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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生低,不識字,似乎所有美好,她身上都有。
“阿暖,你說,我該怎麼對你,才能讓你對我另眼相看?”
細細呢喃,細細思索,徐子衿想著,忽然從樹梢躍下,開始摘野花,但凡他覺得漂亮的,好看的,都摘了,放在手中,又解下頭上綁髮髻的髮帶,任由髮絲披散,把花束綁住,放在鼻子下輕嗅,感覺味道還很香,興奮的走回小道上,對滿月說道,“滿月,走,我們現在回去!”
滿月看著披頭散髮的徐子衿,錯愕的開口,“少爺,你的發,要不要梳一下?”
徐子衿想了想,“那就梳一下吧!”
“哎!”滿月說著,爬上馬車,開啟一個錦盒,拿出裡面的牛角梳子,又從一個小盒子裡抽出一條純白的錦帶,幫著徐子衿把髮髻梳好,才趕著馬車往回走。
一到盧家村
村口的大樹下,媳婦婆子們都在議論盧有旺打了盧暖的事情,有的更離譜,說盧暖被盧有旺打得只剩一口氣,就等著嚥氣了。
徐子衿坐在馬車上聽見,死死拽住手中的花束,吩咐道,“滿月,走!”
心中默默的想著,盧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如果,如果
徐子衿不敢去想那些如果,第一次,他感覺到了害怕,恐懼。
滿月豈會不知道徐子衿的心思,立即馬鞭子一揚,快速的往盧暖家走去。
快到分叉口的時候,徐子衿忽然道,“滿月,你現在趕著馬車回去,去問我娘拿舒心活血丹,就說,就說,要是不給,我以後絕不會在踏入徐家的大門!”
滿月一聽,腿都嚇軟了。
連忙勸道,“少爺,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做啊,你這麼做,夫人可是會傷心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徐子衿說著,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回家,我自己說!”
滿月苦哈著臉,想勸的話哽在喉嚨,一時間真不知道要怎麼勸說徐子衿,有的時候,這個大少爺,很聰明,可有的時候,真的很無知。
只得趕著馬車回徐家。
馬車一停在徐府門口,陳氏和徐大浩剛好擰著包袱準備去追徐子衿,這會見徐子衿回來,陳氏欣喜不已,立即把包袱丟給徐大浩,含笑的走向徐子衿,問道,“子衿啊,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東西忘帶了?”
徐子衿搖搖頭,走到陳氏身邊,停下,靜靜的說道,“娘,我回來問你拿樣東西!”
陳氏痴痴一笑,“你這孩子,咱們是一家人,幹嘛說得這麼嚴肅,說吧,要什麼?”
“我要舒心活血丹!”
徐子衿話才落下,陳氏便驚愕的低呼,“什麼?”
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再睜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深吸一口氣問道,“為什麼?”
“我有用!”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徐子衿卻連解釋都未說。
“做什麼用?”陳氏冷冷的問,早已經沒有見到兒子的開心,有的只是沉重。壓得她有些站不住腳。
抬頭直直的看著徐子衿,淡聲問道,“子衿,你不是小孩子,你應該,那舒心活血丹,對我們徐家來說,代表著什麼?”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今天,我非要不可!”徐子衿說著,面容肅靜,渾身帶著一股冷漠,毫無轉圜的餘地。
就是這一點,讓陳氏心痛不已。
退後幾步,靠在徐大浩身上,忍住眼淚,不讓它落下,“如果娘不答應呢,你當如何?”
徐子衿看著陳氏,一字一句的說道,“從此以後,在不踏入徐家一步!”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陳氏卻痴笑起來,“呵呵,子衿啊,你是在逼娘,你,太讓娘失望,太失望了!”
十月懷胎,疼了二十年,卻不想,最後是結果是這樣。
真是就像大冷天,原本暖烘烘一片,忽然下了大雨,傾頭淋下,連冷都來不及說,就凍成了冰。
“子衿,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和你娘說話?”徐大浩見愛妻傷心,兒子也不道歉,出聲呵斥道。
陳氏連忙搖搖頭,“大浩,去拿來給他吧,那東西,本來就是留給他的,給他吧!”
東西沒了就沒了,可兒子沒了,她活不下去。
真的活不下去。
“可是”徐大浩有些猶豫。
“給他吧,給他!”陳氏說著,讓丫環小草扶著她回了房間,一回到房間,陳氏就倒在床上失