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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他巧妙迴避,姬繚重任在身也不多做計較,只是隱隱覺得奇怪,這景非的面目真真是雲山霧罩,讓人琢磨不透。
覃漢聯軍六十萬兵馬再攻燕國,攻佔房陵(地名)後,燕國立即徵集壯漢,調動全國七十萬兵馬,從各個地區集中到江郡(地名)一代。
覃國主將綏英和副將綏緹與漢國大將黃歇碰面後,在主營分析了當下形勢,選擇主力按兵不動,堅壁自守、避免決戰,在大營中開展勞逸結合的運動專案,以提高士兵的體力及戰鬥技能。
燕國大軍洶洶而來,卻求戰不得,日久鬥志鬆懈,聯軍伺機而動屢屢挑釁奇襲,第二日無論燕軍如何罵陣,仍是不肯出戰,鬧得燕軍疲軟無力,應顧不暇。
燕軍在房陵(地名)外守了足足一年的光景,聯軍仍是按兵不動,這時就發揮了當初姬繚建議奪取燕國邕州糧草大營的優勢,用燕國的糧草養足覃漢聯軍來攻打燕國,足見姬繚對覃國長遠之策的精準把握。
至此覃國的直道(古代的高速公路,主要是用夯土砌成。)也已經修到了房陵城的北側,糧草源源不絕送入城內。
又到了春耕時節,燕軍七十萬兵馬本都是耕作勞力,大將元朗見覃漢聯軍還沒有出兵的意思,後期糧草不濟,只得拔營退兵。
覃國大將軍綏英抓住戰機,挑選二十萬精兵在前,實施追擊,在永康(地名)以南大敗燕軍,斬殺大將元朗,屠軍四十萬於祁水西岸。
綏英和黃歇率領聯軍繼續向燕國縱深進攻,一舉攻破燕國都城大梁。
覃王覃陌央十年二月二十四日,燕滅。
春寒二月,漢國,邯鄲城北,吉祥麵館。
麵館內簡陋地只有幾個桌子,幾條長凳,四面的牆壁坑坑窪窪,冷風直往裡鑽。
掌櫃的衣衫油汙不堪,一手打著算盤,一手翻著賬本,指甲不長,裡面黑黑的髒東西倒是不少,忽然一道陰影擋住了他的光線。
他沒有抬頭,露出滿口黃牙問了句:“客官這是要幾根面啊?”
“不長不短,三根半!”
“卻是多寬的?”
“不多不少,一寸寬!”
掌櫃的終於抬起頭,看向那人,挖了挖眼屎,塞了塞鼻毛,說:“跟我來。”
於誠年跟在那人身後,噁心的轉身就想走,但今日忽然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約他來此,還讓他回應如此可笑的暗號,想想都覺好笑,卻又更覺著好奇。
兩人穿過一條潑灑餿水剩飯的小路,穿過一個不大的場地,兩側連著數根繩子,上面搭滿了衣服,他們只得彎身鑽過去。
於誠年無奈,為了不從別人的褲襠底下鑽過去,因此繞了很多彎路。
盡頭是一間茅草屋,透過只有窗戶洞,沒有窗框的方形大洞,能看到裡面燈光昏暗,搖搖欲墜的破舊木門隨著大風吱吱呀呀,一開一合。
於誠年前腳剛踏進去,就聽到一聲要喝:“來得正好,面剛出鍋!”
“是你!”於誠年看著裡面在大鍋旁忙活著撈麵的景非,又打量了幾下周圍環境。
嗯!真髒!!!
拂袖掃了掃凳子上的灰,坐定。
“莫掃,落一碗的灰!”景非說著,將一碗清水面放在他面前。
於誠年舀起筷子,幾次想下筷子撈麵,看著麵湯上面浮著的一層白灰,終究還是沒狠下心,坐正看向對面,吃麵吃得西里呼嚕的景非,挑眉問道:“邀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請我吃你煮的面?”
足足三年多的同朝時日,他卻更加看不透景非了,說他聰明吧,在覃漢滅燕這件事上卻是大力支援,看不出覃國用心的絲毫端倪,說他是奸臣吧,也像!他在斂財上可謂是不遺餘力,然而在很多政務處理上卻清晰果斷,心思慎密。
幾次暗示,想拉攏他為覃國效力,他卻佯裝聽不懂,大嚷著要為漢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辦的事情明裡暗裡大多數卻都是對覃國有利的事情,真乃天下第一奇人!
景非端起碗,吸了一口麵湯,嘖嘖有味,砸吧著嘴,用袖子一抹。
嘿嘿笑道:“於兄知道我家那個婆娘,平日裡就給在下五兩銀子外加小錢五枚,每日回去必定上交五兩銀子,待明日再發到手裡,以此類推,在下能自由支配的就小錢五枚!”
景非說著脫下鞋子,從鞋坑裡倒出五個銅板,再手心掂了掂,無比珍惜地將它們依次排開在桌面上,雙手比劃著:“你看!一碗麵就要三枚,在下求了掌櫃的半天,他才願給在下兩碗麵的標準:八根麵條,還得自己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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