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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幫助顧丞相,擊垮麗妃所代表的外戚一黨,我的母親主動請願,要求將我送到津國為質,也是那一天,我成了覃國的太子,也是那一天,我成了津國的階下囚。”
蘭聆走下床榻,踩著軟鞋,一步一步移到他的面前,手拂上他閉著的眼睛,他的臉頰上一片冰涼。
“陌央”蘭聆環住他的腰,抱住了他,剛想說幾句安慰他的話,卻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香粉味道,她一時語噎,心痛萬分,只是輕輕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可父王向外擴張的腳步從未停止過,每每覃國的出兵攻打津國時,我都會被他們吊在城牆上,有時甚至幾天幾夜不進一粒米和一口水,身體在狂風驟雨中侵蝕,日益脆弱,直到覃國退兵。”
覃陌央回抱她,想要使勁渾身的力氣,卻又怕弄痛了他,鬆開一點點力道,卻又怕她離開自己,在放與不放之間痛苦的掙扎著。
“在津國,他們將我整日關在棚屋裡,被他們像畜生一樣用鎖鏈拴著,吃著連豬狗都不願多看一眼的餿飯臭水,直到十二歲那年,津王駕崩,在一次巧合下,王后茹氏看到了我,她看上了我的容貌,我的身體,一開始我極力反抗,可我孤立無援,如果不屈服,只有死路一條。”
覃陌央睜開雙眼,放開她,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雙手撫上自己的臉,來回搓著,湣�鷚�閹�核椋�壩鏌馴淶悶嗬骰秀保�
“她總是用她那冰冷的指尖劃過我的臉,她覬覦的目光讓我感到噁心!從那以後,我不願再照鏡子,我知道一切的禍源都是因為我的這張臉,呵呵但是,如果我沒有這張臉,我也活不到現在。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可我死裡逃生回到覃國以後呢!昭明太王太后無時無刻不想殺了我,顧丞相與我的母親私通,手握大權,我就是一個被人牽線的木偶,釋出的每條政令,我也只有說‘甚好’的權利!”
覃陌央幾步上前,錮住蘭聆的肩頭,迫使她面對自己,而兩人也早已是淚流滿面,猶如風雨中飄搖的大雁,相互依偎卻又相互抗拒著,生怕自己碰到對方拍動的翅膀:
“就這樣又過了五年,這就是你看到的我,我只是想像個人一樣,有尊嚴的活著!而只有權力才能保護我!殺死覃陌城,殺死顧丞相,犧牲八萬覃兵,又算的了什麼!對!!這樣的我也許讓你所不齒,但是我仍會這樣做,只是”
“只是請你不要離開我,除了你,除了權力,我已一無所有”雖是這樣說,覃陌央卻放開了她,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睛沒有焦距的一直看著前方。
第一道曙光穿過高高的門扇投射入殿內,正正照亮了他的半邊臉孔,他閉上雙眼,淚水沿著他的臉頰滑落,深刻悲傷。
蘭聆抬手擦乾臉上的淚水,堅定的沉穩的走上前彎身抱住他,下巴枕在他的頭頂上:“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覃陌央有些不可置信側過身,也緊緊的抱住她,頭深埋在她的懷中。
殿外的旭日冉冉升起,殿內的漸漸明亮起來,越來越亮,將他們相依的身影籠罩在一片溫暖的金色光環中。
68貓咪的爪子
紋瀾殿
“王上,津國正在撤兵與不撤兵之間徘徊不定。”韓溪源這幾日奔走各國驛站之間,打探訊息。
覃陌央那日其實並沒有答應津國太后的與之歡好的要求,而是抽空全身而退,只是沒想到回宮以後,卻又發生了難道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覃陌央坐在几案後,淡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難道王上出宮密見津國太后,並沒有滿足她的要求?’韓溪源不禁想:‘這幾日古峪關戰事吃緊,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綏緹從外面走進來,面色有點發緊,在覃王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覃陌央的臉色第一次變得很難看,甚至有些慌張的神色,呼了一口氣,緩了好久,才對著綏緹吩咐道:“安排人將黛雲殿看住了,不能讓一個人走漏了風聲這件事絕不能讓王后知道!”
“臣明白!”綏緹說。
“王上前方戰事”韓溪源似乎聽出一些端倪,原來王上是在為別的事煩心,只是前方戰事也需要即刻處理。
“發密令給甘蛟,派死士火燒津國糧草大營。”
此刻津國太后正在猶豫之際,希望奇兵突襲,能讓她下定退兵的決心!
“諾!”韓溪源領命,舀出空白書函開始提筆落字。
覃王覃陌央六年,九月十三,五國伐覃,以津國的退出宣告失敗。
“跳什麼啊!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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