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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劇烈顫抖著,覃陌央愣在那裡,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和難以言語的苦楚,臉上微微有些扭曲變形。
蘭聆被震的兩耳發鳴,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左臉迅速的腫了起來,浮出鮮紅的條條指印。眸子裡有著無法掩飾的哀傷和無助,唇邊不斷滑下縷縷血絲,卻又被雨水迅速沖淡著
覃陌央快要被她悽楚倔強的目光逼瘋了,氣急敗壞的指著她,聲音顫抖的大聲咆哮著,極力掩飾著心中的無所適從。
“今生今世!寡人不想再看到你!”
隨後轉身消失在飄搖風雨中,太監張安跟在他身後,一聲聲疾呼著,“王上!王上!”
多麼不真實的場景,蘭聆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是在夢魘中,可是越來越深刻的刺痛卻在提醒著她。
‘卷!對不起!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只要能夠幫到你,只要能讓你能遠離,哪怕一點點的危險,我都願意付出我全部的努力和智慧,哪怕是要翻越重重山嶺,穿越荊棘河流,上天遁地,自己都會義無反顧的去犧牲!只為你能贏得這場權力的戰爭,這不止是我的信念,更是你的命運!
蘭聆痛哭不止,癱倒在覃陌城的懷裡,為這一齣戲劇,做著最後一分賣力的演出
王宮中的女人們就是這麼的可笑,可悲。
就像此刻的婉兒,正在仔細認真地為蘭聆整理著一身狼狽。
“王上怎會下這麼重的手”婉兒看著她裂開的唇角,在上面細細擦上藥。
蘭聆不自然的別過臉,接過藥膏,“還是我自己來吧。”對著鏡子,摳出一點,點在唇邊。
“太王太后都給我說了。”腕兒跪在她身後,幽幽開口,眸中含淚,楚楚可憐:“感謝娘娘跟能幫助武安君,奴家自知出身卑賤,絕不敢和娘娘爭什麼,只求日後娘娘能給我和孩子一席之地。”
聽到她這樣卑微的要求,蘭聆心中不免一陣酸楚,轉身扶起她,拉起她的手:“你多慮了,我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你快臨盆了,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腕兒溫順的點點頭:“謝娘娘關心”繼續幫蘭聆挽發。
未央宮
“張安!你還在門口站著幹什麼?”綏緹帶領著幾個虎賁近衛,大步朝未央宮走來,看到張安在殿前來回焦急的渡步,上前質問:“你怎麼還在殿外站著,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快進去侍候王上起床,文武大臣在大殿裡都等了半個時辰了!”
“奴奴才不敢啊!”此刻的張安又是緊張又是不敢:“衛尉長這幾日不在王上身邊,有所不知,自四日前,王上就不眠不休的處理政務,而且進的膳食也少,昨晚王上讓奴才搬了幾壇酒,就把自個兒關在殿裡,不讓人打擾,下令誰敢進殿,就砍了誰的腦袋!”
綏緹錯愕不解,王上何時如此反常失態過,不免著急,擔心得直想往裡衝,大喊一聲:“那你就不進去看看!”
剛衝出去幾步,卻又被張安攔住:“衛尉長,這幾日王上心情不好,您不能硬闖啊!”
綏緹一把推開他,劍眉倒豎,持劍橫在他面前,大吼一聲:“王上有什麼事,你擔待的起嗎?”對站在一側的虎賁近衛,下令:“將他拉開!”
“諾!”虎賁近衛領命,將張安扯到了一邊,可他口中還一直大喊著不可!不可啊!
綏緹根本就不理會他,徑自推門進去。
一進殿內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香,再向內殿走,看到幾壇酒穩穩的放在床榻邊,見王上斜靠在軟墊上,閒適得好似假寐,綏緹鬆了口氣,王上做事一向穩重得體,想想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王上王上”輕喚了幾聲,沒有反應。他剛想俯身伸手輕拍幾下,卻已經看到覃陌央悠悠睜開雙眼,睫毛微顫著,眸子轉動了幾下。
“什麼時辰了?”聲音有著濃濃的疲憊之感。
綏緹禮貌退了一步,說:“回王上,已經過了上朝,約一個時辰了。”
“叫張安進來”覃陌央沒有動,又合上了眼睛。
待張安帶領著太監,將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具搬了進來,對著仍舊靠在床榻上的覃陌央說道:
“奴才伺候王上洗漱。”接著蹲下身要為他穿鞋。
覃陌央坐起身,雙目微睜,綏緹見他滿色蒼白,狀態不佳,剛想上前扶起他,卻被他抬手拒絕,之後他站起身,走到洗漱盆面前,動作遲緩卻也沉穩。
他撩了點水在臉上,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用白帕子擦臉,突然臉色慘白,手扶上胃部,劇烈嘔吐起來。
四天沒吃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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