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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寵愛。”話說到最後明顯底氣不足,眼眶溼了一圈。
“你不是她!”這次覃陌央注視著她良久,面容變得堅固冰冷,周身凌厲的氣息逼得德妃倒退一步,他警告道:“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王后走了,不然睿妃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覃陌央沒有再做停留,快步走出紋瀾殿,坐上轎攆返回他每晚必待的地方,棲梧殿。
德妃呆在原地,雙臂保持著半曲的動作,雙手緊攥著,卻連他的氣息都抓不到,想到如今渾身佈滿醜陋疤痕,瘋瘋傻傻的睿妃,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著,她一直都知道她愛的人是那樣冰冷那樣高高在上,可今日他卻讓她感到極度的恐懼和寒冷。
再鐵石的心腸,三年了,也該暖熱了,可是
漢國,宣元府,書房
“景非,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好?”於誠年察覺到對面坐著的景非,奇怪他正直冬日怎麼額頭上還冒出汗珠來?
這三年來,於誠年得覃王命仔細觀察他,這景非雖分不清是正是邪,但所做決斷有意無意中皆對覃國有益,如今他對景非不再有敵意,更多的是欣賞和好感,在密函中也常舉薦他。
“只是風痛犯了。”景非抬手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穩住神態,心中卻是一波一波的痛。
首座上的宣元公發話了:“景非,你看這覃使入漢,商議覃漢滅燕之事,你有何看法?”
“覃使為何人?”景非故作鎮定問道。
“覃國上卿姬繚。”於誠年答道。
“雲夢山玄天子門下姬繚?”景非佯裝喜悅,只是臉色更有些發青:“正好可以見見合縱五國的奇人。”
“英雄自當心心相惜。”宣元公喝下一杯酒,笑讚道:“只是這滅燕,對漢國有甚好處?”
“拓展漢國疆土是為最。”景非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至於其中利害糾葛,茫茫深意,相信姬繚入漢之時,定當細細為大人言明。”
景非此刻心亂如麻,早已沒了思緒,也無心再談,雙手一揖:“宣元公不必憂心,覃使入漢時臣自當為大人分憂更深寒重,大人也該歇著了。”
景非家中藏著個河東獅,這是邯鄲城裡人人皆知的事情,宣元公察覺景非今日實在異樣,便就往這處想,大笑道:“是本君不體諒人了,景非必然是擔心家中嬌妻,那就散了吧!”大手一揮,自己先回了後院。
景非和於誠年在府門口道別,各自策馬回府。
韓三娘子半夜驚醒,見景非還不回來,便披上大襖讓婢女陪伴,站在大門口等著,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見景非牽著馬從街道盡頭晃悠著回來。
雪漸漸小了下來,卻稀稀拉拉化成了雪雨,景非披著斗笠卻忘了帶風帽,頭髮被浸了個透,些許髮絲貼在臉頰上,更顯憔悴。
“這是怎麼了?”三娘撐著傘,搭在他頭上。
可景非像是沒看見她,越過自家門口仍是若有所思地往前走,在三娘狠狠一拍下,肩頭吃痛這才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三娘見他真痛了,口氣放軟問道。
“沒事!”景非果斷答道,恢復常態,回府躺在床上昏睡起來,漸漸發起低燒。
三娘在一旁細心照顧,早上餵了他一碗湯藥,景非果然又恢復了神采。
‘見與不見?’這是這幾日來景非一直思來想去的問題,總是舀不定主意,眼見師兄姬繚這幾日便要到邯鄲,乾脆稱病在家。
這日景非正在內屋裡煮茶,折一隻梅插在玉瓶裡,細細欣賞起來,心情頓時清靜、恬澹。正進行到第二道茶。
三娘便從外面飄了進來,也沒理他徑自披上流霞披風就要往外走。
這流霞披風是國尉家的夫人送的,織造華貴異常,三娘從來不捨得穿,只有今年生日穿過一回。如今披在身上,不知道又去哪裡妖精?
“去哪兒啊?”景非問。
三娘前腳剛踏出門檻,聞言興奮地轉過身走到他跟前,說:“我湊熱鬧去,外面人說覃使已經到了驛館,聽聞其中有個男人,長得謫仙一般,現在那裡正圍得水洩不通呢!”
握著熱壺的手越收越緊,景非只感覺太陽穴通通直跳,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弘兒恰巧在外面玩耍,聽到屋裡的話,高興得像只小兔子跳了進來,大叫道:“看謫仙,孩兒也去!”
“踢裡嘡啷”一陣翻天覆地的響動,景非猛站起身掀了茶案,怒道:“誰都不許去!!”
說著幾下穿上暗紅色朝服,就往外走,走時仍不忘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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