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命的把糧食往車上裝,車上裝不下了,就往自己懷裡揣。
“這樣不行,你們先走,我斷後!”於誠年對景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走。
景非點點頭,催促著士兵們加快腳步。
那一隊齊軍走近後立刻亮出軍刀撲了上來,於誠年帶領著最後幾名搶糧草的漢兵抽刀應戰。
和衝上來的幾個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於誠年揮刀左劈右砍,刀刀致命,不帶一絲拖泥帶水,面前的齊兵倒下一片,屍體在周身堆積滾落,不一會就變成了小山丘。
於誠年渾身大大小小傷口已經數不清,他站在高處,手持殘缺不齊的刀刃,仍在奮力反擊著,哪怕這時已經剩他一人,而齊軍卻越來越多,一層一層地湧上來。
毫無疑問,於誠年再勇猛也抵擋不住齊軍車輪式的進攻,他也不想如此決絕,但是他更清楚,只要他倒下,他便再無生機。
血液隨著肌肉的收縮,衝出身體噴濺在對面齊兵的身上,臉上。意識開始渙散,身體卻做著無法停止的慣性動作,那就是像瘋子一樣砍擊一切近身的東西。
齊國副將孫寅高坐在馬上,臉上掛著鄙夷的笑容欣賞著他做無謂的困獸之鬥,像是一隻狡猾殘忍的貓玩弄掌心的老鼠。
但是他已經沒有心思和他耗下去了,他側身抽出馬鞍上箭筒中的長弓,搭上一隻羽箭,瞄準垂死的目標。
正當他集中所有精力時,忽覺一陣疾風灌如兩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咔嚓一聲,脖子以一種極度扭曲的方式,斜在肩頭上。
他看到了一張陰柔淺笑的面容,緊接著就是無盡的黑暗和死亡的沉寂。
景非鬆開雙手,透明的指甲散發著冷月光輝,他在馬屁股上一踏,縱身一躍將孫寅踢下馬背,飄然跨坐在馬背上。
戰馬靈性極高,在景非的策動下,揮舞著前蹄,騰空而起,躍過齊兵們的肩頭,跳到於誠年面前。
於誠年拉住景非的手,用盡最後一份力,痛喝一聲,跨坐他的背後。
戰馬馱著他們,衝出齊軍的包圍,向居蓉城狂奔,齊國騎兵緊隨其後。
景非解下頭繩,將已經陷入昏迷的於誠年麻利綁在馬鞍上。接著跳下馬背,在地上反力一躍,勾住一匹戰馬上齊兵的脖子,將其連人帶馬一起拉到在地。
景非跳上馬鞍,猛抽一鞭子,戰馬吃痛,嘶鳴一聲,帶著他飛馳起來,追趕快要追上於誠年的齊兵。
只見刀刃如鬼影般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冷光,鳴動蕭蕭之聲,那幾名齊兵便被斬落馬下。
景非速度再快,也總有落網之魚,這不,一騎齊兵就在他砍殺右側敵人的時候,從他身邊一溜煙的竄了過去,向於誠年迴旋著大刀,衝殺過去。待景非解決掉身邊的齊兵,追趕已是來不及。
馬背上的於誠年在上下顛簸中倒上一口氣,逐漸清醒過來,剛一睜眼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闖入眼簾,驚得大汗淋漓,又苦於身子被布條束在馬背上,無法動彈,眼瞅著就要身首分家。
面前那齊兵忽然睜大雙眼,長大嘴巴,雙臂乍開,手中的大刀掉落,接著從馬背上掉到地上,翻滾數圈,最終仰面癱在地上,他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大刀,刀身沒入身體,只有刀柄露在外面。
於誠年掙扎著,扭身看向身後,大喊:“景非!”
景非駕馬向他直奔而來,經過那人身邊,彎身迅速將刀從他的身軀中抽出,緊握在手中。濃稠的血液噴濺在他散開的長髮上,劃出美麗的痕跡。
月光下的他妖媚至極,湣�鶇擁賾�一鷸諧魷值納瘢�煜氯說納�讕馱謁�囊荒鈧�洹�
於誠年眼睛一直跟隨著他,直到他騎著馬跟在他的身邊,激烈的心跳再也無法平復,超越了身體所有的疼痛。
這時景非傾身為他解開捆綁,開口說道:“如果沒有什麼問題,自己策馬回城。”
“啊!”於誠年還沉迷在幻想中,被他這麼一叫才回過些神:“你說什麼?”
景非策馬離開他一段安全的距離,虛目看他,突然抬手在他的馬屁股上揮了一鞭子,戰馬帶著於誠年撒歡似得瘋跑起來。
於誠年在馬背上搖晃了數下,才找到平穩,抓住韁繩再次回身看他。
景非端坐在馬背上,一抹笑容淹沒在月色中
居蓉城,縣令府衙(漢軍暫時的指揮部)
景非發現覃**官都有本事將氣氛搞得緊張,綏緹數第一,面前的於誠年就數第二!
“糧食是有了,但是城垣殘破不全,敵軍遲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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