姐的面板都曬黑了。”
“”
“對了!齊國的瘟疫怎麼樣?”
“放心!都過去了,雖然沒有根治的辦法,但已經遏制了蔓延之勢。”
“那就好”蘭聆又想起了玉柔公主,神情黯淡。
“不要這樣!”楚憂離拍拍她的肩:“人世間的事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黑與白。想要在這個亂世
生存就要向前看,不能總是往身後看。”
蘭聆受教的點點頭,拉著他,微笑著說道:“走,到我那裡,我有事和你說。”
38各人的顧忌
棲梧殿
蘭聆向楚憂離娓娓道來,自己在覃王宮經歷所有種種事情。
楚憂離安靜的聽著,眼中閃爍著許多道不明的感情,最終還是怨自己來得太晚,錯過了帶走她的最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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