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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疼,別怕,三叔帶你去找周大夫”盧有旺說著,忽地驚覺手臂上黏乎乎一片,低頭看去,整個手臂上全是血。
而抱起盧暖的地方,一塊突出的石頭上,血跡斑斑。
嚇得他差點癱軟在田裡,抱著盧暖走三步,摔兩步,踩倒了一行稻秧,才走到田坎邊,光著腳跑在田坎上,邊跑邊喚懷中的盧暖,“阿暖,阿暖,三叔不是故意的,三叔不是故意的!三叔送你去周大夫那裡,沒事的,會沒事的!”
三壯癱坐在小路上,眼睜睜的看著盧有旺抱著盧暖走開,渾身都抖個不停。闖禍了,他闖禍了。
這田不是盧暖家的,二嬸盧暖三叔家的,他指錯位置了,錯了。
跌跌撞撞爬起身往盧暖家跑去
盧暖家
二嬸摸著手中賣木耳的銀子,喜得笑了又笑,對韓氏道,“嫂子,阿暖真能幹!”
二十兩啊,做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早些時候,連做夢都不敢想。
韓氏聞言,抿嘴一笑,拽緊了手中的銀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去接二嬸的話。
蔥花嬸連忙接話,讚道,“可不是,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不知道這黑乎乎的東西能吃,還能賣銀子!”
幾個大人越說,越不靠譜。
二嬸更是把盧暖得了觀世音菩薩點化都搬了出來,和蔥花嬸嘰嘰呱呱說過不停,韓氏在一邊含笑的聽著,只是剎那間,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驚呼一聲“哎呀!”
兩手握住銀子,死死的壓在心口處,疼的她冷汗直冒。
“嫂子,你咋了?”二嬸連忙問道。
“疼!”韓氏說著。
“哪疼?”
“胸口疼!”韓氏說著,不停的揉著心口,直到那疼痛慢慢的消去,才大口大口喘氣,才輕聲說道,“也不知道咋回事,剛剛心口一下子就悶疼起來!”
二嬸聞言,想了想後說道,“嫂子,是不是小產身子沒養好,落下病根了?”
“我覺得不像!”蔥花嬸說著,把銀子放入懷中,小心的放好,才說道,“咋農村女人,哪裡有一個人是好好坐月子的,還不是該幹啥幹啥,大妹子算好的,阿暖知道心疼人,連冷水都不讓她沾,現在又不愁吃穿,得了空,去周大夫那裡讓他瞧瞧,看看到底是啥毛病,趁早醫治,可別把小病拖成大病!”
韓氏點點頭,想著去周大夫那裡要花銀子,又有些捨不得。
見三妹四妹揹著背篼回來,一人背篼裡是野菜,一人背篼裡是野草,兩人手中還提著一長串蟲子,韓氏連忙起身,迎上去,幫著她們放下背篼,心疼的說道,“累壞了吧,早上煮的粥還有,去舀了吃!”
“娘,四妹不餓,四妹就是口渴了,喝點水就好!”四妹說著,把手中的蟲子從茅草上取下來,一隻只丟給雞吃。
六隻大了許多的雞仔一見有吃的,還是美味的蟲子,爭先恐後的往上擠,逮著蟲子就吃,雞媽媽也忍不住,見四妹丟在地上,立即啄到嘴裡,眨巴了幾下,吞了下去。
有隻雞仔比較笨,沒搶到蟲子,嘰嘰喳喳的叫喚過不停。
四妹呵呵一笑,“不急,不急,我這兒還有呢,這就丟給你吃!”
韓氏見四妹開始餵雞,也不去管她,對三妹說道,“三妹啊,餓了就去舀粥,炒野菜也還有呢!”
“嗯,知道了娘!”三妹應著,把蟲子遞給四妹,準備去舀水洗手,路過二嬸和蔥花嬸的時候,禮貌又甜膩的低喚,“二嬸好,蔥花嬸好!”
蔥花嬸聞言,樂呵呵的讚道,“這孩子,就是懂事!”
“可不,嫂子家的幾個孩子,一個個都懂事,又知道心疼人!”
幾個孩子得了讚美,韓氏心中開心,笑道,“看你們誇的,再誇都把她誇天上去了!”
二嬸和蔥花嬸聞言,笑成一團。
三妹舀了水倒在盆子裡,把手放進去慢慢洗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曾經,她一直以為,爹孃是不疼她的。
姐姐是第一個孩子,爹孃肯定疼著,二哥是家裡唯一的男丁,爹孃肯定寵著,四妹是家裡最小的孩子,爹孃肯定呵護著。
只有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直到爹爹去了,大姐當家,她才明白,其實,她和大姐,二哥,四妹是一樣的,娘也是疼愛她的。
“嬸,嬸子”
三壯推開盧暖家虛掩的門,整個身子掛在門板上,衝著韓氏結結巴巴的喚了一聲。
二嬸率先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