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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氣氛有點僵,於是便想找點輕鬆的話題,側身向坐在覃陌央一旁的男子問道:“您就是名滿天下的姬繚先生吧?”
“蘭老先生謬讚。名滿天下實在不敢當啊。”姬繚恭敬一揖,回道。
蘭崇軒聞言,笑著說:“姬繚先生太過謙虛了,聽說您是弘兒的太傅,不知弘兒功課如何啊?”
蘭家兄弟幾人見家父問到素未謀面的小侄子,一下也來了興致,目光都投向姬繚。
以往遇到五國當權者的責難時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尷尬,姬繚此刻猶如被人扒光了衣服當街示眾,他瞅了眼身邊微微收斂下顎,神色黯淡的覃陌央,心道:‘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只得佯裝謙虛,一揖答道:“太子聰慧過人,只是年幼,難免頑皮了些。”
眾人聽到姬繚如此回答,氣氛頓時愉悅起來,你一句我一句扯著家常,但凡有人問到覃陌央問題,他也都會微笑回答,無一點不耐煩。
蘭宇炫暗笑,這君臣倆還真是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啊,他當然知道覃王來此可不是為了道喜這麼簡單,他的目的是為了打探蘭聆的下落,可惜啊他是不能如願了。
卻沒想他剛一抬頭,直直碰上覃陌央審視的目光,不可否認他的目光幽深犀利,但蘭宇炫在商場打拼了這麼多年,也絕不是簡單角色,雖然被他看得心臟怦怦直跳,但他卻是故作從容地對他微微一笑點頭致意,直到覃陌央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他才暗暗鬆了好大一口氣。
“來!”蘭崇軒端起酒杯,向眾人示意:“讓我們為覃王的遠道而來,乾杯!”
蘭家的六個兒子同時起身舉杯,在父親的帶領之下向覃陌央敬酒。
一旁的德妃再也安奈不住,傾身說道:“王上不可飲酒,您的身子”雖是小聲提醒,但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蘭家兄弟幾人聽到,場面頓時又尷尬起來。
覃陌央自然明白德妃的小伎倆,面露慍色,低聲呵斥道:“退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這次德妃真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又在蘭家眾人面前失了顏面,身為公主的她哪裡受得了,眼淚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
蘭家眾人也愣住了,沒想溫正的覃王會突然之間變臉,心中暗歎: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蘭家兄弟正想回坐,卻沒想到覃陌央端著酒杯走至他們跟前。
“敬一杯怎夠?今天是四哥大喜的日子,該多喝幾杯才是。”覃陌央仰頭一飲而盡,對著一旁丫鬟吩咐道:“還不添酒?”
大家見他興致很高,便一個一個都來敬酒,每次都將酒斟得滿滿的,幾乎要溢杯而出,覃陌央臉上的微笑一直沒變,毫不猶豫地一杯接著一杯,像是在喝白開水,只是眼中卻沒了半點笑意,酒濺在臉上,像極了淚珠。
姬繚知道覃王本想透過拜訪蘭家,期許能找到蘭聆行蹤的蛛絲馬跡,誰想竟竹籃打水一場空,心中一定憋悶傷感,如果不讓他飲酒,恐怕他難以維持在蘭家眾人面前的表面祥和,竟也無法上前阻止,只得在一旁暗暗嘆氣,不動聲色地為他擋幾杯酒。
紅綢鋪天蓋地,裝點著喜悅,喜樂不絕於耳,調和著眾人的心緒,賓主歡暢飲酒,典禮隆重熙攘,一派歡天喜地景象,卻襯得覃陌央的背影更加寂寥、零落
深夜寥寥,賓客漸漸散去,心甘情願地把這花好月圓的情景留給一對新人,覃陌央也自覺與蘭崇軒以及各位蘭家兄弟道別,禮讓半天不讓相送。
景非已經坐在對面的酒家裡將近三個時辰了,直到他看到覃陌央被姬繚和德妃摻扶著出來,上了馬車。
覃陌央的頭微微低垂著,在門口紅燈籠的映照下,面容一半明媚一半暗沉,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景非心中一揪,知道他一定是喝多了難受,腳步不聽使喚地出了酒家,痴痴跟在馬車後面。
覃陌央被姬繚和德妃扶回驛館臥房,姬繚將他扶到床榻上,德妃將靠墊移好,讓他上半身能舒服的靠在上面。
“我沒事”覃陌央輕輕開口說:“你們回房休息吧。”
“您看起來很不好,臣妾去為您熬些醒酒暖胃的湯藥吧。”德妃說完,徑自轉身出去準備。
姬繚站在一旁,勸道:“王上不必心急,她一定會回來的!”
覃陌央雙目緊閉,一隻手撫在胃上,一隻手背貼在額頭上,過了半響說道:“你下去吧寡人想靜一靜。”
“諾。”姬繚應了一聲,輕聲退出房間。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德妃便端著一碗湯藥推門走進房間,來到覃陌央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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